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滿先生過獎了,先生追隨屠岸大人,數十年如一日忠心耿耿,才是令人敬佩啊!”花花轎子人抬人,韓平也誇了誇到滿。


    到滿喜不自勝的客套了兩句就說道:“少將軍有所不知,大人早有吩咐,少將軍來到屠岸府,那就和到自己家一樣,隨意進出,府中大小人等一律不得阻攔。今日在下專程迎侯少將軍,實是有事要麻煩少將軍了。”


    “哦?即然有事,到滿先生何必客氣,我與屠岸大人自幼年相交,大人對我一向關愛有加,隻是大人身居高位,在朝堂上更是一唿百應,德高望重。韓起身為韓厥之子,在普通人麵前也算略有薄力,可是屠岸大人麵前卻不消提起,所以也未能對屠岸大人有所助益。如今大人有用到韓起之處,大可直言,不必客套。到滿先生但說無訪,隻要韓起能做到,決不推辭。”韓平豪氣的說道。


    到滿一臉受寵若情的樣子說道:“少將軍即然說此說,那到滿就實不坦誠相告了。”


    “屠岸大人有一子名為屠岸無疆,今年已然十九歲,大人僅有這一子,從小疼愛有加。昨日外出遊玩,本來公子外出乃是常事,大人也沒有放在心上。誰知道他竟然跑到西郊大營,當著韓厥將軍的麵奪了大軍的前鋒大印,迴來後可把屠岸大人的魂都嚇掉了。公子年少氣盛,雖略有武藝,可從未進過軍伍。從小在都城裏長大,一直在府裏學習,哪裏懂得打仗。”


    “大人以此為由讓公子將大印退迴大營,誰知公子性子倔強,當即嚴詞拒絕,非要上戰場保家衛國。屠岸大人從小就教公子忠孝仁義,麵對屠岸公子這滿腔的報國之心,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公子。少將軍久曆沙場,當知刀槍無眼,若是無疆公子有個閃失,屠岸大人就完了。”


    到滿說完歎了一口氣,一副擔心的口吻說道:“少將軍有所不知,屠岸大人為了此事,已經兩個夜晚沒有合眼了。老朽也勸過大人,說少將軍與大人一向交好,何不請少將軍代為推辭了,可大人卻痛罵了到滿一頓,說別人家的孩子,可以殺敵報國,我屠岸賈的兒子,就隻能在後方安享太平嗎,此事誰也不準向少將軍開口。”


    “都是老朽多事,不忍大人如此為難,所以才私下向少將軍說明請況,請求少將軍能在韓厥將軍那裏美言幾句,幫忙推掉此事,若少將軍怪罪,便責怪到滿一人吧!”說完到滿深深的行了一禮。


    韓平連忙將到滿扶起,暗自感歎屠岸賈真是老奸巨滑,竟然這樣就想將事情辦了,暗自在心裏將事情細細的想了一遍,對到滿說道:“此事易爾,若是屠岸大人真的不想讓公子上戰場,那我去父親那裏說一聲便是,這點小事,哪裏用到滿先生如此大禮。”


    “多謝少將軍,屠岸大人也會感激少將軍的。”到滿見韓平如此輕易就答應了,心裏歡喜不勝的說道。


    韓平笑了笑繼續說道:“此等小事,那裏用屠岸大人感謝。隻是在下有一點建議,當然了,隻是我個人的一點小小看法,若說出來,到滿先生覺得不合適,那就當我沒說好了。”


    “少將軍說哪裏話,請盡管直言,到滿洗耳恭聽。”到滿一臉認真的問道。


    韓平望向遠方說,歎了一口氣說道:“到滿先生的顧慮,我完全理解,但從屠岸大人身為父親的角度來說,沒有哪一個父親,不想將自己的兒子陪養成材的。可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真正的大才沒有一個是不經曆風霜雨雪,而在溫室裏能成長起來的。不管為人父母的願意與否,幼鷹終有一天會脫離父母,單獨麵對整個藍天,若是心疼兒子就一直護著,遲早會把孩子給害了。”


    “屠岸大人望子成才的心情,恐怕到滿先生就理解不了了,我相信,大人之所以拒絕先生向我開口,心理一定也是很矛盾的。屠岸大人才智過人,閱勵豐富,一定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很支持屠岸公子去戰場,經受戰火的磨礪,從而成長為一個真正的勇士;另一方麵又怕戰場上兵兇戰危,萬一公子有個閃失,白發人送黑發人,大人一定承受不了。到滿先生關心則亂,卻沒有想到這一層。”


    到滿聽到這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自己一心害怕屠岸公子出事,會給屠岸大人帶來巨大的打擊,到是沒有顧慮到一個父親的心理。


    韓平拍了拍到滿的肩膀,話氣堅定的說道:“這樣,你將我的想法,告訴屠岸大人,若是大人最後決定讓屠岸公子上戰場,我派身邊最驍勇善戰的猛士,孫侗井梧跟隨無疆公子,護衛在側,他二人都是萬中無一的軍中猛士,一定讓無疆公子平安歸來。當然,若是大人執意不讓公子上戰場,父親那裏,我也會幫公子推掉的。”


    “我先去為程先生的夫人診治,到滿先生去和屠岸大人商議一番,等先生請示了大人,有了定論,我們商議,如何?”


    到滿聽到這裏,感激的深深一禮說道:“如此多謝公子,我這就去迴稟大人,公子請自便。”


    韓平看著到滿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微笑著對韓守業說道:“守業,我們去看程先生。”


    “這到滿先生,真是無禮,也不帶我們過去。”韓守業見到滿勿勿離去,將自己二人撇在院子裏,話帶不屑的說道。


    “算了,他現在心裏擔心屠岸公子,哪有這個心情,反正路我們也熟,我們自己去吧”韓平笑嗬嗬的說道。


    韓平來到了程嬰夫婦的居所,程嬰將這幾天用藥後的反應,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韓平,一副小心翼翼虛心求教的樣子。韓平見此情景不禁有些好笑,剛剛學醫的時候,自己向程嬰求學,現在程嬰又向自己求教,這人生真是奇妙。


    程嬰現在一心都在宋心的病情上,也沒心情和自己開玩笑,認真的替宋香號了脈,一番問診後,長出了一口氣,一臉笑容的告訴程嬰:“先生不必著急,這病情我已清楚了,我給先生開幾幅方子,先生對診下藥,隻需二三個月,師母的隱患就可去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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