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二十多年過去,陳濤早已娶妻生子,且事業有所小成。


    隨著命運齒輪的轉動,在某次參加一個項目競標時,遇到了薛獷。


    此時的薛獷,早已不是那個蹭吃蹭喝的貧困戶了,這從陳濤是來競標,而人家是招標,就能看出。


    有了薛獷這個董事長的認可,陳濤的小公司,輕而易舉就拿到了項目。


    兩人如此多年沒聯係,拿陳濤來說,心裏對這份兄弟情,已經非常淡了。


    但薛獷的熱情,則完全超過陳濤的心理預期,甚至,他覺得這位兄弟比過去還要熱情三分。


    薛獷的出現,完全打亂了陳濤的生活。


    他包給陳濤的項目,隻是建一處小廠房,這對於陳濤來說,並不算大事,隻不過是他眾多小項目的其中之一。


    但他經不住薛獷天天找他。


    天天喝酒是必修課,完了就是玩兒。


    今天保齡球,明天高爾夫,後天洗浴按摩,總之是天天有事做。


    一開始,陳濤認為這樣挺好,畢竟人家是大公司的老總,自己跟著這樣的人混,相當於向高處跨出一步,融入到更精英的圈子中。


    但隨著這樣日複一日的玩樂生活過著,他不但沒有融進薛獷的圈子,就連自己本來的圈子,也有漸行漸遠之勢。


    薛獷每天都在給他畫大餅,說什麽過幾天,會有一個幾千萬的工程,舍你其誰之類。


    事實證明,大工程陳濤是一個沒見到。就連自己手中的小工程,因為不在圈子中走動的原因,也越來越少。


    最後,陳濤終於開始拒絕薛獷的邀請,不再陪他花天酒地。


    幾次邀請被拒後,薛獷也就不給他打電話了,這讓陳濤可以安下心來,經營自己的小公司。


    這樣不聯係的生活,過了一個多月,陳濤再次接到薛獷的電話。


    這次是家宴,為了慶祝孩子從國外迴來。


    既然是家宴,陳濤當然沒有理由拒絕,到了那天,便領著老婆,也就是陳然的媽媽,於麗,去了薛獷家。


    剛進薛獷家的門,陳濤直接愣住。


    過去的幾個月時間,陳濤也見過薛獷領著各種不同的女人,今天在家裏的這個女人,絕對是正妻。


    而這位薛獷的正妻,正是他陳濤失蹤的初戀情人,邱潔!


    那一頓飯,陳濤不知道自己吃了幾口,也不知道是什麽味道,他的腦子裏,全部是疑問,是不理解,是想不通!


    不管怎樣,因為老婆於麗在身邊的緣故,他隻能忍著。


    第二天,他想找薛獷問個清楚,但對方一整天都沒有接過他的電話。


    第二天。


    第三天。


    薛獷一直沒有接過他打去的電話,第四天,陳濤去了薛獷的公司。


    可恨的是,以前根本沒人阻攔他的公司,現在連大門都進不去。


    原來對他善意滿滿的保安,仿佛根本不認識他一樣,個個兇神惡煞。


    第五天,陳濤找去薛獷的家。


    更讓他目瞪口呆的是,薛獷竟然搬家了!


    由於在薛獷公司的小工程已經完工,陳濤選擇了報警,讓警察領著他進入公司。


    公司管理項目的副總很客氣,也認那一百多萬的工程款,但就是財務沒錢,等一有錢就結賬。


    而陳濤的主要目的,根本不是錢,他就是想找薛獷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距離陳濤在薛獷家參加家宴,已經過去了近十個月。


    他是既沒有見到薛獷,也沒有要到工程款,更沒有見到過邱潔。


    這讓他如何不恨?


    陳然見他爹沉默下來,便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水,遞到陳濤手上。


    接著輕輕拍了拍他爹的肩膀,說:“這就是升米恩鬥米仇,薛獷之所以這樣對你,完全是為了報複。”


    陳濤將水杯重重放在茶幾上,說:“他的大學生活,如果沒有我的話,會活活餓死,他憑什麽報複我?”


    陳然歎氣道:“你過去每個月餘下的錢,都給他花了,後來你的錢都給對象花了,這讓他怎麽能不恨你?”


    陳濤瞪眼說:“這不是強盜邏輯麽?”


    陳然冷哼一聲,“這當然是強盜邏輯。”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隻不過,那個邱潔阿姨為什麽會嫁給他?這裏麵必定有隱情。”


    沒等陳濤說話,陳然又說:“話說這都是緣,如果沒有他插一杠子,你和邱潔結了婚,那不是就沒我了麽?”


    陳濤想也沒想,就說:“我跟誰結婚,生下來的也必定是你。”


    陳然撇嘴道:“是,也許都會叫陳然,但思想肯定不是我,如果按這個說法的話,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這位薛獷?”


    本來是句玩笑話,陳然也不覺得這件事有多大,大不了自己去一趟薛獷的公司,不就都解決了麽?


    但陳濤顯然不認同,他的臉色瞬間變的紫紅,一看就是生氣到極致,血液上頭的樣子。


    “放屁!本來不想說的,告訴你,那家夥上個月出現了一次,隻不過不是找我,是找你媽媽。”


    陳然詫異道:“他找我媽做什麽?”


    陳濤說:“上個月,你媽正跳廣場舞,遇到了正溜達的薛獷,出於禮貌,你媽媽就跟他聊了幾句。


    沒想到那小子開門見山,說隻要你媽肯陪他一晚,就給一百二十萬作為報酬,你知道嗎,他正好欠我一百二十萬的工程款。”


    這次輪陳然臉氣得紫紅,一雙拳頭握的嘎吱吱響。


    “我媽怎麽說的?”


    “你媽扇了他一個大嘴巴,不然也不會跟我說了。”


    陳然拿出生死簿,想了想又放迴去,說:“不能太便宜他,告訴我他的公司地址,我去找他。”


    把事情背到兒子身上,這不是陳濤想要的,要解決也是自己解決。


    “小然,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什麽從長計議,從她打我媽主意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陳濤想了想,說:“拋開陰間的工作不提,你現在已經是一名警察了,怎麽能殺人呢?”


    陳然說:“拋開警察這個職業不說,他竟敢侮辱幽冥皇帝之母,您說,他該不該死?”


    陳濤說:“那要是這麽說的話,拋開他侮辱幽冥皇帝之母不提,他就算是戲耍幽冥皇帝之父這一條罪,也夠死八百迴了,是不是?”


    陳然說:“即便把這一條也拋開,單就是忘恩負義這條罪,也能讓他橫屍街頭,不得超生!”


    陳濤說:“出於人道主義精神,爸建議還是給他留個全屍。”


    陳然說:“對,許他不仁,咱不能不義,我下手利索一些,讓他看起來更像是自然死亡。”


    陳濤說:“不愧是我兒子,絕對是一名仁慈之君。”


    陳然說:“都是您教導有方!”


    說完,兩父子對視三秒,然後爆發出一連串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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