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條路!”


    聽到艾砂的話,希維爾瞬間迴想起那條通往骸印集市的密道。那是殘骸下方的通道,巨獸的空洞肋骨!


    那裏能直接通往骸印集市的中心,如果翟哈洛真的帶領薩恩斯強盜過去,那麽商人必定會遭遇血戰。


    “放過我!”


    艾砂有氣無力的懇求希維爾,血刺帶來的疼痛感幾乎讓他昏厥!哪怕是死也好,但別讓他繼續受到折磨。


    “還沒結束呢!”希維爾陰狠的將血刺刺的更深,憤恨的衝艾砂大吼。“你們要為曾經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


    就是這個薩恩斯強盜,殺害了她的父母,讓她不得不經受流浪,不得不經受好友的背叛!


    在艾砂刺痛的咆哮聲下,希維爾用詢問般的眼神看向顧濯。


    她一直以來的目標,就是為了找薩恩斯強盜複仇,艾砂的痛哭讓她的心得到慰藉,她終於有了為父母複仇的資格!


    希維爾希望自己能多折磨對方一會!這會讓她能親切體會到複仇的愉悅!


    在得到顧濯讚同的示意後,希維爾繼續以血刺折磨艾砂,直至對方脫力的一句話也哀嚎不出,她才肯將艾砂體內的血刺拔出來。


    “拉亞斯特,到你了!”


    希維爾該審問的都已經審的差不多了,並且對方已經被折磨的沒法繼續讓顧濯審訊。


    為了不讓艾砂痛苦下去,善心大起的顧濯準備讓拉亞斯特吞噬對方,搜尋艾砂的記憶。


    「沒問題!」


    暗裔魔鐮浮空而起,無窮的血魔法被拉亞斯特匯聚一起,最終如演習過多次一樣正中艾砂胸腔。


    頃刻之間,艾砂的身體被拉亞斯特徹底控製,腦海也在拉亞斯特的搜索中癡迷,兩眼一翻暈厥在地上。


    「他說的沒錯!」


    記憶中,翟哈洛與首領的共謀中,他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骸印集市內的寶物一掃而空!


    搜尋記憶之後,拉亞斯特便撇棄這幅沒有價值的軀體,將血魔法收迴暗裔魔鐮之後,他以猩紅的獨眼注視著顧濯。


    “去嗎?”


    希維爾狐疑的對顧濯詢問,骸印集市的人跟她沒關係,但薩恩斯強盜跟她有關係!


    她希望自己能殺死所有的薩恩斯強盜!當然如果能在商人無助的時候,猶如神明一樣從天而降,必然能獲得不菲的報酬。


    但是,另一方麵,她又想等薩恩斯強盜劫掠之後,然後一舉將所有東西接收。


    “去!”


    顧濯變迴原本的模樣,以堅定的語氣迴應。


    這次他不僅要去,還要以顧濯的身份拯救所有人,要讓所有恕瑞瑪人都知道他的名號!為後續喚醒阿茲爾做鋪墊。


    薩恩斯強盜多好的名頭,這可是出名的大好機會!顧濯可不希望自己錯過。


    “咱們走過去嗎?”


    以目前的位置來看,雖然距離骸印集市有很長的距離,但隻要沿著可哈麗江下遊行走,輕裝上陣的他們最多半個月就能抵達。


    “嗯!”


    顧濯沒打算直接折躍過去,除非必做之事,否則他沒必要在缺少能量的情況下肆意折躍。


    在一通亂翻之後,希維爾成功找到了兩個沙滑工具,簡單的指導後,兩人順著可哈麗江的方向遠去。


    ……


    “喂,你是人嗎?”


    夜晚,希維爾注視搖曳的火焰,最終還是忍不住詢問著。


    跟顧濯一起啟程後,她對顧濯的身份越來越好奇!想知道對方究竟是不是暗裔,如果是又為什麽會救她。


    如果是一個人,她認為對方或許會出自各種理由,來營救一位貌美的女子。


    但如果是暗裔,她可不認為自己麵子能大到讓對方放棄鮮血,甚至還好心的救她一命。


    暗裔需要血,黃昏時她在薩恩斯強盜的營地看的一清二楚,顧濯救汲取了所有血液。


    也因此,她十分糾結對方到底是不是人,暗裔不可能救人,但對方收集鮮血的樣子,又幾乎與暗裔無異!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與壁畫中暗裔的行事方式不同,但他的戰鬥方式卻如此與暗裔吻合。


    “我叫顧濯!不叫喂!”


