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明看見大喜,暗道這才是藥效的引路渠道,有了引經藥可也率領諸藥直達病所,三陰三陽十二引經絡藥引:


    “手太陰肺經用桔梗;足太陰脾經用白芍;手太陽小腸經用羌活;足太陽膀胱經用黃柏,槁本;手少陽三焦經用柴胡;足少陽膽經用青皮;手少陽心經用菖蒲,黃連;足少陽腎經用知母;手陽明大腸經,足陽明胃經兩經該用升麻,白芷;足厥陰肝經用柴胡;但是也不能生搬硬套,引經藥有苦寒之藥,大熱之藥,不能用的引經藥不要硬搬在處方上,這樣影響藥效。”


    另有一說:上桔梗,下牛膝,藥要到腳底用牛膝,木瓜,要引諸藥到達兩手十指,必須用桂枝,桂枝是常青樹,四季葉茂,最好采折是朝南枝,多受陽光沐浴,療效甚佳,還有各種草藥引經藥物。


    楊思明如至寶,喊道:爸爸你看這張銀綢上寫的藥引子。楊國照一看說道:是了,我一身忙於采藥製藥,父親來不及給我們就走了,這些引子使我們用藥有了航向,不愁我們的醫業不複興。


    道理是這樣一個道理,楊家的醫業複疏了,楊思明的災星一次接一次,有一天早上,楊思明提著鋤頭,準備到菜園地裏的蔥蔥,蒜苗拔草,母親說道:“思明,我飯都煮好了,你就吃了飯去吧!”


    楊國照說道:“思明你娘說的是,早上露氣大,我們把飯吃了才去,現在入冬了也沒什麽忙活。”


    楊思明想的確十月間農忙早過,也就幫著擺飯碗筷,擺好了說道:“奶奶你們先吃,我的肚子有點隱隱發痛,我歇一會兒才吃。”初時肚子隱隱發痛,是間接性的發痛,一會兒痛起來就沒完,想上廁所,開始上吐下瀉,痛來沒辦法,就像殺豬一般嚎叫,疼痛沒法停止。


    半個時辰不到,就是不到一小時,人不敢離馬桶,楊國照心急,看見兒子慘叫不斷,急忙給楊思明把脈,痛脈壓過了其他脈象,一時辨不出證來,楊照國嚇倒了,沒想到這種病如此迅速,不像是秋痢,也不是濕熱痢。


    說道:“孩子你是感染了霍亂,像這樣下去兩個時辰要大出血,有穿腸的危險,我馬上給你抓藥”。


    楊思明想到蒜能驅毒,本草綱目有記載,霍亂抽縮都能治好,說道:“爸爸來不及了,我剛才垃的是腸液桃花膿,現在已經垃出是血了。”


    奶奶說道:“國照你不快用止血藥?”思明道:“奶奶,用不得止血藥,收斂止血把病毒關在腹內,更危險,你們廚房裏有大蒜沒有,有大蒜拿一個來就能夠救急。”母親說道:“好長一段時間炒菜沒有用蒜了?”


    奶奶生氣了,說:“一個孩子這樣兇的病,一點也不急,還站著說沒有,老娘要是年輕點,一趟跑到隔鄰隔壁把蒜都討迴來了。”


    楊母恍然大悟,不等婆婆再發話,跑到鄰居陳大姐家討兩個大蒜,思明即忙撕一瓣扔到嘴裏,生蒜太辣口,開水不方便,用涼水吞下去,三分鍾一瓣,吃了三瓣,才有痛的緩解,也不是痛減輕了,而是間接性地減緩。


    就是歇一分鍾不痛,過了又痛起來,楊思明見投方有效,繼續服用生蒜,中午過後肚子不痛了,不痛就不吃了,必經生蒜有小毒,生吃宜少不宜多,吃多了傷眼睛,暴病來也快,治了及時去也快,下午就是一正常人,就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楊國照道:“思明你是怎麽想到大蒜止痢的,特效!你生的不是普通的濕熱痢,應該是毒痢(霍亂)”曆史上發生過一次,生病一天就會死人,就是請醫師都來不及,這還不算一人起病全家互患,是一方死亡,我就奇怪真是霍亂,我們一家人都平安無事,講理說毒氣隨空氣到處竄,真把我弄糊塗了。


    楊思明道:“爸爸你沒想到,我吃的大蒜都垃在馬桶裏,什麽病毒都被殺死了。”楊國照想也是道理,說道:“孩子這次你的發現,你把他記錄下來,如果霍亂再現


    人世,我們將其公開於人,憑醫師能救多少人。”


    楊思明的痢疾剛愈二十多天,一次痢疾還沒搬倒楊思明,照常跟給父親一起出診,有空就幹農活,剛從賈家去出診迴來,天色還早,習慣到菜園地邊看看,大青菜,小青菜,包包菜,棒菜,妹兒菜,奶奶菜,包菜,大蔥,小蔥,芹菜,香葉萵苣,這些菜又嫩又大心裏高興。


    看見蒜苗地裏有嫩草鋪滿,便去拔草,又覺得肚子痛,疼痛十分厲害,思明想莫非又是霍亂作怪,不對這次沒有吐,也不拉泄,疼痛就像刀子理得痛,自己是醫家,用二指迭按右邊胯縫斜向肚臍處的三指處,硬邦邦的一塊。


    按上去痛,大驚暗道我是患上腸癰了,根據自己的經驗,眼下還未化膿,目前堅硬,皮膚有灼熱感,當時未普及闌尾手術,自己處一個大黃牡丹皮湯:“大黃,牡丹皮,桃仁,冬瓜仁,芒硝”另加苦楝子,延胡索,木香,金銀花。


    芒硝蒸化才和藥湯一起分量,分時間服下,外用火蔥,大黃,蜂蜜外敷,通因通用的辦法,根據病情的轉化,在原方中加,減,十餘劑痊愈。


    楊思明一年幾難算是過了坎,楊家得到了暫時的安寧,楊思明父子一半行醫,一半務農,家庭又開始複興,有一天,天還未亮有人叩門,楊國照知道是有人求醫,因為是醫家,深更半夜敲門是時有之,楊國照問道是誰敲門?


    聽見嬌啼細語地說道:“伯伯是我,是許四富家的,來請叔動步給我婆婆醫病。”


    楊國照去過許四富家看過病,就是給他母親看病,有點想不通,來請醫的是許四富妻子,有點不符邏輯,民國也倡導提女人地位,多少家庭還是不要女人單獨出門,有關家庭名譽,是白天也不奇怪,可是已經半夜過後四更天了。


    當然醫家的醫德在那裏,就是有求必應,哪怕半夜下雨,刮風,下雪都要去,這中醫傳統美德,楊照國披穿好衣褲開門,看見一個女子拎著燈,請她進屋坐,女人進屋,穿著衣服不算舊也潔淨。


    楊國照這會看清了,也認識她,她就是許家包養的平長兒媳,她也是姓楊,她的原始家庭不清楚,但是這個丫頭過得苦,記得有一次,給許母看病,沒看見她上桌子吃飯,一會聽見許母一邊呻嚀,一邊怒罵,沒給你吃呀,偷貓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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