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明道:田中貴雙手握住你少主人的頭部,不要他擺動,我第一紮針人中穴,就是鬼宮,先把中樞喚醒,人的正氣起邪氣才退出。


    隨即第二針紮鬼信,就是少商穴,少主是男人,從左手紮少商穴,從大拇指的指甲下入針三分;第三針是鬼壘,足下大拇指,指甲下隱白穴,入針二分;第四針鬼心,是掌後大陵穴,第五針鬼路,申通,火針三下七鋥鋥,就是又把針在燈火上燒過消毒擦亮。第六針鬼枕,一一紮到十二鬼臣,手拐上的曲池穴,雙穴左進右出。


    楊思明道:“不懂經絡,萬萬不可模仿,紮針有穴位大忌,從農曆初一到三十每天都有一個穴位不可動,不能紮針,不能灸燈花,還有十二時辰穴位大忌,三十六個死穴每個穴位到時也不能紮針。”


    楊思明一邊說一邊紮針,搓針,收針,孫邦就像吸了氣的皮球,一肚子狂勁沒有了,楊思明說道:“還有一針就不紮了,這個穴位在他口裏,叫封鬼穴,這一針不好用,用了狂性大發,田中貴把少主人的繩子給解開,很快周身的經絡複疏,青醒看見了捆綁著有點難看,對他是一種刺激。”


    田中貴急忙把少主的繩子解了,歇了一會兒,孫邦坐起來,說道:“爸爸我們的房子是怎麽了,幾時被燒了,爺爺是幾時迴來的?”


    孫仲宣道:“走吧!一起迴濟世堂。”


    楊國照道:“老爺子,我們今天就不去濟世堂了。”


    孫老板道:“不!我們在落難的時候,是你們在這裏,和我們一起迴濟世堂,我有重要的話說,你們父子就這樣迴去了,是我對不起你們,別說其他的客氣話,我們就一起進城。”


    孫仲宣看見孫子好像七巧大開,斷定能根治,欣喜若狂,情不自禁地說道:“思明!你對孫邦的病根治有幾分把握?”


    楊思明道:“再灸兩次,我開一個礞石滾痰湯內服,可也痊愈。”


    孫太老爺說道:“我說過隻要你把我孫子根治好了,我傾家相謝。”


    一幹人迴到城裏,孫太老爺給趙媽說道:“我這次損失不小,不摔已摔倒了,這段時間的生活隨便你辦,就是生活開好一點。”


    這樣一來楊思明守著孫少主醫治,七天一灸,楊思明父子住二十一天,完成了三次針灸,太老爺不放心,說道:“你們父子再忙也多住七天再鞏固一次。”


    思明脫不下情又留了下來,鞏固了第四次,思明說道:太老爺放心,孫少主的病痊愈了。太老爺大辦兩桌酒宴招待,在飲酒間閑聊。


    太老爺說道:“楊老師,我上歲數了,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們父子不懂醫,一個外行管理,萬萬不可,這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莊院要從建,要花費很多錢,這個濟世堂就經營到此,我準備把濟世堂賣了,這個堂口我看過了,別人買去沒什麽發展,如果是楊老師你們經營,濟世堂會發揚光大,濟世於人。”


    你們買就是一大行情,評估一個價,小價錢無須爭究。楊國照覺得買不起,說道:“五六年我也沒有積多少錢,真正生意好隻有近期一兩年。”


    太老爺道:“其他人買全部收現錢,楊老師要買,先交一半,另一半你們經營,每年還一點,我不定限期。”


    楊國照道:“老板你要什麽價才賣?”


    孫老板說道:“一口價,兩萬塊銀幣兩不相虧,藥材有多少算多少都有標價。”


    楊國照不好說,自己一萬塊錢是有,多也多不了多少,這些藥有的價錢特別大,草木之內的藥材不值錢,但是動物身上的東西很貴,過了一陣,才說道:“我隻交得起一半的錢,藥品可能都要賒。”


    沒想到孫老板慷慨答應,說道:“就這樣定了,通過三合會,到縣府移交地契,房契,寫兩份欠條,一個一份,錢籌備好了一次付清,收迴你的欠條;藥物你每個月用了多少藥品,按批發價,一個月一次付給我。”


    兩家都爽快,買賣就這樣定下來了,有人問孫老板,楊家買了你兩千塊便宜。孫仲宣道:“楊思明用一技醫術救了孫子,何止隻值二千元,我孫某自來重人輕物,人才是活寶,我孫子現在正常了,何惜計較小利。”


    這件事一個月就把濟世堂轉讓給楊家,楊國照原有的人依舊各歸舊位,楊家人也沒有遷進城,就是楊國照在那裏經營濟世堂,楊思明留在家裏做農業,娘家有二十擔良田包給人家做,土不算租子,就收十擔稻租。


    自耕的也不多,也隻三十籮挑田麵積,都是租牛犁耕田,栽秧打穀,?秧都是拿錢請人,種莊稼不要拿經經濟核算,用經濟核算樣樣都請人,還不如買糧吃,搶種搶收請人是必然的,兩擔山土做菜園地。


    楊思明也考慮濟世堂要得興旺,針灸,燈花灸是不可少,就是雄黃麻繩,每年端午節,用苧麻搓成納鞋底粗細的麻索放在碗裏,放幾塊大肥肉,放上雄黃,泡上辣酒,用雄黃酒泡過的麻索,肥肉穿在一起吊在壁上。


    有病家來說我頭痛難忍,張三姐幫我燒幾燈花,要用的時候剪一段,在病人的頭上,兩邊太陽經一邊灸三燈花,頭發裏那裏頭痛,把頭發撥開,就灸那裏,灸了就好了,其實有他一定的醫理。


    病家頭痛,有的喊不得了,腦殼就像爆了一樣,有地說腦殼裏跳一跳的痛,人人都懼怕的是蛇吃腦漿,用雄黃麻索一灸,灸上幾燈花,腦殼就自然不痛了,當然其中的道理就是會灸的人也說不清楚。


    還有兒童的脖子上,總是愛長淋巴結,老年人說是生羊子,就用雄黃肉來抹,邊抹邊念:“羊子羊生,羊子不吃葷,吃了葷要遭瘟,掐死你,咒死你,罵死你。”要反複念幾遍,聽起來有些荒唐,奇怪的是頸子上肉皮內的疙瘩就消失了。


    這件事張珠蘭問丈夫,這是什麽邏輯?楊思明道:“不難理解,脖子上的淋巴當然不是咒跑了的,也不是罵散了的,雄黃有大毒,它是金石之內,多用於外敷瘡瘍,泡上酒才能發揮,酒有大毒,浸泡在肥肉裏,吊在壁上,一年不會腐爛,可見毒性有多強,應該是淋巴克星。


    至於雄黃麻索灸頭痛,頭痛,有可能給針灸相仿,有的頭痛急了,用指甲掐,那裏痛就掐那裏,這叫指灸,這種沒有穴位的掐法叫掐阿池穴,當然是病家痛得難忍,用指甲在頭上疼痛區亂刺,為的是緩解疼痛,有地掐了七八次竟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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