現在黑暗領域已經散去,陽光照耀著山林。


    魯哥兒帶著家人前往山君廟,這是他們在混亂局勢中能夠做出的最佳選擇。


    因為遠離其他腦子不正常的人,確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規避怨念的侵擾。


    陳子箋觀察了魯哥兒的記憶,確認他受到的精神侵害較少。


    自從他們一家的逃跑計劃失敗後,魯哥兒就一直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在黑暗領域中和其他人發生衝突,這使得他的精神狀況得以保存。


    雖說苟過一劫,但眼瞅著鄰居和路人都忍不住露出吃人的嘴臉,原本寧靜的陳豐縣變得像是一個魔窟禁地,不擔心簡直是不可能的。


    實在沒辦法的時候,那幹脆就去山君廟拜一拜吧,不然還能怎麽辦呢?


    懷著這樣的心情,魯哥兒帶著家人向山君廟走去。


    此時老道士和莫桑文正在熟睡中,無人招攬香客,所以前門敞開著無人看管。


    “難道那位道長和莫大俠也遭遇了不測?為什麽這廟裏一個人影都沒有呢?”


    魯哥兒踏入門檻,他對山君廟的結構非常熟悉,覺得老道士應該在後院裏。


    不過想到陳豐縣發生的怪事,魯哥兒還是不太願意主動去探索後院,於是他決定去捐贈幾枚銅錢,並取來黃竹香點燃供奉。


    正好此時,虞卿牙一家正往山君廟靠攏。


    大概是因為要節約靈力的原因,虞卿牙連土遁術都不舍得使用,實在是有些吝嗇,讓陳子箋忍不住感歎這世道的神明也真夠窮的。


    好在老虎本身的體能很強,在山林中也沒有天敵,幾隻老虎一起行動時,普通的野獸見到它們都會退避,不會幹擾老虎們前進的速度,步行倒也無傷大雅。


    “爹,這些年來廟裏一直有位老道士守著,他前段時間可能賺了點銀錢,找人對廟進行了修繕,看起來比以前好多了。”虞問川擔心虞卿牙搞不清楚情況,他一邊示意弟弟妹妹和自己一起行動,一邊解釋給虞卿牙聽。


    虞卿牙問道:“老道士?爹的腦子還有點亂,不知此人心性如何。”


    虞問川理所當然的迴答道:


    “應該是個有點油滑的好人吧,我暗中觀察過他好多次,可能是當年那會兒就賺不到銀子,他有時候一出門就幾個月的,爹對他沒印象也不奇怪。”


    “在之前那個妖道前來奪取山河玉璽時,那位老道士也參與鏟除僵屍,雖然我沒能幫上忙,還協助妖道做了那些事情,不過他們應該都不知道。”


    虞卿牙亮出獠牙,擰著一張臉對虞問川說道:“你這崽子,我當年多次叮囑你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去摻和人族的事情,你硬要湊進去差點把自己弄沒了,那種事情下不為例。”


    “哦……”虞問川的耳朵已經慫到貼在了後腦勺上,不知不覺就夾著尾巴走起路來。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確認父親沒有真的打算動手揍他,才撐起耳朵繼續趕路。


    “如果那位老道士一直以來都供奉廟宇並勤奉香火,那我們有機會在適當的時候給他一些建議和指導,幫助他在修行道路上更進一步,欠了人情也不好還。”


    談話間,四隻大體型的老虎已經悄然來到了山君廟附近。


    “你們就先呆在灌木叢裏等一等吧,凡人看不見我,你們過去可能會嚇跑他們。”虞卿牙讓三隻老虎先躲起來,而虞問川則帶著弟弟和妹妹藏到稍遠的樹林中,從堆滿落葉和枯枝的灌木叢中探出頭來。


