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楊玉環的小腹處,忽的金光閃爍,強如葛映雪,也是慘叫一聲,倒飛出去。


    “這,這,這……”


    一眾老祖都不由得倒退數步,驚駭的看著肚子還在發光的楊玉環。


    大老祖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說:“母憑子貴,此子定然不是凡人托生。”


    “管他凡人不凡人,破壞屍族的規矩就不行,萬一再生出一個災星,哪裏還會有我等的活路?”


    葛映雪邊一瘸一拐走近,邊惡狠狠的說。


    大老祖抬手攔住葛映雪,說:“先等等,玉環,我問你,那個男人是誰?”


    楊玉環本來是要找陳然分手的,得知自己懷上陳然的孩子後,她的心也隨之變了。


    確切的說,她已將自己視作陳然的女人,而這個孩子,她也決定為陳然生下來。


    楊玉環冷笑一聲,說:“我的男人,你們都認識。”


    “我們都認識?”


    眾老祖都抓心撓肝的搜刮共同認識的普通人。


    楊玉環傲然說:“不錯,確實你們都認識。”


    說完,她噘著嘴,對著眾老祖的身後撒嬌道:“老公,他們欺負我。”


    眾老祖大驚,本能的就朝身後看去,但身後空空如也,哪裏有半個人。


    特麽的,中計了。


    幾人再迴頭看,果然,不見了楊玉環的蹤影。


    眾老祖,自成名以來,何時被人如此玩弄過,也正是因此,他們才會上這種低級當。


    有句話,叫異性之間,不可能成為敵人。


    楊玉環跑掉,八位男老祖,都覺得沒什麽。


    他們甚至還在迴味楊玉環撒嬌的樣子。


    但葛映雪卻怒氣衝天!


    她是屍族唯一能懷孕的女人,這也是她的獨有技能。


    現在,有人搶她的生意,這讓她如何能忍?


    至於剛才說的,楊玉環懷的是人族的孽種,那都是她胡謅。


    事實上,能懷人族就能懷屍族,這裏沒有玄學。


    隻有同行之間的仇恨,才是赤果果的!


    雖然在楊玉環心裏,覺得這沒什麽,但葛映雪可不這麽想,跟她搶生意的人,必須死!


    葛映雪氣勢外放,冷冷的看著八位男老祖。


    這些人,除了大老祖還勉強扛得住外,其餘七人都已經噤若寒蟬,哆哆嗦嗦的不敢與之對視。


    就算大老祖艱難的扛住葛映雪的威壓,但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崩塌。


    他們相差的僅僅是一個小境界,可半步屍皇與屍尊巔峰的差距,完全可以說是一道天塹。


    沒有機緣的人,也許一輩子也摸不到屍皇境界的門檻兒。


    然而,葛映雪已經看到屍皇境界的第一層台階!


    “映雪,咱們是自己人,有什麽吩咐你盡管說就是!”


    大老祖首先服軟了。


    葛映雪收迴氣勢,眾人都是一陣輕鬆,也都立即表態。


    “是啊!映雪大姐的吩咐,我等無有不尊!”


    葛映雪滿意的點頭,說:“追上楊玉環,殺掉她!”


    ……


    陳然迴到許久沒有迴來的家,感覺隻有家才是真實的,近一年來發生的事情,顯得那麽虛幻!


    “小然,給爸說說你的經曆吧!”


    自從坐在烏龜背上起飛的那一刻,陳濤已經對兒子的話完全沒有懷疑了。


    就算在陳然喚醒棺材裏僵屍的時候,陳濤也隻是相信了百分之八十。


    那百分之二十,他懷疑是兒子找的演員,配合演戲。


    事到如今,陳然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便詳細的說了自己的經曆。


    隻是隱去了和女人們的曖昧情節。


    陳濤聽完,將長長的煙蒂狠狠擰滅在煙灰缸裏,然後麵露猙獰的說:“小然,有個家夥欠我一百多萬工程款不結賬,老爸我想弄死他!”


    陳然大驚,他爹一直是那種一心撲在事業當中,對待事情也是息事寧人為主。


    今天這是怎麽了?


    “爸,你不知道殺人犯法麽?”


    陳濤說:“我知道啊,大不了判個死刑唄,反正你是地府的主人,老爸去了還不混個王爺當當?”


    不真實,真特麽不真實!


    唯一真實的家,在陳然暴露身份之後,也不真實了。


    “爸,你把那個欠你錢的孫子是誰,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吧?”


    陳濤還是滿臉的陰狠,說:“不,我想親手宰了他。”


    陳然覺得不對勁,以他老爹的性格,絕對不會為了錢而起殺心。


    “老爸,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他打你了?”


    陳濤搖了搖頭,說:“那倒沒有。”


    “有一句話,叫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百十來萬是不少,但也不至於起殺心吧?”


    陳濤腦子轉了一百八十個彎,最終決定向兒子和盤托出。


    “小然,爸跟你媽談戀愛之前,其實還有過一段戀情……”


    狗血劇情開始!


    陳濤在學生時期,也算是校草本草一株。


    尤其在大學期間,追他的女孩子,也不在少數。


    在他大二的時候,偶然認識了一個名叫邱潔的女生。


    邱潔比他大一屆,在學校算不上校花,但在陳濤眼裏,卻是無人能與之相比。


    陳濤在學校,有一個鐵哥們兒,名叫薛獷。


    薛獷家境貧寒,每月的生活費隻有二百塊錢,在九十年代末期,二百塊錢已經不怎麽經花了。


    那時候沒有鍾點工這一說,所以,要想勤工儉學,比登天還難。


    兩人成為鐵哥們以後,薛獷在大學期間的每個下半月,都是陳濤資助。


    陳濤有一百,就一人五十分了。


    過幾天陳濤的五十花光了,再問薛獷有錢沒,薛獷的五十還剩二十,那麽就一人十塊再分了。


    這種關係,應該是鐵到穿一條褲子都嫌肥了吧?


    事實上卻不然!


    陳濤自從和邱潔談戀愛以後,有時間當然是花前月下,樹林湖畔,哪裏沒人往哪裏鑽。


    這無形中就疏遠了薛獷,而那個薛獷,也漸漸的暴露出本性。


    無他,就是因為陳濤把本應該接濟他薛獷的錢,給小娘們兒花了。


    雖然陳濤在每月的月底之前,還是會給薛獷幾十,讓他不至於餓肚子,但在薛獷的認知裏,就好像丟了好多錢一樣。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邱潔已經畢業。


    這意味著,兩人不能天天見麵,分開的前一晚,倆人發生了關係。


    人生總是戲劇性的,那一年薛獷家也發生了重大事件。


    薛獷是單親家庭,從小和母親生活,他的父親,是遠近聞名的陰陽先生。


    有一天,他媽來學校找他,說他父親出了車禍,眼看就不行了,彌留之際,想要見兒子最後一麵。


    後來陳濤才知道,薛獷的父親因為依舊是單身的緣故,將積攢下的三十多萬,都給了薛獷。


    這還不算完,肇事車賠償的十幾萬,也給了薛獷。


    在二千年初期,身價襯五十萬的人,絕對已經跨越階層,躋身到上流社會了。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薛獷再也沒有要過陳濤一分錢。


    與此同時,本來和陳濤時不時電話聯係的邱潔,也好像人間蒸發一樣,斷了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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