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潯一時無語,聽聽他說的什麽話。


    “還有,明日除了皇上,可能太子和三皇子四皇子也會來。”


    “太子?四皇子?他們也來作甚?”


    皇上平時對沐湘書院都不甚關注,這會兒怎麽會帶那幾個成年的皇子來?


    “不知,你小心些太子,畢竟林佐申是他的舅舅,當初那丞相府一案最後不了了之,恐怕他會對你心懷恨意。”他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同謝安潯說這件事。


    “嗯,你放心。”謝安潯指尖隨意搭在桌上輕輕敲著。


    太子楚司澈是皇後林婉的兒子,跟林佐申關係匪淺,或許皇後應當會知道些當年的事。


    隻是要進宮或許有點難。


    這邊,舒允之一個人待在房間裏甚是不安,隨後,他便悄聲離開了天機閣,朝著沉獄閣的方向去了。


    他小心的臥在房頂,聽著屋裏兩人的對話。


    “皇後估計也不好對付,否則不會那麽多年都穩坐後位,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宮裏的事有我,你莫要冒險進宮。”鳳卿也怕謝安潯為了查方麵的事不顧安危貿然進宮。


    那皇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完全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可若是你在皇宮出事怎麽辦?”


    鳳卿擔心謝安潯,謝安潯自然也擔心鳳卿。


    剛說完,他們二人就察覺到樓頂的動靜,鳳卿剛要動作,便被謝安潯抓住了手臂。


    “已經不早了,你快些迴去,免得國師府的人懷疑。”


    鳳卿抬眸瞟了眼樓頂,隨後才道:“那你快些迴書院,盡量在明早天亮前迴去。”


    “好。”


    等鳳卿走後,謝安潯才轉身走到桌前倒了兩杯茶,一杯自己端起來喝著,另外一杯放在另一側。


    他道:“我倒是沒想到天機閣閣主竟然 是位梁上君子。”


    樓頂的舒允之一愣,隨後飛身而下,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才進屋,“安潯可莫要說我了,剛剛我瞧著國師來了,他來作甚?”


    “你不是都聽到了麽?”謝安潯將那杯倒好的茶端起遞給舒允之。


    舒允之冤枉,他來時,他們已經說一半了,他就隻聽到一點我怕你有危險,你怕我有危險之類的話。


    他根本就沒聽全。


    這麽聽來,安潯跟那國師的關係確實不一般。


    “明日皇上要帶著幾位皇子來沐湘書院,他讓我快些迴去,你可知你那父皇帶你們來所為何事?”既然他猜不到,麵前就有一位現成的皇子,直接問他不就行了。


    “他那人疑心很重,並不會對我們說這些。”舒允之將喝空的茶杯放在桌上,繼而坐在謝安潯對麵。


    “這茶挺好喝。”


    聽著舒允之那無關緊要的話語,謝安潯歎了口氣,“咚咚釀的,你待會可能得吃顆解藥。”


    “……”


    舒允之看了眼自己麵前的茶杯,問道:“你剛剛不也喝了?”


    “我從懂事後就泡在毒藥罐子中,自然百毒不侵了,不過你放心,這毒藥性不大。”


    “你這沉獄閣到處都是毒,倒不如你來我天機閣。”


    謝安潯是覺得,舒允之變了許多,他記得剛開始初見時,舒允之說句話都像是要收銀錢一樣。


    哪像現在,口中的話多的都能快趕上他表哥了。


    “我想當年我母親的死皇後會不會知道?”謝安潯皺著眉。


    舒允之伸手將謝安潯的眉頭撫平,搖了搖頭道:“應當不知道,當年我母妃的死,她都是一問三不知。”


    “那殺我母親和你母親的幕後主使,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應當是,或許,我們可以從九溪山的線索來查起,開元國,究竟有多少人知道九溪山。”這個才是重點。


    他們不知九溪山,可自己是知道的,九溪山的人,於開元國的人來說,就好比神仙,不過那個地方除非有九溪令,否則誰都進不去。


    “安潯,你可知九溪山裏的人都是些什麽人?”舒允之問著謝安潯。


    謝安潯搖了搖頭,“不知,我從未去過那個地方,知道那裏也是江老告訴我的,不過江老曾給過我一本書,讓我務必要將那本書讀通透,隻是我看不懂。”


    “江老?他也是九溪山的人?”這倒是舒允之沒想到的。


    “嗯,他說他曾是九溪山阮家的下人,後我母親離開九溪山的第五年,當時我一歲,他才來的開元國。一直到我十歲,他才找到我。”否則謝安潯也不會知道有九溪山那個地方,更不會畫出那幅畫來。


    “什麽書,可否給我看看?”


    謝安潯點頭,起身走到櫃子旁,將櫃子裏的錦盒拿出來,錦盒中放的便是一本看不出什麽字體的書來。


    舒允之看了眼那字,就知道是什麽書了,他笑了起來,道:“我知道,我教你。”


    “你知道?”謝安潯曾問過江老,可江老隻是告訴他,這本書要他自己悟懂,可他連字都看不懂,如何能悟明白?


    江老給了他一本,他哥一本,直到現在,他們二人都沒看懂,這書中究竟是什麽意思。


    “安潯,你可知,除了武之外還有靈。”


    “靈?”謝安潯明顯是不知道的,“何為靈?”


    “開元國的人隻會練武,但九溪山的人不同,他們修的是靈,以丹田為主,生為靈根,”


    “靈根?”


    謝安潯從未聽過這樣的說法。


    “雖是這般說,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修得靈術。”


    言畢,舒允之走到門口處,麵朝著謝安潯,不過抬手一揮,那房梁瞬間變成了繁星點綴的夜空,很是好看。


    謝安潯隻覺得不可思議,他驚訝的看著舒允之,“這……”


    “九溪山本就是個不屬於開元國的地方,這不過是障眼法罷了,若你習得那本書,會的不止是這個。”所以,九溪山是區區開元國之人發現不了的,更是無關之人進不去的地方。


    而九溪山的人也不能出來,除非有九溪令。


    那裏的秘密很多,所有出來的人,都必須吃下特質丹藥,吃下那丹藥以後,便跟常人無異,不能使用那裏的秘術。


    不過,他是個例外,他雖不能在開元國使用秘術,但也不用吃任何丹藥,他自己便可以抑製自身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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