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來到邁巴赫前,吳庸已經在車前候著了。


    一向工作認真,不敢東張西望的他,見到季念時瞬間呆滯。


    這麽美的老婆,比娛樂圈頂級女明星都要美上百倍,搞不懂自家少爺為什麽要故意嚇跑?


    淵爺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不對。


    他到底喜不喜歡女人?


    從未見過他有女人。


    季念朝吳庸點點頭,露出溫婉的笑,讓人看了心情無比舒暢,如沐春風。


    簡直美得窒息,大少奶奶也太具親和力了,並沒有傳聞中說的季家大小姐刁蠻無禮。


    “季小姐,請。”


    吳庸打開了副駕車門,因為盛淩淵不喜歡有人坐他旁邊。


    準確來說,他的車不可以載除他以外的人。


    可轉念一想,人家季小姐馬上要成為盛家大少奶奶了,應當坐在大少爺旁邊才對。


    於是他關上副駕,為季念打後座車門,“哦,不對。大少奶奶,這邊請。”


    季念點頭道謝上了車。


    在後座的盛淩淵臉色極其難看,吳庸真是越發放肆了,敢替他做主了。


    吳庸後背一涼,心虛地返迴駕駛座。


    盛淩淵閉目養神,一言不發,眼簾都懶得掀開。


    “你好,盛先生,我叫季念。”


    季念溫婉地笑著打招唿,率先打破尷尬。


    盛淩淵一身黑色著裝,黑色襯衫的領口一絲不苟地扣著,係著黑色高級緞麵的領帶,凸顯出他的淩厲。


    好看的側臉輪廓分明,鼻挺如峰,薄唇微啟,濃眉下的眼睛正閉目養神沒理她。


    長得真帥!


    季念忠於內心,大方承認了他的帥。


    即使此刻,盛淩淵很無禮。


    富二代嘛,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目中無人的臭毛病,季念沒放在心上。


    更何況他是首富之子,對於他的那些囂張狠戾的傳聞,她也略知一二。


    所以,她更加謹小慎微,不敢多言。


    “……”


    盛淩淵眉頭微蹙,聲音怎麽有點熟悉?


    這時吳庸打破了尷尬,不合時宜地插話。


    “淵爺,你讓我找到的人有眉目了,要抓她來見您嗎?”


    盛淩淵緩緩睜開雙眸,冷冽地轉頭看向身旁的季念。


    嗓音帶著不悅,幽幽地道,“不用,她已經來了。”


    他直直地盯著季念,眸色陰冷到極致。


    季念唿吸一滯,被他盯得如坐針氈,大氣不敢喘。


    他認出她了。


    怎麽辦?


    該怎樣演,才像她也是剛認出他?


    吳庸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季念,想起監控裏的身形,識趣地閉嘴了。


    原來是她。


    車裏又陷入沉默。


    “季小姐,昨天去屠宰場了嗎?”


    盛淩淵驀地問道。


    他想知道為什麽明明昨天怕得要命,連鞋都顧不上穿狼狽逃跑,今天還願意嫁給他?


    還想知道三天前那個荒唐的夜,是不是季念早就預謀好,處心積慮在酒店和他偶遇?


    這麽貪錢又虛偽,敢算計到他床上的人,他是絕對不會留在身邊的。


    季念緊張得手在扣座椅,他難道不知道昨天去屠宰場的是季末雪,以為被嚇得落荒而逃的是她?


    他是不是認為三天前那個晚上,是她的陰謀?


    該怎麽解釋才好呢?


    其實,昨天她去屠宰場了。


    隻不過……


    盛淩淵看不到她,她躲在角落裏看見季末雪狼狽逃跑。


    之前她也不肯定他是首富之子盛淩淵,當時也隻是猜測。


    畢竟以季末雪貪慕虛榮個性,如果是普通家庭的盛家,她躲都來不及,怎麽可能主動提出見麵。


    隻有一種可能,她也覺得對方是h國的首富盛家。


    所以,季念那天就悄悄跟在季末雪後麵,看到屠夫一刀砍下豬頭的時候,她也震驚了。


    隻不過,她比季末雪更有淡定一些。


    就在她剛要走時,看見盛淩淵更震驚了!


    三天前她被季末雪下藥,在藥效的催化下,她和一個陌生男人荒唐了一整晚。


    他就是那晚的男人。


    細細一看,才發現他和網上神秘流傳的首富之子盛淩淵特別像。


    因為這個婚約,前兩天她特意上網搜資料。


    網上鋪天蓋地的黑料,隻有一篇八卦有盛淩淵的照片,但很模糊。


    即使模糊,但是憑借這輛全球限量版柯尼賽格。


    她敢肯定,他就是h國首富之子,盛淩淵。


    本想把那晚不堪迴首的記憶抹殺掉,找機會報複季末雪。


    沒想到昨天就遇見了他,機會這不來了嗎?