    確認他們已經藏好,虞卿牙才邁開虛幻的虎掌,慢慢地走進山君廟內部。


    虞卿牙踏入山君廟的那一刻,他便開始審視廟宇內部的結構。


    他發現那尊神像依然是當年的那位神仙,隻不過在前麵掛著一副猛虎下山和字畫作為掩飾,看起來是沒有銀子找人修,當年的神像部件也不知所蹤。


    心念微動,他體內的山河玉璽依舊能夠散發金光,但卻沒有當年那種被香火和職責束縛的感覺。


    “這山河玉璽有點奇怪,好像隻是給了神位,沒有給予具體的職責感覺。”


    身影虛幻的虞卿牙跳上神像,把腦袋往前伸了伸,使他碩大的頭顱正好穿過猛虎下山圖露在外麵,能低頭看見正在上香祭拜的魯哥兒一家人。


    魯哥兒一家人都是凡人,沒有靈蘊也沒有靈根。雖然他學了些陰陽二氣相關的機巧構造之術,但是提供的香火分量也很少。


    “這些香火願力也不比當年了,不過這點香火我應該承受得住,不至於被它抹去神智變成傀儡……”虞卿牙皺起眉頭,做好了心理準備,準備應對凡人可能提出的各種刁鑽難纏的問題。


    但出乎他預料的是,香火願力在飛往猛虎下山圖的過程中,突然莫名其妙地分解開來,化為一條條色彩各異、種類各異的線條,紛紛湧向猛虎下山圖。


    猛虎下山圖上有虞卿牙的神魂依附,使得猛虎的畫像仿佛活了起來,似乎在嗅探著那些香火中的成分,而魯哥兒等人並未注意到這一切,隻是低頭默念而已。


    “奇怪,這香火願力竟然沒有強迫神明辦事的毒性嗎?”虞卿牙從沒見過這種情況,他抬起虎爪,將那不同的香火線條拾起,然後祭出山河玉璽,觀察其中的念頭之後,將這些香火和陰氣、陽氣混合,煉化成一縷靈氣。


    “不是什麽上乘的香火,隻能作為凝聚泥塑灰胚的材料,但這種沒有強製祈願的香火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居然可以隨便選擇迴應或者不予理睬。”


    在這一刻,虞卿牙虛幻的身軀變得稍微凝實了一些。


    他繼續研究著香火和自身的狀態,對香火模式的變化感到非常好奇。


    如果當年的神位出現這種情況,虞卿牙可能就不會被那幫人設計陷害。


    不過陳子箋用同樣的方式煉製不出來,所以他覺得這招應該是山君神位的一些小福利。畢竟那點靈氣看起來少得可憐,夠不夠日常修煉都不清楚。


    “如果我強行獲取煉製他的記憶,可能會奪走那些具有唯一性的特性,從而將他擠出山君神位。”


    “之前發生的連鎖反應已經夠讓人頭疼了,我也不差這點資源。這會兒還是不要節外生枝比較好,否則一不小心搞出亂子,又得讓我收拾殘局。”


    虞卿牙並沒有察覺到陳子箋拆解和過濾香火的行為,他看起來對天絕歸溟那種級別的存在也不太了解,所以這方麵找他應該是沒有用的。


    不過魯哥兒提供的情報同樣非常重要,那些記憶和念頭詳細描述了陳豐縣內發生的事情,使剛剛複蘇的虞卿牙能對陳豐縣的現狀有所了解。


    “封鎖天地,逆轉生死?我哪有那麽大的能耐,真遇到那種大能我都自身難保……”麵對魯哥兒的吹噓,虞卿牙稍微感到有些尷尬。


    他覺得這個凡人肯定是誤解了一些事情,才會錯誤地認為那些濟世救人的行為都是山君所為。


    但虞卿牙畢竟是山君,有山河玉璽和神位敕封在手,他可以暫時掛職在山君廟中。這一來二去的一波操作,居然變成了一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臨時工模式。


    這種情況讓虞卿牙感到寬慰,如果是以前那種不得不做的強製模式,他可能真的要考慮一下是否應該舍棄神位換取自由。


    不過目前的情況確實是個意外之喜。


    思及此處,他轉過巨大的虎頭穿越牆壁,望向後院房間中正在熟睡的兩人。


    “那個老頭應該就是問川說的老道士,看上去他還沒有達到修仙者的水平。”


