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四代人,前三代人是清朝人,楊奇生護辮子不奇怪,楊維福剪一半留一半,生於清朝人,清朝去了留一半,剪一半響應革命的號召,楊國照見總統剃全發也把全發剃了,楊思明生於民國二年,童年不忌。


    楊奇生看曾孫一眼,說道:“仙長對醫學造詣深厚,我想請仙長給思明作師長,給他作指導,不知仙長意下如何?”


    道長說道:“隻是我的學說淺薄,怕誤了小令郎。”


    揚奇生一聽,太虛已經同意了,說道:“思明來拜師,給老師四禮八拜。”


    楊思明高興,就要請道長上坐,說道:“師父上坐,受弟子一拜。


    太虛說道:拜師就免了,我們就接一個忘年之交,亦師亦友,我盡力點撥他,思明還是童年,功課不宜太重,我來給他安排課程,從簡到繁,慢慢來。


    先從藥理啟蒙,熟讀藥性,以後最主要是藥理要強記它們的有利和有害,湯頭學要背誦強記,又要靈活應用,以濟生方最多,大約有一千多個湯頭歌,一個湯頭歌一分醫,能背誦一千個湯頭就是半個醫,胸中對藥性的應用自如。


    對症下藥,開處方就信手拈來,沒有框架的湯頭學在心裏,病看出來了,提筆處方一遍忙然,不知從何處下手。


    看病要望,聞,問,切四診合參,望之貴重:惜日張仲景拜見一位朋友,朋友是一位將軍,張仲景說道:“將軍有內疾,半年後開始眉落,病入膏肓不可治也!我給你配一個五石散,一天服三次,一次一勺。”


    將軍答而不謝,接過藥散,等醫聖走了,將藥扔進垃圾,三個月後張仲景看見將軍,問道:“我給將軍的藥粉沒吃?”將軍否認地說道:“我早就服下了。”


    張仲景歎一口說道:“將軍何必相欺也,藥不救無信之人。”果然半年後兩眉脫光而死。”四診的聞也很重要,聞就病家身上的氣味。


    另一種就是聽,聽病人的呻吟,出氣,咳嗽,哮喘,說話,鼻音等,有一個典故,一個醫師在屋裏忙著抓藥,聽見外麵有病家呻喚,知道是抬來就醫的,醫師連病人都沒見麵,在屋裏說道:“請你們把病家抬迴去,到別處去另請高明,我不能耽誤了你的醫療時間。”


    抬病人的哀求道:“來都來了,請老師看一下吧?他也不是大病,就是背心發痛,痛苦不堪,日夜難眠。”


    醫師說道:“你們在七天前來,我會處方施藥,現在晚了,多說無益。”


    兩個隻好抬著病人迴去,在路上碰見一個老人合路,老人說道:“病人有點嚴重,胸腔內有問題,你們把病人放下來我看一下?”


    兩個抬滑杆的,在一個寬敞的地方放下,說道:“就是背心一塊發燙,應該是生的一個背瘡。”


    病人也說道:“背心裏火辣辣的痛。”


    老人撩起病家就是背心外麵紅一塊隆起來,果然火辣辣地燙手,老人說道:“我就是老醫師,你這是背瘩,是一個內瘡早已化膿了,在七天前還有救治,你們抬迴去尋一位高明的醫師,我也無能為力。”


    問診也很重要,做醫師難在醫女人,醫家有一句老話寧肯醫十個男人,不肯醫一個女子,女人多一個奇恆之腑,病變多又複雜,平常人家可以對麵把脈,可以徐徐問一些,也不好深問,人家會說你醫學不精,男人可以問大小便。


    女人你若問人家大小便,病沒醫成,還會招來吐一臉的口水,那裏是醫師,就是一個色徒。若是官家太太,富家小姐,隔簾把脈,不敢問,更不敢望,偷看小姐罪不輕,是會吃官司,不想招打就隻憑脈學斷病因,這樣也不知誤多少人。


    曆史有這樣一個案件,一個出了名老醫師,有一天來了兩個尚書府的仆人,來到曾家,當時是曾夫人在堂外,曾家沒養家犬,因為有病家經常來請醫,夫人見兩人雖是仆人打扮,衣裝整齊潔淨,說話很有禮貌,曾夫人知道是大戶家的傭人,其中一個說道:“老夫人,曾老師在家沒有?”


    夫人問道:“二找他何事?”


    一個說道:“我們是薛尚書府中的傭人,特來請曾老師給我們小姐治病。”


    曾夫人一聽,是刑部尚書家的千金生病了,稍有差池也就是說沒有醫治就不好說,想推脫,說道:“老頭子出診去了。”誰說我出診去了,曾老師從屋裏出來答道。


    夫人道:“老頭子在家裏,我以為你出診去了。”


    一個說道:“我們的車馬就在門外,請曾老師上車。”


    曾醫師帶上筆墨硯,乘馬車去上書府,到了尚書府,丫頭領路到秀樓,安置在臥室外坐著等候,臥室內有薛小姐的奶娘,還有一個丫頭,他們不知在臥室做什麽?等她們弄規範好了,奶娘說曾老師請進。


    醫師走進去幾根大燭燈火通明,放了一張長條桌,一個坐凳,奶娘說道:“曾老師人在這裏診脈,我們府裏有一個規矩,醫師不能觸碰小姐。”


    曾醫師有點為難了,真的要我玄絲吊脈,不觸碰病家我這麽把脈,隻得說道:“這樣吧!你們去找一個小銅錢,一根絲線來。”


    醫師把脈枕取出放桌上就不管了,自己把絲線小錢拴好,丫頭把藥枕擺好,把簾子提起來,將小姐的手從簾子下穿過,放在脈枕上,曾老醫師小心翼翼拈著絲線懸空而吊,慢慢將絲線貼近小姐的手腕。


    那裏能看見三關九候的脈搏跳動,玄絲吊脈就是一種欺人之說,醫師一肚子的氣,受了百般的愚弄,望聞問切全無,如何下筆處方,說道:“我在分析病情,你們年輕人先迴避,乳娘留在這裏,沒有叫你們進來,不要進來打擾我。”


    兩個丫頭聽話,小姐有三長短,誰都擔不起責,兩個躲得遠遠的,乳娘留下監督醫師,怕他偷看小姐,觸碰小姐的手腕。


    也合當乳娘要失職,由因醫師遲遲不肯下筆處方,乳娘等不及了,被尿脹暈了,急著跑出去小解,醫師見時機來了,一下提起簾足,看見小姐麵色通紅人事不省,六經辨證學已是熱入心包。


    突然聽見腳步聲響,忙把簾子放下,站在那裏,拈著絲線閉著眼睛,原來是多疑的乳娘,自己應急叫丫頭進臥室監視,丫頭進臥室看見醫師拈著絲線玄在空中,離小姐手腕還遠,也不敢多話。


    直到乳娘進室醫師才開處方,醫師用犀角地黃湯的架子該加味就加,該減的就減,開好了處方,說道:“立即去抓藥,犀角粉不要浪費了,藥煎好了泌在碗裏,趁藥湯燙的,才把犀角粉放在碗裏,溫熱的時候,緩緩給病人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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