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婚約一事,謝安潯驚訝的事是舒允之竟然是他母親閨中好友的兒子。


    那如此說來,舒允之要那幅畫是有原因的。


    遂司玉說他應該對舒允之說明所有事,現在想想,他確實得說。


    否則,舒允之將所有事告訴他,他卻瞞著舒允之,他應該心懷愧疚。


    “盛伯伯,你所說之事我明白了,可當年將我母親置於死地的幕後兇手到底是誰?”


    “這個……我也不知。”盛嶽秦歎了口氣,若是他知道,他早早的便去報仇了。


    “你對我母親……”


    “我對你母親有情,可那都是以前的事,後來我來到開元國,遇到了懷兒的母親,隻是這下在盛家的咒術……”盛嶽秦也無法解釋這咒術一事。


    “咒術?”


    “嗯,那咒術不止會讓我們迴不了九溪山,還一輩子無法和相愛之人在一起,若是硬要在一起,不是自己就是對方遭到反噬,簡單來說,便是孤獨終老。”


    “孤獨終老,所以……盛懷沒法同他心愛之人在一起了?”謝安潯緊皺起眉頭,那樣的話,豈不是盛懷不能同宋栩在一起了?


    “對,所以在他懂事以後,我便一直同他說這件事,怪不了別人,怪就怪在他生在盛家。”


    謝安潯垂下眼眸,不知該如何說。


    這邊,舒允之望著這九溪山他見過的法陣,不過半刻鍾,他便將法陣破了,出去時,那宋栩還困在法陣中。


    他不擔心宋栩,他擔心的是謝安潯。


    對宋栩來說,這法陣也算是給他的曆練,畢竟他以前教過宋栩他們,隻是沒有真槍實彈的破過,如今倒是個很好的機會。


    他徑直去到盛嶽秦的書房,謝安潯已經離開了,盛嶽秦一人坐在案桌前喝著茶。


    見他一來,連忙起身,“你不是被困在法陣中麽?”


    他隻覺得奇怪,那法陣隻有九溪山的人見過,也隻有九溪山的人能破,為何這天機閣閣主竟然能破了這法陣出來?


    “你同九溪山有何關係?你為何會知道九溪山的法陣?”舒允之直接問出聲。


    “你究竟是誰?”盛嶽秦不敢說太多,畢竟九溪山一事是秘密。


    “盛家?你是二十五年前九溪山的盛家?”舒允之又問道。


    這次真的讓盛嶽秦驚訝了,這天機閣閣主明明隻有二十三左右,怎麽可能會知道二十五年前的事?


    舒允之見其不應他的話,又問道:“你可知舒瑤?”


    “舒瑤?你是舒瑤的什麽人?”盛嶽秦眯了眯眼,定定的看著舒允之。


    若是舒瑤的兒子,可就算年齡對得上,名字對不上,舒瑤的兒子是當今三皇子楚司祁,怎麽可能會是這天機閣閣主。


    還是說……


    楚司祁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天機閣閣主?


    “你所說的舒瑤可是九溪山舒長老的女兒?開元國賢妃?”


    “你是……”盛嶽秦越來越不敢確定。


    太巧合了。


    “開元國三皇子,楚司祁。”舒允之不怕盛嶽秦有什麽其他目的。


    “你就是三皇子?”盛嶽秦驚訝,他沒想到……


    隨後,他才道:“是,我是當年九溪山的盛家人。”


    “那你可知我娘……”


    還未說完,盛嶽秦便開了口,他知道舒允之要問的是什麽。


    想必是同謝安潯所問之事是一樣的,隨後,他又將那段說給謝安潯的話重複給舒允之。


    舒允之愣了半晌,“所以……我娘同他的閨中好友阮嬌定下了親,我兒時便同安潯有婚約?”


    盛嶽秦是真沒想到舒允之注意的重點是這個,不過他還是道:“先是同謝安潯的哥哥,後來他哥死了,隻能是你同謝安潯了。”


    他看得出來,這兩人關係非同一般。


    剛剛他還勸謝安潯說他得同三皇子在一起。


    沒想到他們二人確實有緣分,真心喜歡之人竟是有婚約之人。


    “我不管他有沒有哥,總之我同安潯有婚約就是事實。”舒允之隻認這個理。


    “……”盛嶽秦無奈,隻得道:“也算是這般。”


    舒允之聽到他想要聽的話,也不問其他,轉身就離開了盛嶽秦的書房。


    他去尋了謝安潯。


    不過還有一件事他想不通,若謝安潯是阮嬌的兒子,那阮羽白又是何人?


    可以畫出九溪山的入口。


    又姓阮。


    他剛剛懷疑過謝安潯會不會就是阮羽白,可當初江淩替他試探過謝安潯。


    謝安潯根本就不會武功。


    怎麽可能會是阮羽白。


    他站在謝安潯門口敲了敲門,不過敲了兩下,謝安潯就從房間裏將門打開了。


    “你怎麽來了?”謝安潯有些意外。


    在他知道他同舒允之本身就有婚約時,他還是挺開心的,但更多的還是愧疚。


    他不知道該如何同舒允之說他就是阮羽白一事。


    若是說了,舒允之生氣怎麽辦?


    畢竟他們剛開始在一起時,舒允之便將所有的事告訴他。


    他卻瞞著舒允之他自己的所有事。


    “來看看你,我剛剛去找了盛嶽秦,他說,我娘和你娘是閨中好友,並且還為我們二人定下的婚約。”


    舒允之今晚聽過最好最高興的消息便是這個。


    “嗯,他也同我說過。”謝安潯有些心不在焉,他一直在想,要不要現在跟舒允之坦白。


    “我好開心,安潯,我本以為以後若是我迴了九溪山,沒法帶你去,沒想到,你竟然也是九溪山的人。”舒允之上前一步將謝安潯摟在懷中。


    謝安潯一頓,他能感覺到今晚的舒允之很開心,所以他還是不要現在說了,等迴京都,他定然是要同舒允之解釋清楚的。


    “你迴過九溪山嗎?”謝安潯靠在舒允之懷中問著。


    舒允之點了點頭,“迴過,那裏很美。”


    “我沒迴去過,舒允之,你知道麽,今晚我也很開心,因為我並不是流的林佐申的血。”


    “嗯,我知道,安潯,等找到那個幕後主使,我便帶你迴九溪山,帶你迴家。”


    “好,我等著你帶我迴家。”


    他們二人花前月下,反倒是苦了宋栩,他已經困在這法陣中半晌了,如今還沒找到破陣的辦法。


    雖說舒允之教過他們,可那隻是口述,從未這般親身體驗過。


    如今碰上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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