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發生了什麽?”


    無悠一邊往迴爬,一邊問著。


    黑瞎子看著麵前晃晃悠悠的屁股很想拍一巴掌,但胳膊被爆炸的衝擊力炸的有些發麻,他不想讓無悠發現,嘴角掛著明晃晃的笑,眼裏卻閃過一絲無奈,玩手雷給自己蹦了這事,絕對不能說,不然這死丫頭非笑岔氣不可。連帶著花爺都得跟著撿笑,這丫頭的嘴可沒把門的。能笑話他的事她絕對得宣揚一下,就是欠收拾。


    “沒什麽,就是發生了一點小問題,不過瞎子我已經解決了。”


    簡單明了,跟沒說一樣。


    無悠知道黑瞎子肯定是裝逼失敗了,外邊應該也是出了點麻煩事,不然不會進來的。也沒有再問,隻是連忙又爬了幾下,躲開他火辣辣的目光。再次爬迴岔路的時候,無悠懵了。


    因為那條岔路居然消失了,隻剩下了通往她過去的墓室的那條路。


    “怎麽了寶貝?”


    黑瞎子見無悠停下便擠了過來緊貼著她。軟香在懷,這讓他的心情頗為愉悅。


    無悠則是伸出手摸向那原本是岔路口的牆麵。


    “媽的,見鬼了?這裏原本有…”


    無悠的手剛按在牆麵上,身子便向前撲了過去,然後吧唧一下,趴在了地上,摔的無悠一臉茫然的趴在地上。


    “小心點。”


    “臥槽?”


    無悠又爬了起來,半張臉卡在牆裏,這畫麵屬實有些嚇人。哪怕無悠長的再好看,也是像極了恐怖電影裏殺人分屍的女鬼。


    “這是什麽原理啊?光的折射?反射?視覺錯覺?”有學問卻沒學曆的無悠一陣頭腦風暴後,勉強搜索出這幾個跟物理學能靠的上邊的名詞。


    真的不能再再多了,再多了就要死機了。


    “難不成是鬼打牆?打了一半,這鬼覺得還是小命要緊於是溜了?”


    “好玩嗎?寶貝。”


    無悠爬過去,然後轉了個方向將頭探了出來,笑的格外滲人:“大爺來玩呀~”


    黑瞎子舔了舔嘴角意味不明:“爺來了,一會兒寶貝可別哭的太慘了。”


    無悠立刻轉過頭死命往裏爬。


    管他什麽原理呢,科學還是玄學都跟她沒關係。她就是一個學渣,又不考大學。


    這條通道和另外一麵的格局幾乎一樣。十幾分鍾後無悠便能站起身了。


    黑瞎子隻能彎著腰歪著頭往裏走。


    無悠看著每走幾步就得揉揉脖子的黑瞎子笑的不行。


    突然對自己的身高滿意了不少。


    再往前又是一個和另外一邊,一模一樣的墓室。


    一邁進墓室,無悠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潘子和謝語花。


    無悠跑過去,扒開謝語花的眼睛看了一下,又將耳朵貼在他的胸口上聽了聽。


    兩個人已經陷入了深度的昏迷狀態。


    隨後從褲兜裏摸出一個瓷瓶,捏著鼻子打開後放在謝語花的鼻子底下:“心挺大啊,睡眠質量不錯。”


    惡臭刺鼻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墓室。


    謝語花緩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一邊扶著牆幹嘔。


    無悠又將瓷瓶放到了潘子的鼻子底下。


    很好,扶著牆幹嘔的人又多了一個。


    無悠將手裏的瓶子遞到黑瞎子那邊,黑瞎子嘴角的笑都僵了一下,連忙擺手:“可別,瞎子我用不上。”


    見謝語花幹嘔的難受。


    黑瞎子湊過去,笑眯眯的給謝語花拍著後背:“花兒爺,現在知道懷孕期間的辛苦了吧。這孕期反應呀,也就頭兩個月嚴重,等過三個月了就好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無悠覺得,這就叫報應。


    於是,收起瓷瓶的她,也吐了。


    實在是這個味道太惡心了裏邊還混合了雄黃。


    要不是怕他倆一睡不起,她是真不想用這個東西,哪怕她的嗅覺並不靈敏,也比普通人覺得難受。


    一人一蛇蹲在墓室牆角猛吐。常天風甚至有點後悔教會了她煉製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黑瞎子聽見無悠吐的聲音後,立刻跑了過來,跟謝語花吐的時候嘲笑的表情不同,黑瞎子明顯緊張了不少,也不嫌棄無悠,將人摟在懷裏順著胸口,眼神還小心翼翼的往她的肚子上瞄著:“不會真有了吧?”


