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隻是感到有些意外!”


    一直以來,卡莎都以為隻有她一人在與虛空戰鬥,她沒想過會有其他人介入,也沒想過對方與她一樣,似乎都不被凡人認同。


    就在剛才,她已經在腦海中腦補出一係列,顧濯以暗裔形態救人,卻跟她一樣,飽受凡人唾罵與恐懼的眼神。


    “是嗎?也是一樣!”


    在卡莎解除頭盔後,顧濯還是愣神片刻!


    看過原畫與真人的區別真的很大,顧濯雖然心中早就有了準備,但卡莎無論是氣勢還是容貌,都驚豔到了顧濯。


    單論容貌與氣勢,卡莎並比不上顧濯曾見過的莫甘娜,但對方很符合他的胃口!讓他暫時的沉淪了片刻。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太久沒曬太陽的緣故,卡莎的皮膚的宛如陶瓷,水靈秀氣的惹人心憐!


    幾抹淡紫色的塗彩,就像在一件精致無暇的藝術品上,繪出絕美且清新的花鈿!


    靈動的眼眸甚至映出顧濯癡迷與她的倒影,癡卻不含傻意,如同欣賞一副世無其二的絕美畫像,純淨卻不顯得有絲毫占有欲。


    “你?”


    卡莎皺了皺眉,自從她墜入虛空,已經多年沒有正常交流了,更不會有人因為她的麵容而癡迷。


    顧濯的目光沒有讓她感到不適,但眼下這片惡土,顯然不是用來談情說愛的地方!


    “先出去再說?”


    卡莎帶領顧濯來到自己的居住的地方,這裏曾經屬於虛空,但如今卻遭到遺棄,隻有一些迷失的虛靈與熒燈才會在此遊蕩!


    換句話,這裏在卡莎眼裏是安全的,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你是哪裏人?”


    進入獨屬於自己的領地,卡莎放鬆一直警惕的心,像正常人一樣丟給顧濯一個用朽木雕刻的杯子。


    裏麵裝著一些有些灰混的液體,這是卡莎好不容易收集來的地下水。


    雖然樣貌不好,但她可以肯定,這的的確確就是地下水,而不是某種虛空生物的口水!


    木杯她有很多,但已經放置的有些年代!


    這是她早年為了解救那些凡人而耐心雕刻的,可惜的是她一次也沒有用上。


    那些凡人根本不待見她,久而久之,她也不在對凡人流出任何異態,聲音冷淡救完就走,唯獨不變的是默默守護他們的決心!


    “顯而易見,我是恕瑞瑪人!”


    顧濯開了個冷場的笑話,在卡莎用質疑的眼神看向被顧濯丟在一旁的暗裔魔鐮,顧濯這才小聲解釋。


    生怕拉亞斯特聽到,又生怕對方聽不到!


    “上古神器,一個恕瑞瑪的守護神!”


    “很不巧,我們都跟虛空有點小摩擦,所以暫時算作盟友!”


    顧濯的語氣上沒有半點沉重,甚至還略帶一絲苦中作樂的笑容。


    卡莎再次張了張嘴,這經曆跟她相似,但跟她又有幾分出入!


    通過自己的虛空皮膚,她本能的感受到暗裔魔鐮的威脅,一種敬而遠之希望她望而卻步的感覺。


    “它不會想著吞噬你嗎?”


    就像她的皮膚一樣,每一刻都渴望進食,隻要她停下了,那種渾身上下傳來的刺痛,讓她清晰的明白,自己是為何夾在兩個世界的夾縫之中!


    “當然,可他暫時還沒有成功!”


    顧濯說話間還不忘調戲拉亞斯特,惹得對方將血魔法暴起,如玩性質般撕咬顧濯的手指。


    啊哦!


    感到手上傳來的刺痛,顧濯急忙收迴手指,埋怨似的看著拉亞斯特,腦中與拉亞斯特的對話確實另一副態度!


    “別氣別氣!我知道錯了!”


    「哼!」


    “所以,我才在盡力的掌控他,用他的力量將這些虛空怪物通通趕出去。”


    “嗯哼?”


    不知為何,雖然顧濯說的十分正經,一副以身飼虎的語氣。


    但卡莎感受到一種異樣的感覺,總感覺對方像是跟老朋友之間的打鬧。


    至於具體是什麽情況,她極少與人接觸,自己也十分難以拿捏其中的情緒。


    “你呢?這身虛空皮膚可不好養吧?”