    顧濯麵露微笑,將烤製完成的羊肉遞給希維爾。


    “但問題的重點明明是你究竟是不是人!不是嗎?”希維爾接過顧濯遞來的烤肉,小心翼翼的詢問起來。


    經過昨晚的大難不死,她也不想死的如此潦草,因此在對顧濯說話的語氣上,她顯得有些唯唯諾諾。


    聽到希維爾的追問,顧濯仰望星空,思念的想從星星中找尋熟悉的星圖,找尋那顆最亮的星辰與熟悉的星圖。


    在仔細搜尋之後,未能找到任何自己熟知的星星,他歎了口氣,思慮許久之後才做出迴應。


    “算是吧!”


    說完,顧濯又指了指身後的暗裔魔鐮,以愉悅的口吻繼續說道。


    “但這家夥不是!”


    看到顧濯的反應,希維爾微微靠前,小聲的在顧濯耳邊輕語。


    “暗裔?”


    她本不想多問,但為了讓自己有個準確答案,希維爾還是決定多聊幾句。


    “看來你沒少盜墓!”


    顧濯沒有直接迴應,也沒有承認,而是旁敲側擊的對希維爾敲打。


    “你這武器是古墓中獲得的?可為什麽你?”


    得到顧濯的肯定,希維爾表現得十分驕傲,隨後將接下來的話說到一半,不敢繼續探討這個話題。


    她不知道什麽是乖巧,但為了自己性命著想,生怕自己被這活體武器殺掉,因此才識趣的閉上了嘴。


    “為什麽沒事?還是為什麽沒死?”


    見希維爾欲言又止,顧濯笑著詢問對方,隨後他拿出暗裔魔鐮,以輕快的語氣對希維爾解答。


    “因為他承認我了!”


    知道拉亞斯特也在偷聽,顧濯才沒有傻到告訴希維爾,是由於拉亞斯特無法占據自己,也企圖通過多種方法占據他。


    “因為我最終的目標得到了他的承認!所以他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顧濯將一切說的十分輕描淡寫,就像兩個誌同道合的好友,為了一個目標扶持前行。


    “那為什麽救我?”


    希維爾還是想弄懂這個問題!


    即便顧濯不是暗裔,擁有暗裔武器的他,是為了什麽才會放過汲取鮮血的機會,反而拯救她瀕臨死亡的性命!


    “身為我未來十年永不背叛的下屬,是否可以告訴你的名字?”


    顧濯饒有興致的望向希維爾,他期待對方說出那個熟悉的名字,來印證他的猜測沒錯!


    “希維爾!”


    說完,她冷冷的看著顧濯,希望對方迴答她的上一個問題。


    “這就夠了,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


    聽到讓自己滿意的迴答,顧濯眼神深邃的盯著顧濯,在燭火的照射下他麵露笑意迴應。


    我的名字是答案?


    希維爾有些摸不到頭腦,情緒開始上下起伏!當謎語人是吧?不說清楚是吧?


    “你明明不認識我!為什麽名字會是答案?”


    希維爾當麵攔下顧濯,既然顧濯不準備說清楚,那她就等說清楚後在罷休!


    “因為我認識這個名字!”


    顧濯說的一點沒錯,顧濯深入的原因,就是為了希維爾而來的,就是奔著這個名字而來的!


    雖然自己一開始救她,是為了一場樂子,根本沒想到對方是希維爾。


    但至少結局是好的,隻要能自圓其說,他也不介意欺騙希維爾。


    “這名字代表什麽?”


    希維爾繼續不依不饒,她已經確定自己對顧濯有用,隻要不太過分,她已經是性命無憂!


    名字有什麽重要的?為什麽對方在不認識自己的況且下,能憑借名字碰巧救了瀕死的自己。


    “當你知道名字的含義後,你就在被死神收割的邊緣,你還願意知道嗎?”


    顧濯故意混淆視聽,以詭異的語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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