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謝安潯可不敢再生氣了,他伸手推了下舒允之,想讓其從自己身上起來。


    手掌卻不小心碰到舒允之的手臂,後者眉頭微微皺了下,即使不算太明顯,謝安潯還是發現了。


    他假裝不經意的再次捏上了剛剛碰到舒允之手臂的那個位置,這次比剛剛多使了些力氣。


    舒允之突然嘶了一聲,謝安潯才鬆開手,問道:“你手臂怎麽了?”


    “沒事。”舒允之臉色有些蒼白。


    謝安潯哪裏會信,但舒允之又不願意說,他隻得委屈道:“你不是說我們是兩情相悅的關係麽?如今我都發現你不對勁了,你還要瞞著我。”


    “並非瞞著你。”


    “那你為何不同我說,還是說我們如今的關係,不配讓我知道。”越說謝安潯越覺得委屈,眼眶也慢慢泛紅了起來。


    舒允之連忙道:“你別這般,看著我怪心疼的,我隻是受了點輕傷,無礙。”


    “輕傷?”謝安潯怎麽可能會信,“那你讓我瞧瞧你的傷口。”


    舒允之對上謝安潯,完全就是輸的份,他歎了口氣,隻好將衣袖掀了起來,那手臂上雖被厚厚的包紮了起來,但那血跡還是印了出來。


    “怎麽會這般嚴重,又流血了,怎麽弄的?誰傷的你?”謝安潯伸手,想碰卻又不敢碰。


    他怕弄疼了舒允之。


    “沒事,閣中出現了叛徒,已經處理了。”


    其實也是舒允之大意了,經過上一次定遠侯派人潛伏在他天機閣,他就想找機會好好的再找出閣中還有沒有類似的人,卻一個不查,被身邊之人刺了一刀。


    那人便是先前有一次幫他趕馬車之人。


    看來這定遠侯手伸的挺長,竟然派了那麽多人過來。


    不過好在,這一次,閣中不會再出現定遠侯的人了。


    謝安潯抬手輕輕的碰在了那血跡的邊緣處,“還疼麽?”


    看著謝安潯那可憐樣,舒允之忍不住再起逗弄的心思,他道:“疼,你幫我吹吹就不疼了。”


    “啊!可是現在已經是包紮好了的,我吹不到你的傷口。”謝安潯老實說著,眼神卻在定定的看著那血跡處。


    舒允之深吸了口氣,他覺得這般逗的不是謝安潯,而是他自己,他收迴手,將衣袖放了下來,“你晚間要同你爹用飯?”


    “嗯。”謝安潯再次看了眼那被衣袖遮住的手臂。


    舒允之盡量忽視謝安潯的眼神,問道:“那要我安排麽?”


    “不用,你去忙你的,還有,若是找到盛懷,同我說一聲。還有一件事,我想讓你幫忙。”謝安潯抿了抿嘴唇,開口有些小心翼翼。


    這般模樣倒是逗笑了舒允之,他道:“你想讓我用三皇子的身份保留盛懷在書院的學子身份?”


    謝安潯連連點頭,“舒哥哥真的很聰明。”


    “你叫我什麽?”舒允之挑了挑眉,他聽清了,但他還想再聽一遍。


    “什麽?我說什麽了麽?天色不早了,我要去準備準備去了。”說著,謝安潯便要起身下馬車。


    可舒允之哪裏會讓,直接拉著他的手臂,將其扯進懷中,“再叫一遍。”


    “叫一遍什麽?我可沒叫,你讓我起來,待會壓到你的傷口。”謝安潯不敢亂動,就怕一個不小心碰在舒允之的傷口上。


    舒允之卻道:“知道會碰到我的傷口就別亂動,再叫一聲,不然就不讓你下去了。”


    “舒哥哥。”謝安潯低著頭,臉上微微泛起紅暈,就連耳根都是紅的。


    舒允之聽到了自己要聽的,這才將謝安潯放開,讓其紅著臉跑下了馬車。


    至於宋栩的事,他是不想管了,他可不想再因為宋栩的原因,讓他那位小祖宗生氣不理他。


    那可比他被身邊人刺了一刀還難受。


    “公子,迴天機閣麽?”宋栩站在馬車外,剛剛見謝安潯下馬車,本想解釋他和盛懷的事,誰知謝安潯根本就不搭理他。


    “我迴天機閣,你自己處理你自己的事,若是處理不好,到時再讓我惹怒了安潯,你便來擔著。”


    宋栩摸了摸鼻尖,低頭應道:“是,公子。”


    他以前怎麽不知道,他們公子竟然還有這樣無理的一麵。


    果然是有了心悅之人就不一樣了。


    他歎了口氣,看著舒允之的馬車漸行漸遠,隨後才離開了原地。


    他得快些找到盛懷,否則他一日不找到盛懷,他那表弟便會一日不搭理他。


    晚間,謝安潯直接大手一揮在淮永客棧定下了間客房,他不去迎君客棧,就是怕舒允之偷偷的又讓人給他減錢。


    他有錢,不必那般做。


    謝齊進客棧後左觀右望的看了半晌,隨後才朝著木梯走了上去,走到謝安潯所定的天字三號房。


    “我瞧著這裏這般大,應當很貴。”謝齊有些心疼謝安潯手裏的錢。


    雖說謝安潯已經很久沒同他拿過一文錢,他也不知道謝安潯的錢是哪裏來的,但他覺得應該不會有多少。


    “沒事,我表哥給我的錢。”謝安潯夾了一塊八寶鴨放在謝齊碗中,想到今日的疑惑,他試探開口:“爹,你來京都做什麽?”


    “隻是想你了,來看看你。”謝齊笑了起來,低頭將碗裏那塊八寶鴨吃了下去。


    “可是您今日說來辦事的,辦什麽事?需要我幫忙麽?”


    “對,辦事,已經辦好了,不用你幫忙,你安心在書院就行。”謝齊也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在謝安潯碗中。


    謝安潯聽得出來謝齊不願多說,他便也不再問,隻是心裏疑惑,究竟有什麽事是需要瞞著他的?


    “對了,今日除了你表哥,我還見你身旁站著一人,他是……”


    “他啊,他是……”謝安潯紅了臉頰,但又不敢對謝齊直說,隻能道:“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朋友好,出門在外一個人,確實需要結交五湖四海的朋友,就怕你心思太過單純被人騙了。”謝齊最擔心的就是這點。


    他明明可以將那件事同宋栩說一聲,讓宋栩照顧好安潯的,可他又怕麻煩宋栩,更怕無故牽連宋栩,讓其深陷危險。


    “爹?你在想什麽?”謝安潯見謝齊愣在桌前愣了半晌,隻好開口喚了一聲。


    “啊?沒……沒什麽,吃菜吧,這裏的味道確實不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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