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光明預言,冥王之子在大唐的長安。


    引的天下修行者,風雲震動。


    為什麽又是長安?


    衛光明,他怎麽敢的,夫子和觀主這等層次的人,都沒有出手,他衛光明憑什麽亮這個相?


    唐王李仲易大怒,在朝會上直接將大臣們遞上來的折子全部摔到地上。


    “光明殿,究竟是什麽意思?”


    “當我大唐,好欺麽!”


    “你們說,這件事情該怎麽解決?”


    朝堂上,一眾大臣低下頭,不敢言語,站在李青山旁邊的何明池這時候站出來。


    “啟稟陛下,我認為冥王之子降世乃是無稽之談,不過是衛光明憑借著光明殿的名聲隨意造勢,欲要引得天下諸國對我大唐產生忌憚,孤立我大唐帝國。”


    一旁國師李青山眉頭一挑,何明池作為他的弟子,平時乖巧異常,今日怎麽會這般跳脫,做個出頭鳥呢?


    大學士烏啟豪也站出來,附和何明池的話:


    “啟稟陛下,我認為國師弟子說的有道理,當今天下光明殿以光明商會為基礎,瘋狂的擴張,我大唐已經受到嚴重入侵,冥王之子的噱頭,不過是光明殿新一輪的入侵罷了。”


    很犀利,以前的烏啟豪在朝堂上,就是一個空氣,很少發表自己的觀點,甚至在官僚朋友之間,也都是一副謙遜的樣子。


    這樣的一個明哲保身的人,竟會在朝堂上,說這般極端的話。


    天下,信仰光明的人太多了,哪怕是這朝堂之上,也未嚐沒有。


    很快,便有人站出來反駁。


    “何大人,烏大學士,你們這般說詞,可對得起良心?光明商會,在我大唐做的那些事情,哪天沒有消息奏報上來,傳播農業,賑濟災民,開山修路,挖河道,等等,哪一件不是利國利民的大事,為何到了你們嘴上,卻變成了入侵呢?”


    “我大唐子民,何須讓他西陵相助,難道我大唐會放任自己的子民不管餓死麽?你的意思是,我大唐的子民,就應該由西陵的那些神棍救治了?”


    烏啟豪又站出來,眼神犀利的盯著迴懟他的人。


    何明池也站出來:“當今陛下,何其英明神武,我等文武百官,哪一日不是在討論國家大事,賑災救民?”


    “光明殿,不過是利用百姓的善良,誘騙百姓,信仰光明殿,為來日討伐我等做下鋪墊。”


    “爾等,為光明殿說情,難道是收了光明殿的好處,賣國求榮麽?”


    之前開口的老者,被何明池的話嗆住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道童,竟然這般的伶牙俐齒,竟然能扯到賣國求榮。


    一些老油條,隱隱感覺朝會的方向有些不對勁。


    光明商會,一直都在長安發展,官府雖有阻力,但那些人也沒有違法犯罪,也沒有道理將人家處理。


    每個人都清楚,光明商會,繼續發展下去,會對唐國造成嚴重的危害。


    但因為一些原因,至今沒有人敢將這個問題提出來。


    畢竟光明商會,在外界普通人的眼中,是善良的商會,是濟世救民的組織。


    現如今,何明池如此犀利的表態,是不是也代表著國師大人,也是這樣的想法呢?


    “賣國求榮,何明池,我念你是國師大人的弟子,本想給你幾分薄麵,現在看來,不過是條咬人的瘋狗罷了。”


    “光明商會在長安城,可有偷稅漏稅?可有拿走長安城的錢財,去建設光明山?”


    “甚至,我大唐全國遍地的光明商會,為我大唐國庫上繳一筆巨大的銀錢,而且從未有過拖欠。”


    “光明商會什麽都不求,怎麽就成了滅我大唐的導火索了?”


    “我大唐有第一神符師顏瑟大師,還有長安城的驚神陣,還有書院,還有夫子,論天下諸國,哪一個敢對我大唐不敬?”


    “我倒是覺得,光明商會沒有做錯,陛下讓我們討論的是,光明大神官預言冥王之子一事,你休要搗亂,牽扯光明商會。”


    經此一言,朝堂上開始有諸多人相互唿應,紛紛覺得何明池太過於極端。


    烏啟豪一甩衣袖,有些憤怒的樣子,卻也沒有再開口。


    隻是可惜,衛光明預言冥王之子在長安的事情,始終並沒有得到解決。


    這些大臣,給衛光明一頓好話,讓那些原本想要對這件事情有想法的人,也隻能閉口不言。


    烏啟豪和何明池兩個人的說法太極端了,雖然他們心裏也清楚,事情就是這樣,可他們不能承認。


    除非,誰想在百姓的眼中,變成一個貪贓枉法的官吏。


    冥王之子的問題,牽扯到了光明商會,於是很多人的意見變得模糊不定。


    最終,一致的想法,就是找書院。


    讓書院證明,冥王之子之言,是無稽之談,隻要書院說了這是假的,那麽衛光明就必須要為他的言論付出代價。


    西陵也一樣,甚至重新翻出天啟元年的舊賬也不一定。


    一些人的心中同樣在想,如果衛光明說的是假的,夫子他老人家早就去揍人了。


    這件事情,顯然沒那麽簡單。


    退朝後,李仲易非常憤怒的迴到禦書房,找來了黃楊大師和國師李青山。


    上有書院掣肘,外有衛光明入侵,內部一幫大臣就像是酒囊飯袋,一點風吹雨動,都是想著如何保住自己的烏沙帽。


    “光明大神官的預言,國師有什麽想法?”


    “我也不是很清楚,當年的那件事,我確實受到了預警,預知永夜將至,天下修行者,唯有衛光明預知了冥王之子的位置,為此他曾被關入幽閣,今此,我並沒有受到預警,也許是我的境界不夠,我得迴去和師兄顏瑟商量一番。”


    “黃楊大師,你呢,伱覺得光明大神官的語言,是真是假?”


    “陛下,我認為,對於唐國來說,真假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書院的態度,書院說是真,那這就是真,不真也真,書院說是假,哪怕是真,也是假,不假也假。”


    話題迴到書院,李仲易頭皮發麻,他當然知道夫子遠遊,根本無法迴答這個問題。


    哪怕夫子此時還在書院,也未必會迴答這個問題。


    二層樓,還有誰,能決定這件事情呢?


    大先生李慢慢,也跟著夫子離去了。


    那麽二先生,三先生?他們,又有誰做的了主呢?


    “擺駕書院,朕要去二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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