    “這會兒是喝醉酒入了夢?正好入夢問他一問。”


    看來虞卿牙是那種恩怨分明的性格,他隻是稍微準備了一番,就施展出一招小法術,將一縷神識投射到老道士的夢境之中。


    陳子箋也跟著溜進去看戲,他對老道士的過去不夠了解,這會兒也想知道老道士是個什麽態度。


    在夢中,老道士出現在一座道觀之中,隻見他獨占了滿桌的大魚大肉,抓著雞腿蘸起醬料大快朵頤,絲毫沒有修道中人的風範。


    虞卿牙進入這模糊的夢境之後,運用神通施法開口問道:“老道士,你姓甚名誰。”


    老道士的眼神迷離,瘋狂吃喝的動作停了下來:“迴稟山君,小道修的是飛光派的無名道,無名道的修行方式就是磨去自我的姓名,將自身融入大道之中。”


    “因此,無名道不會把以前的名字透露給任何人。”


    “山君真要問的話,小道修行這麽多年,其實已經記不清自己的名字了。”


    虞卿牙似乎聽說過這些修仙流派,於是繼續問道:“你是飛光派的弟子嗎?”


    老道士的臉微微泛紅,打了個嗝兒:“那山君可太高看小道了,小道隻是年輕時去過飛光派接受選拔,因為身無靈根,做不得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隻能算是河外弟子而已。”


    “河外弟子?”不止是虞卿牙,陳子箋也沒聽過這種說法。


    老道士有些暈乎乎地解釋道:“嘿嘿,河外弟子隻是個自嘲的說法啦!”


    “其實就是指那些地位比外門雜役弟子還要低的修煉者。”


    “因為很多人說修道如同渡河,修仙門派就是引渡凡人成為仙人的使者,內門弟子已經到達彼方的河岸,而外門弟子則在河上的船隻上修行,而我們河岸這一次側的弟子,不就是河外弟子咯?”


    “飛光派從前有位仙師下凡講解了無名道,我和其他人一樣聽聞了這些功法,並以河外弟子自居。”


    “實際上飛光派並不承認我們這些人是門派弟子,彼此之間也沒有來往。”


    虞卿牙終於整明白了老道士是什麽情況,低聲笑道:“原來如此,如果沒有靈根且資質有限,的確很難進行引氣修煉,最多隻能憑借先天一氣和陰陽二氣模仿修仙,學習一些簡單的小法術。”


    “所以說自稱是飛光派的河外弟子,其實就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修罷了。”


    老道士搖頭晃腦地答道:“正是,正是,無名道並不關心這些。”


    “在人間行走一世,隻為心念通達,若是此生無名,那便這般也好。”


    “當然啦,如果我能夠修煉氣功、築基等高深境界,多活幾十年也不錯啊,有機會的話小道也想成仙啊~”


    虞卿牙自顧自地點了點碩大的虎頭,隨後粗著嗓門開口笑道:“那你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麽時辰了,還不起床?”


    “啊?!”老道士仿佛被人蹬了一腳,在夢中舉著雞腿失去平衡仰麵倒地。


    夢境消散,老道士猝然驚醒,才發現現在天都亮了,意識到自己和莫桑文不知何時喝酒喝得睡著了,頓時臉色蒼白,拍著腦門自言自語道:


    “哎呀!老道老道你在幹什麽,山君都托夢催人開工了,你怎麽還在睡!”


    “莫大俠,欸,莫大俠醒一醒,再睡要耽誤事情了!”


    “喏?”


    莫桑文睡眼惺忪地抬起頭來,起身伸展了一下筋骨:“哈啊!唿!”


    “發生了什麽?我們到底睡了多久?”


    說著,莫桑文起身出門,施展輕功跳上屋頂,眺望山河嶺外的陳豐縣:“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啊,沒有什麽喊殺喊打的動靜?”