    無悠拍了一巴掌黑瞎子的臉:“你神槍手啊。”突然無悠又賤次次的笑了笑:“咱倆有生殖隔離,生不了孩子的。”


    黑瞎子冷笑一聲。


    罵他不是人呢是吧,心眼這麽小呢。


    無悠緩了一會兒,這才從黑瞎子的懷裏站起身伸出兩根手指將同樣吐的快抽抽的小黑蛇夾起來塞進褲兜裏看向黑瞎子問道:“來時的路還能出去嗎?”


    黑瞎子表情有些複雜:“塌了出不去。”


    “你玩炸藥了啊?”無悠一語戳中。


    黑瞎子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被蛇撞的你信嗎?”


    “?????”


    謝語花稍微緩過來一些,但一張嘴還是覺得有些難受隻好衝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真的?”


    黑瞎子:“好吧,扔了個手雷,我發誓真就扔了一個。”


    “?????”


    無悠依舊不解,閑著沒事扔手雷活埋自己玩?


    “你手裏的那個叫招妖幡,招妖幡起,萬妖朝拜,這裏的蛇雖然沒能成妖,但也算是開了點靈智,你把招妖幡都晃成那樣了,它們自然要來拜見的。他們為了不讓蛇群湧入,把入口炸塌了,這點事,很難理解嗎?”常天風從無悠的褲兜裏爬出來,露出個蛇頭吐著信子。


    無悠一聽這話,看了一眼手裏的招妖幡,又看了看頗為狼狽的三人,九十度鞠躬:“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認錯態度極為誠懇。


    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潘子最先開口:“大小姐,這怎麽能怪你。那群畜生發瘋又不是你搞的。”


    嘿呀,就是我搞的,無悠心裏這樣想著。


    謝語花自然也不知道無悠為什麽突然道歉,以為她是認為因為她在這裏,所以他們才沒逃跑而是也跟著進來了這個原因。


    揉了一把無悠的後腦勺。


    “不怪你,這也不是你的錯。換成其他人,我們也會進來的。”


    但如果真的換成其他人,謝語花才不會管這裏邊的人的死活的。蛇群來的時候,第一個跑的就是他。


    黑瞎子正叼著煙在看牆壁上的壁畫,看到一個位置的時候,衝著那個位置吐了一口煙,夾著煙的手指又在哪裏輕輕的蹭了蹭。


    “這畫的不會是西王母吧?”


    幾人這才開始打量起了壁畫。


    壁畫上依舊是無悠從另外一個墓室內看到的人首蛇身的女人們。


    隻不過這邊的女人們沒有打著招妖幡,而是畫的一個村子。


    村子裏的女人們如同正常的凡人一般生活著。有的在種地,有的在紡織,還有一群孩子在溪邊玩耍,總的來說,是幹什麽的都有。


    而且每個女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看起來十分的溫馨。


    而黑瞎子指著的那個女人,刻畫的比其他的更為高大一些,就連蛇尾用的都是金色的顏料。


    臉也更為清晰,是標準的盾牌型臉,飛揚眉,杏核眼,薄唇微抿,頭頂還帶著花環。


    “還是個蒙古族的美女。”黑瞎子勾了勾嘴角。


    謝語花也在打量著壁畫上的女人:“確實和蒙古族的刻畫很像。”


    “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


    潘子的腿傷了,為了減緩疼痛隻能坐在地上看壁畫。


    因為角度和距離的問題,他也是看的整體最全麵的。


    所以他很疑惑的問道:“這裏就沒有一個男人,那麽那些孩子又是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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