    顧濯的語氣就像兩個貓友,向卡莎吐槽著養拉亞斯特有多難,也想知道對方虛空皮膚的危害。


    “當然,喂不飽它的話,我就是下一個目標!”


    “它給了我在虛空中活下去的機會,可我絕不會當做理所應當!”


    那個虛靈死了,它的皮膚讓卡莎能在虛空之中活命!


    眼下雖然是共生,但對方無時無刻不想著吞噬她,她不會屈服虛空,讓他們知道什麽才是活著!


    “同命相連?很不錯,但至少眼下還能活著不是嗎?”


    顧濯感受到卡莎語氣之中的苦味,但他想不出要如何安慰對方。


    雖然lol中有遭遇比她更慘的,但卡莎應該是過的最苦的那個。


    “是啊!”


    卡莎迴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但一想到她並非獨自對抗虛空,又開始憧憬未來的景色。


    “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出去!”


    雖然很想留下對方,但卡莎清楚,對方跟她是有區別的!


    他有正常的人類樣貌,能夠生活中凡間的煙火之中,而不是跟她一樣,隻能在潮濕的虛空中苟活。


    顧濯點點頭,他明顯的感覺到卡莎心情不對,並沒有多說什麽。


    卡莎如今的年紀也不過在十七八左右,可誰能想到對方已經在虛空之中拚搏多年!


    誰又能知道,對方初次進入虛空的時候,還不過是個十歲的小孩。


    如今碰巧遇到了同樣是怪物的顧濯,她將顧濯看成了同類,自己塵封多年的小情緒,也不由得流露出來。


    「真是可惜,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同命相連?她不死就算好的了!」


    感受到顧濯從未有過的包容,拉亞斯特不服的小聲嘁語。


    跟虛空鬥了這麽多年,他什麽大風大浪沒想過?什麽古怪事情不清楚?


    對方身上的皮膚拉亞斯特也有印象,並且還不止一次!


    他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一個強大的人類,一個飛升者的左膀右臂!


    在殺死一頭虛空生物後,他同樣被寄生了,雖然不是同一種虛空生物,但不妨礙拉亞斯特訴說對方那殘酷的死法!


    「她不是唯一一個!曾經就有一個強大人凡人遭受寄生!」


    「我隻能說,大學士曾經想過救他,但失敗了!他還是死了!」


    虛空向來如此,殺不死也會想盡辦法的寄生。


    這些生來如此的戰爭生物,無論是過了多久,拉亞斯特都不會忘記對方留給他們的傷痛!


    “為什麽?”


    顧濯發愣的對拉亞斯特詢問,寄生也好,共生也罷,虛空既然成功了,又為什麽拖著對方一起去死呢?


    「因為他不肯喂養!被虛空活活吸幹了!」


    “你們強迫的?”


    拉亞斯特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最震撼顧濯心神的話,甚至讓顧濯懷疑是不是他們強迫的!


    “我們當時還不是暗裔!也不會對抵禦虛空的英雄做出那種事情!”


    “但,那是為什麽?”


    顧濯真的被驚訝到了,他不明白既然飛升者沒有製止,那個人為什麽不選擇最低限度的喂養,以繼續存活下去。


    或許顧濯不該拿自己的理念去非議一個真正的戰士,但他真的很想知道原因。


    「別拿你的理念去侮辱一個高貴的戰士!不過是經過大學士的研究,明白這種盔甲的真正意義!」


    它會無休止的渴求宿主的喂養,最終在渴求中吞噬宿主!


    雖然飛升者能輕易扯下那層皮膚,但對方拒絕了他們的提議,而是希望讓大學士研究出,應對這種情況的方案!


    所以,那個人放棄了生命,直到被徹底吞噬的那一刻,他都忍受著身體上傳來的刺痛與內心渴望進食的渴求。


    “有辦法救她嗎?”


    顧濯將故事完完整整的聽完,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向拉亞斯特詢問。


    雖然在lol背景故事中,對方即便是多年後,甚至被虛空女皇卑爾維斯拽入淡紫之海,卡莎都活了下來。


    但顧濯是一個未知數,他清楚由於自己的到來,必然會改變許多事情,因此也害怕卡莎會因此而改變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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