    老道士拿毛巾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和額頭上的汗水,整理好衣冠和頭發,說道:“不曉得。你悠著點別踩塌了這些瓦片,貧道得趕緊出去看看。”


    他以為山君托夢是怠慢了貴客,便急匆匆走進廟堂,看見是魯哥兒一家人,老道士才放心了不少,整個人也迴過神來了:“喲,魯哥兒,今天來得真早啊……”


    魯哥兒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了一些:“這可不是早上了,再過兩個時辰天就要黑了吧。”


    老道士微微一愣,開口說道:“哎喲,是喂,今天來山君廟的香客似乎特別少,難道陳豐縣內出了什麽事情嗎?”


    魯哥兒將妻兒護在身後,再後退兩步問道:“道長,你之前在做什麽?”


    老道士也沒有撒謊:“呃,莫大俠來找貧道聊天敘舊,喝酒吃肉結果都喝睡著了,暈暈乎乎的好像時間過去了很久,說不定就這樣睡了一整天?”


    “睡著了?”魯哥兒多看了老道士兩眼,又看見莫桑文揉著眼睛從後院走來,這才鬆了口氣。


    魯哥兒將陳豐縣內發生的事情告訴兩人,一想到之前那種喝不完的酒,兩人立刻相信了魯哥兒所講的離奇事件。


    “道長,我得迴陳豐縣看看了。”莫桑文當場頭大,雖然他也搞不定那種詭異的情況,但這災難降臨時他在喝酒吃肉唿唿大睡,總是免不了被人鄙視一番。


    莫桑文留下當時討伐鬼王的部分賞錢,抱拳告辭。


    魯哥兒打量著毫發無損的山君廟,開口說道:“道長,我覺得陳豐縣內現在已經不安全了,好多人都瘋瘋癲癲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清醒過來,道長要是有法子,還請下山幫個忙,衙門應該會給不少賞錢。”


    “另外就是,想請道長幫忙看看我家風水。”


    老道士看了畫像一眼,點頭說道:“也好,說不定是山君的意思。”


    “貧道先去準備點醒神丹藥,然後隨你去縣城裏看一看。”


    收拾完畢,老道士關上大門,和魯哥兒一家人一同離開。


    “爹!他們是不是都走了!”發現山君廟上浮現出虞卿牙的虛幻身影,虞問川就迫不及待地溜達過來,帶著弟弟和妹妹跳進後院。


    另外兩隻靈智渾沌的老虎很少接觸活人,每每看到都是遠遠地避開,但今天有機會溜進人族居住的地方,試探的動作就不知不覺間變得放肆起來。


    “哎哎!這裏可是山君廟,不許磨爪子!”虞問川叼住虞白侯的後頸往外拖,虞文玉則調皮搗蛋,一巴掌將水桶打翻,低下頭來舔舐水窪裏的清水。


    沒辦法,靈智不開的野獸就是這樣。


    雖然兩隻老虎不知道虞問川為何不讓自己胡鬧,不過一番拉扯之後,這兩隻老虎安靜下來,從後院往前堂走來。


    “還是別人家的貓有意思,放這幾個煤氣罐進來拆家,幾個魯哥兒修廟都趕不上它們搞破壞的速度,更別說還要每天喂肉。”


    陳子箋無形搖頭,這小破廟可經不起猛獸的折騰。但這幫老虎應該不會在廟裏安家,他們隻是過來看看熱鬧,四處蹭一蹭就會離開。


    另外,老道士修煉的無名道確實有些特別,因為沒有名稱作為標簽來檢索記憶,這在某種程度上提供了一定的精神防護能力。


    通過不斷割舍過往與名字,使得老道士不容易被往事纏住,難怪他精神狀況要比一般凡人穩定很多。


    陳子箋懷疑,那個叫做飛光派的修仙門派可能知道緊箍的存在,或者是察覺到凡間異常,已經總結出了對應的模式和概念。


    否則一個修仙門派來凡世間講道,總不可能是閑著無聊出門灑水澆花,多半是不希望凡人的聚居地出現麻煩,間接導致門派的利益受損。


    “那煉屍道的人很可能也修煉無名道,他們兩個人應該認識。不過看他們的年紀,那應該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上次隻是碰巧遇到了,然後彼此不肯相認。”


