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迴到樹林時,宋栩正坐在盛懷身旁,小心的幫其吹著手臂上的傷口。


    謝安潯看了眼那被從衣衫上撕下來的布條包紮好的傷口,有些不明白,宋栩這麽吹能吹到傷口麽?


    他走上前,“你受傷了?”


    盛懷擺了擺手,“沒事,小傷而已。”


    “盛懷,你怎麽從來沒同我說過你會武功?”


    對於這事,謝安潯並不會生氣,畢竟盛懷也沒同他說過他不會武功。


    盛懷愣了下,看了眼身旁的宋栩,後者也在帶著疑惑的看著他。


    “我……一直都會武功,隻是你們沒問。”他隻能說這句話來隱瞞。


    好在,謝安潯並未繼續問下去,宋栩也不敢問他,他鬆了口氣。


    有舒允之和宋栩兩人的護送,他們第二日便啟程去了嶽州。


    不過一個時辰,就到了嶽州盛家。


    盛家是嶽州最大的布商,但其行為低調,所以舒允之平時也不怎麽注意盛家。


    他們到了門口,盛嶽秦便出來迎接,將謝安潯迎進了盛府。


    至於舒允之,盛嶽秦隻是看了一眼,微微皺了眉頭,並未在意。


    他悄悄的將盛懷拉到一邊,“你不是傳信迴來說帶他迴來麽?怎麽這天機閣閣主也來了?”


    盛懷無奈,“我們在路上遇到了刺客,人數眾多,我根本敵不過,沒法保護好他,幸好這兩位來了,不然爹你看見了就是我和安潯的屍體了。”


    盛嶽秦一愣,忙問道:“那他有沒有受傷?”


    “爹,我是你兒子還是安潯是你兒子?你怎的隻關心他?你放心,他沒事,我可是受傷了。”盛懷歎了口氣。


    盛嶽秦視線瞟過盛懷的手臂,那上麵的布條迫使他皺起了眉,他問道:“這包紮的布條……懷兒,你同爹說,你對誰動心了?”


    盛懷沒想到盛嶽秦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吞吞吐吐的道:“沒有,怎麽可能。”


    他這般說,盛嶽秦根本就不會信,他勸道:“懷兒,爹同你說過,你不能對任何人動心,就算你對誰動心了,你們也注定不能在一起。”


    “爹……”盛懷都知道,所以一開始才那般對宋栩。


    可後來他實在抵不過會說甜言蜜語的宋栩,他隻能妥協了。


    “你的事晚上再說,先帶他們去休息。”盛嶽秦說完,便走到謝安潯身旁,笑問道:“累了吧,府中備了客房,你們先去休息。”


    “謝謝盛伯伯。”謝安潯笑了起來,那張甚是乖巧的臉竟然讓盛嶽秦覺得舒服,跟著笑了起來。


    謝安潯一行人被府中下人帶到客房中,他隻覺得奇怪,這府中除了下人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女眷。


    為何當初盛懷要同他說,他父親娶了一房又一房,生的兒子女兒無數,對他毫不在意?


    可他剛剛瞧著,盛嶽秦對盛懷,那樣子怎麽可能是不關心的?


    “安潯?怎麽了?”舒允之從一進府就見謝安潯在發著愣。


    謝安潯搖了搖頭,他隻感覺這盛府很奇怪。


    “舒允之,我有些累了,我想去休息了。”謝安潯側頭看著舒允之,那模樣確實帶了幾分倦意。


    “好,我送你迴房間。”


    舒允之將他送迴房間後便離開了,不止謝安潯覺得這盛府奇怪,舒允之也覺得。


    最主要的還是,他和宋栩的客房,離著謝安潯的很遠。


    他有些擔心謝安潯,本想從自己客房中離開去到謝安潯客房中。


    可剛出院子,那院子中便突然多了許多機關。


    舒允之眯了眯眼,這機關別人不知道,他倒是清楚的很。


    隻是他不知,這盛家,為何會有九溪山的機關?


    謝安潯在舒允之離開後便去尋了盛嶽秦,後者像是知道他會去一樣,早早的便在書房等著了。


    “盛伯伯,我來確實有事想問您的。”


    盛嶽秦見謝安潯如此有禮貌,仿佛是他兒子一樣,欣慰的笑了起來,“你是要問你娘的事?”


    “你怎會知道?”謝安潯愣了半晌。


    盛嶽秦擺擺手,笑道:“懷兒傳信迴來時我便猜到了,你如今也快到弱冠了,是該告訴你了。”


    謝安潯並未開口說話,也未詢問,等著盛嶽秦繼續說下去。


    “你可知你娘的姓名?”盛嶽秦直接問出聲。


    謝安潯點了點頭,“知道,阮嬌。”


    “那你可知你娘不是開元國之人,而是九溪山之人?”


    謝安潯一愣,並未開口作答,九溪山這個地方,在開元國就是個秘密,在不知道盛嶽秦目的之前,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孩子,你放心,我也是九溪山的人,隻不過當時為了出來保護你娘,被那群人下了咒術,一輩子不能迴九溪山。”


    “你是說……”謝安潯猛然抬頭,盯著盛嶽秦看了許久,“我……”


    “我知道你不信我,你聽我慢慢同你說。”盛嶽秦歎了口氣,抬起到了杯茶親手送到謝安潯手中。


    他道:“你娘阮嬌,是九溪山阮長老的女兒,和當年本是有了和木家有婚約的風遇私定了終身,這件事在九溪山定然是不能容忍的,木家人更是不許,便偷偷派人去追殺已有身孕的嬌嬌,後舒家之女,嬌嬌的閨中好友,舒瑤,為了保護嬌嬌,同她一起逃出了九溪山。”


    謝安潯皺了皺眉,盛嶽秦叫自己娘叫嬌嬌?


    還有舒家女舒瑤?


    “沒想到木家人根本就不放過嬌嬌,連帶著一起傷了舒瑤,後嬌嬌被開元國丞相所救,舒瑤被皇帝所救成了賢妃。”盛嶽秦喝了口茶,又繼續道:“本是這樣兩人的命都護住了,豈不是更好?當年我知道嬌嬌被人追殺,便偷偷跟著跑出來,隻為了保護他,可後來我便被那群人下了咒術,終身不得迴九溪山,不止我,隻要有我血緣的人都不得迴。”


    “我雖有不甘,但我可以留在這保護嬌嬌,當年你娘和舒瑤一起閑聊時的那段時間,想必是她們最開心的時候,後來舒瑤懷了身孕,便同嬌嬌兩人定下約定,兩人生的孩子,便可結為佳緣,可誰知,嬌嬌腹中之子剛生下來,林佐申就起了疑心,派人將那孩子殺死了。”


    盛嶽秦見謝安潯手中的茶杯空了,又替他倒了一杯,繼續道:“嬌嬌自那以後心裏更是鬱鬱成疾,後來有一次,風遇來過,不知為何,並未將嬌嬌帶迴去,沒過多久,嬌嬌又有了身孕,一直到嬌嬌生下你,最後莫名死於一場大火中,而舒瑤,被開元國前國師和林佐申所陷害,說其是妖女,便被國師以禍國殃民為由將她活活燒死,她兒子也就是開元國三皇子,不過才四歲,就沒了娘,後被送到別院之中。”


    謝安潯聽完,將手中的茶喝盡,問道:“所以,若是我哥活著,同三皇子有婚約的便是我哥?”


    “嗯,但是他已經死了,我看的出來,你對那位天機閣閣主有情,可與三皇子的婚約,是你母親和舒瑤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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