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國是母係社會的種族,壁畫不刻畫男人很正常。”謝語花一邊打量著壁畫一邊解釋道。


    “花爺怎麽這麽肯定,這刻畫的一定是西王母國呢?這畫的明明是個村莊,難道你覺得西王母是農村村長嗎?還是大隊書記?”


    咣當一聲。


    棺材蓋掉在地上的聲音驚的三人同時轉頭。


    無悠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頭收迴正在往棺材裏爬的那條腿:“手滑了,抱歉。”


    下一秒,無悠真的手一滑,大頭朝下的跌進了棺材裏,整個人掛在了棺材沿上,一分鍾後,無悠顧湧到棺材裏躺好,表情十分的安詳:“麻煩幫我把蓋子蓋上,謝謝。”


    讓我死在這裏吧,大頭朝下摔棺材裏什麽的,簡直丟人。


    黑瞎子含著笑走過來,將胳膊架在棺材沿上:“寶貝,往邊挪挪,讓瞎子我也躺會唄。”


    謝語花感覺自己前半生少翻的白眼以後可能都會在他倆身上補迴來:“別胡鬧了,快點找出口吧。”


    “花爺說的是,我們出來已經快四個小時了,三爺該擔心了。”


    潘子不愧是三爺最忠心的小夥伴,張嘴閉嘴不忘了三爺。


    無悠沒搭這個話茬,半坐起身衝著黑瞎子勾了勾手指:“來呀黑爺,提前適應適應?”


    黑瞎子也不客氣,當真翻進了棺材裏將坐起來的無悠又給摟迴去了:“還得勞煩寶貝陪我一起感受一下了。畢竟咱倆以後可是得合葬的。這棺材沒選好,到時候躺的不舒服可就不好了。”


    再次被壓倒的無悠側了側身,棺材有點小,躺下一個黑瞎子後她就覺得擠的很,隻能側著身子盡量減少自己的占地麵積。


    其實她是在棺材底部看到了一行字,因為看不清,所以才想翻進來瞅瞅。


    躺了不到三十秒後,無悠跪坐起身手指在棺材上摸索的同時皺著眉眯著眼努力的認字:“迢迢之心,日月可…簽?”


    “那是昭昭之心,日月可鑒。”謝語花聽見無悠的這話後捂著額頭,相當的無語。


    他決定迴去第一件事,帶小悠去看看腦子,第二件事就是給孩子報個補課班,就從小學開始學起。


    無悠咬了咬下嘴唇:“我認識字,真的,可這刻的就是迢迢之心,日月可簽。我雖然沒有學曆,但我還是有點學問的,不至於連這幾個字都不認識,再說了,上學的時候就寫這句話的情書,我起碼收到過幾框,化成灰了我都能認出來。”


    黑瞎子坐起身湊到無悠的身後:“看來我家寶貝魅力很大。情書都論框收了。”


    無悠挺了挺胸脯:“資本在這了,就我這張臉,還不迷的那群傻小子死去活來的。”


    黑瞎子瞥了一眼那快要從緊身衣爆出來的大白兔,舔了舔嘴唇:“死去活來?”


    無悠轉過身摟住黑瞎子的脖子對準那雙薄唇吧唧一口:“你難道沒死去活來的?”


    黑瞎子笑著捏住無悠的後脖子:“哦?我怎麽記得死去活來的另有其人呢?”


    “行了,你們兩個,看看地方吧行嗎?”謝語花氣的整個胸腔都疼。


    兩個一起,給我迴去看腦子去!!!


    無悠這才尷尬的鬆開摟住黑瞎子脖子的手,扣了扣棺材上的字:“我覺得這字肯定是個小孩子刻的,就這狗爬字,也就我這種學渣能一眼看明白了。”


    跟她的狗爬字可真像啊。


    上學的時候她老師就說過,她的字寫的自成一派,單獨拿出來一個她都能認出來,組合到一起就讓她覺得這麽年的書她白讀了,尤其是寫作文的時候,讓她有一種看醫囑的感覺。


    “………”


    謝語花無語過後,也對這一行小字感到了一絲好奇,想不明白古墓的棺材裏為什麽會有小孩子頑皮刻的字,刻的還是這麽一句話,然而這裏並沒有屍骨,而且棺材也並不是封閉的。說明是有個小孩在這古墓還未封閉前爬進來刻了字又走了。


    無悠的注意力也都在這裏,完全忽視了被她裝在兜裏的常天風在聽到那個迢迢之心,日月可簽時,蛇身僵硬的跟根筷子似的尷尬的表現。


    無悠又在棺材裏一寸一寸的摸索著,終於在滿是灰塵的棺材底摸到了一個極小的凹槽。


    凹槽有點小,哪怕是無悠的小指甲也伸不進去。


    抬起手將手上的灰塵在黑瞎子的褲子上抹了兩下,隨後將手往自己後腦勺抹了一把,一個黑金一字夾被她從頭發上取下,將一字夾掰直後用力的一捅。


    臉上得意的笑容隻揚起一半,屁股底下一空,無悠連帶著還在她身後笑意盈盈看著她的黑瞎子一起掉入了突然出現的通道內。


    “小悠,瞎子。”


    “大小姐。”


    謝語花和潘子瞬間衝到棺材邊,一眼就看到黑瞎子毛絨絨的頭頂。


    落差不是很高,黑瞎子站直身子都快能夠到頭頂的棺材了。


    所以下落時,黑瞎子扣著無悠的小腰穩穩落地。


    無悠抬起頭對上兩人的關心的臉:“我沒事,等我看一下你倆在下來。”


    無悠說完這才開始打量起這個地方。


    四周的空間不大,隻站了他們兩個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而這裏看起來明顯是逃生用的密道,挖密道的人手法還不錯。時間應該也很充足,並且是經過長時間的處理的,土質的牆麵摸起來十分的光滑。


    看著這個密道,無悠和黑瞎子對視了一眼。


    “走走看?”


    黑瞎子摟住無悠的肩膀:“寶貝去哪,我就去哪。”


    無悠這一次沒在跟著黑瞎子發騷,捏了一下黑瞎子的腰示意他老實一點。


    單身狗經不起刺激,萬一一會兒小花哥哥真生氣打他一頓,她可不會幫忙的。


    “潘叔,小花哥哥,下邊是個密道,你們下來我們一起走吧。”


    無悠喊了他們一起下來。


    她想的沒有那麽複雜,按照恐怖電影的套路來說,分開走才是真的作死。所以,有坑一起踩,有路一起趟。


    沒事別瞎起高調。


    做人啊,得合群。


    她就是群,不跟她就是不合群,沒錯,就是這樣。


    至於那些不跟她玩的,絕對是他們有問題,畢竟,做人嘛,少苛責自己,多指責別人。人生在世就那麽多年,她不罵也是一天,罵了也是一天,那她為什麽不罵過癮的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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