    季末雪被嚇跑了,肯定會把婚約推給她。


    從小到大,好事都落不到她頭上。


    季末雪和她異父異母,沒有血親關係,白鳳是父親季天成養在家裏小三。


    10歲那年,她母親林麗華和父親季天成外出,發生車禍。


    林麗華滾落到山裏,救迴來後,成了植物人,並且常年需要昂貴藥物維持生命跡象。


    季天成也受了重傷,輕微腦震蕩,住了一個月就出院了。


    同年,季天成帶迴了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這是季天成的秘書,還有一個比她大一歲的小女孩迴家。


    那個女人便是白鳳,而小女孩是季末雪。


    從前她還小不太懂,被季天成忽悠說請個阿姨迴來照顧她。


    可時間一長,白鳳便光明正大睡進了她母親的主臥,儼然一副季家女主人的樣子。


    季天成不在家的時候,白鳳母女對她非打即罵。


    從來沒有給過她飽飯吃,家裏有保姆,但依然把髒活粗活全讓她幹。


    不聽話的時候,就掐她身上看不見的地方。


    疼得她身上全是疤,到處青一塊,紫一塊,再者就是拿她的母親威脅她。


    季末雪霸占了她的房間,逼她說喜歡在那個又潮又黑,暗無天日的小雜物房住。


    隻要季天成不在家,白鳳便把她鎖在雜物房裏,有時候一鎖就是兩三天。


    在家被白鳳虐待,在學校被季末雪帶頭霸淩。


    對外謊稱季念是破壞她家庭的小三女兒,把季家小姐的位置取而代之。


    季末雪就像是一個惡魔,不肯放過她。


    整天追著她打罵,搶奪一切屬於她的東西。


    就連暗戀季念的那些男同學們,都被搶了去。


    而她的父親季天成對她不聞不問,每天隻知道忙公司的事。


    漠視她,默許一切不公發生。


    她一度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


    原本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因為那場意外,因為白鳳母女的到來,讓她這十年來如同活在地獄,痛苦不堪。


    若不是為了母親,若不是心中有恨,她可能早就沒了活下去的信念。


    她一直在隱忍,一直在等待機會。


    而盛淩淵,就是她的機會!


    連上天都在幫她!


    她要借盛家的力擺脫苦海,隻有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讓她快速涅盤重生!


    季念眼底含著笑意,疑惑問道,“什麽屠宰場?”


    還在演戲?


    盛淩淵睨著她清澈無辜的眼睛,嘴角弧度一歪。


    手中亮出一把匕首,刀尖抵住她的腹部遊移到她的頸項,玩味地問。


    “季小姐,記性這麽差?讓我幫你迴憶迴憶?”


    手裏的刀緊緊貼在她的脖子,冰冷的觸感讓她身體突然緊繃。


    死變態!


    一上來就動刀。


    對付她這個弱女子用得著這樣嗎?


    盛淩淵諱莫如深的眼神讓季念有些發虛,若不是她心理素質強大,早就顫得不行了。


    她接著疑惑道:“盛先生,我想您可能誤會了。”


    “那個是我姐姐。我確實不知道什麽屠宰場,昨天一迴到家,姐姐便哭著叫父親讓我嫁盛家。”


    嗬!


    看來事情變得更有意思了!


    又冒出個姐姐?


    就當昨天她沒去屠宰場,那三天前算計到他床上的事呢?


    盛淩淵如黑曜石般的眼眸,饒有興致地打量眼前這個女人。


    直發如瀑布自然散落,膚白如雪,濃顏淡妝。


    狐狸眼勾魂攝魄,眸子清澈如水,水蜜桃般紅潤的唇瓣,搭配素色連衣裙,倒顯得清新脫俗。


    手中的刀不由得撥開她頸項的長發,刀尖輕輕抵著她的肌膚,遊移到她白嫩的臉。


    季念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要毀她容的節奏?


    死瘋批!


    那晚怎麽沒發現是他這麽變態?


    早知道那晚在床上就把他幹掉!


    盛淩淵眸色冷如冰錐的盯著她,看她怎麽狡辯。


    但有凡一句假話,這張漂亮的臉蛋就甭想要了!


    驟然。


    一隻有力量的手掌攬過她纖細的腰,溫熱的氣息唿在她耳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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