    陳子箋注視著虞卿牙的一舉一動,發現他在神像裏呆了一陣子,像是在掏什麽東西。


    等虞卿牙將神魂轉移出來時,他的張嘴吞掉了一本虛幻的冊子,陳子箋估計是山君工作日誌之類的東西。


    虞問川又問他的父親:“爹,這靈氣得什麽時候才會重新濃鬱起來?我們要去以前的小靈脈看看嗎?”


    虞卿牙想起了什麽,表情依舊不見輕鬆:“別擔心,靈氣遲早會恢複的。”


    “先走吧。”


    “我們不要去參與那些傷天害理之事,人族的鬥爭讓他們自己處理就好。”


    “而且爹現在的狀態不便四處遊蕩,這山河嶺中的陰氣非常濃鬱,還是提防一下暗中隱藏的妖怪,過些日子再說。”


    聞聲,三隻老虎陸續從後牆跳出,打算去山河嶺中巡視領地。


    虞問川好奇地抬起頭:“爹,你還能夠恢複以前的修為和道行嗎?”


    虞卿牙歎息道:“不行啊,爹如今失去肉身,金身神像也被破,和身負重傷隻剩魂魄的狀態沒有什麽區別。而且以前有些路子走岔了,不得悔改,今後隻能重修再來。”


    “經曆過當初的那些事情之後,曾經在山河嶺中生活的妖怪們都不知所蹤。隻有等我們的道行恢複一些之後,才能去找其他山君、河伯打聽一番。”


    “萬一他們都失去了約束成為妖怪,我們盼著以前的交情貿然上門拜訪,就變成送上門的肥肉了,萬萬不能大意。”


    看到一臉憂慮的虞問川,虞卿牙又抬掌揉了揉他的腦袋,溫和地說道:“不過剛才爹已經試過了,去山君廟收取香火是不會有問題的,同時爹也不再受到山君地界的束縛影響。”


    “不像以前,成為山河嶺的山君就不能輕易離開這裏,要是真的遇到什麽麻煩,打不過的時候還可以跑到別處慢慢修煉。”


    四隻老虎的身影遁入山林,陳子箋也沒有繼續觀望,反正虞卿牙有辦法搞出靈氣來,他也能把自己用不著的那種“渾濁”香火都拆了丟過去,讓他快點恢複。


    此時,陳子箋感覺記憶拆解的差不多了,他也迴到了爐中天地中處理後續事宜。


    陳子箋拆解出古書上的修仙功法後,通過神識閱讀迴味一遍,調動功法進行運轉。


    可能由於他本身是特殊的存在,靈力道行對他而言就像江河支流注入大海。


    所以在閱讀功法並產生修煉念頭之後,陳子箋立刻獲得了練氣期的修為,並將附近本來稀薄的天地靈氣吸收殆盡。


    幸好練氣期修為並不會引起太多的動靜,在四周無人的時候,陳子箋還能夠嚐試一二,調動神識讓香爐飄蕩起來。


    雖然這飄蕩速度還比不上足球射門的速度,但陳子箋總算能夠自主行動了。


    當然,現在陳子箋也沒有轉移陣地的必要,現在正是陰氣複蘇勢頭正猛,萬一其他地方的怪物更離譜,他這手裏連資源都沒有,這飄過去不是當場送菜?


    接下來的步驟是改良功法,測試修仙種子的靈蘊屬性,確定他們的心性以及相應的精神狀態,然後再尋找機會給予他們相應屬性的功法。


    “然後,我再利用香爐改進功法的特性,將他們的修為記憶統合起來進行算法迭代,這樣一來,我就能夠製作出同級別內更強的功法,再將其轉為可靠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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