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者揮起手中長劍,正欲一劍刺下之時,一柄漆黑如墨的長劍不知從何處飛來,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立在曹靈秀身前,一股霸道至極的震蕩之力爆發開來,將那執劍的年輕人狠狠地震出兩丈多遠去。


    與此同時,兩道人影閃現而出,站立在長劍旁,震蕩之力消散,長劍落於一人手中。


    來人正是泠縈心與冬青,二人在後院時,便聽見大廳處傳來的打鬥聲,這才趕來一探究竟,正好看見那人持劍行兇,而牆角下躺著身子的正是領他們進城之人,這才出手相救。


    冬青眯著眼睛看著眼前五人,四男一女,再聯想到自己幾人進城之時,後方那中年人的奇怪行為,他哪裏還猜不到當中的原因?


    隻怕是這中年人將自己五人錯認成眼前這五人了,如此說來,這中年人一身傷,雖不是冬青五人所為,卻是因他們而起,說不得今日也要替這中年人打抱不平!


    冬青已然猜中了一半,其實,曹靈秀剛得到消息不久,這才著急忙慌地跑去城門口迎接,見冬青一行五個少年人,又是四男一女的,理所應當地就認為是他要迎接之人。


    可當曹靈秀逃也似地跑開後,從城門口傳來消息,說是又來了五個年輕人,守城之人自然是不讓五人進城,曹靈秀火急火燎地跑去,這才發現自己接錯了人。


    這第二批進城的五人可不像之前那般好說話,先是責罵他故意阻攔,不讓他們進城,一番打罵之後又要求曹靈秀安排最好的客棧,給其歇息。


    曹靈秀隻得將五人領至冬青所住的客棧中,想不到,最後兩間客房又被冬青五人住下了,這才招來了殺身之禍。


    “你是何人?為何要管我們的事?”被冬青一劍逼退之人眯著眼睛,喝道。


    “哼,你又是何人?光天……嗯,眾目睽睽之下,膽敢隨意傷人害命!”冬青卻是不答他,反而怒斥於他。


    那人聽之怒極,道:“我在教訓我們的人,與你何幹?我便就是要傷人害命,你又能如何?”


    “這位公子,快快閃開,他們來頭不小,你惹不起的!”


    身後的曹靈秀也早已認出眼前之人,正巧就是他之前領進城的五人中之一,怕他衝動之下,闖下大禍來,這才開口提醒道。


    冬青微微一笑,道:“多虧了你帶我們進城,如今你有難了,我又豈能袖手旁觀?”


    曹靈秀怕了這夥人,冬青卻是不懼,他為人行事都隻遵從本心,不在於對方力量上的強弱。


    他認為曹靈秀有難,自己不能置之不理,那麽縱使對手遠強於他,他也隻得揮劍迎上。何況,在他看來,對方並不是自己的對手。


    “既是如此,我就與你比上一場,我若輸了,自然沒什麽好說的,你要教訓誰我都無能為力;我若贏了,你們就此退去,怎樣?”冬青又對著那人說道。


    都是少年人,哪裏肯服輸,當下便接下了賭約,囂張地說道:“好,待我先斬了你,再去殺他。”


    冬青冷笑一聲,好家夥,我隻是想打敗你,你卻想著要殺了我,這世間多一個這樣的人存在,就會多許多的無辜之人受到他地迫害。


    那人也不敢大意,方才冬青隻是隨手一擊,便將他擊退,雖是從背後偷襲,但修道之人本就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能將手中劍強行將曹靈秀與自己分開,也能說明冬青的實力強大。


    “兩位貴客,本店大廳雖說不小,但也不足以讓二位在此爭鬥啊,到時劍氣縱橫,還不得將屋頂都給掀了去?還請二位移步至門外,那裏空間便大得多了。”


    一旁的店小二聞言差點將膽子給嚇破了,一看這些人就知道不好惹,若是在大廳中比鬥,那當真是客棧都將保不住了。


    冬青自然是點頭答應,然而對方卻是滿不在乎,殺意滔天,揮劍便起,劍氣淩空而來,威猛無比。


    白森森的劍氣若是直接斬在牆上,隻怕能毀去一整麵牆來,冬青大怒,卻又不敢避之不顧,當下隻得提劍而起,從三尺三中爆發出無匹的震蕩之力,如野獸般怒吼,咆哮著向那道劍氣卷去。


    這股震蕩之力與那人的劍氣在空中相撞,隻見劍氣直接被震得四分五裂,最終消失於無形,而三尺三的震蕩之力依然不散,向著那人衝去。


    “砰”的一聲,那人抵劍相抗,卻是不敵,被三尺三的震蕩之力給震出了客棧。


    冬青閃身而出,也跟著出了客棧,一眾人等皆走了出來。


    二人持劍分站兩旁,好在此時夜已深,大街之上幾乎無人走動,否則以那人不管不顧的性子,冬青倒還真不敢保證,他們所散發出來的劍氣會不會傷到無辜百姓。


    冬青僅僅隻是一擊,便將他擊退,並且如願地退出了客棧大廳,可謂是一舉兩得。


    那人大怒,提劍再次劈斬而來,這一次來勢更兇,仿佛是要拚了全力一般,同時,他手中之劍光芒大盛,劍之所及,唿嘯聲四起!


    無數的劍芒在他背後形成一個巨大的網,密密麻麻的仿佛是漏鬥一般,隨著他一聲喝下,劍芒齊齊對著冬青射去。


    冬青卻是表情不變,此人心境已亂,出招破綻太多,看似威力巨大,實則華而不實。


    從三尺三上再一次爆發出強大的震蕩之力,冬青隻是持劍直直刺去,對方那一張巨大且光亮的劍網卻是從中間向著四周散開,竟是硬生生地擠出了一絲空間來,而冬青的三尺三長驅直入,一舉破開了他的萬道劍網。


    那人看著一柄斷劍直直地朝著他刺來,完全驚呆了,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躲避,就在這一瞬間,那“劍尖”已至麵前。


    三尺三隻是在那人的額頭上輕輕一點,便見他渾身顫抖,然後倒地不起,失去了意識。


    其餘人見他戰敗,紛紛拔劍而起,正欲向冬青殺來,卻被領頭之人攔下,隻見他向冬青說道:“奇門,馮琰,敢問閣下如何稱唿?”


    冬青自然不知道奇門是何門派,單看馮琰此人囂張跋扈,他便對這個門派沒什麽好印象,更是對馮琰沒有好語氣,隻是淡淡地說道:“按照之前說的,我贏了,你們走吧!”


    也不知是被冬青的實力所折服,還是有著其它原因,一向蠻不講理的馮琰居然隱忍了下來,頭也不迴地朝著對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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