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球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雌性兩腳獸被另外一個雄性兩腳獸抱進了房間,哢嚓一聲,房門反鎖,它被關在了門外。


    沈秘書買來了過敏藥,看到有一隻狸花貓大大咧咧攤開肚皮趴在主臥門前,他有些驚訝。


    總裁不是有輕微的貓毛過敏嗎?


    家裏怎麽還養貓啊?


    而且球球幹幹淨淨的,毛色水潤柔順,一看就知道它被人照顧得很好。


    沈秘書想:難道是夫人的貓?


    家裏隨處都是過敏源,難怪要讓他買過敏藥了。


    明穗聞到了自己身上的酒味,想要洗澡,但金主爸爸還在身邊,她不敢提要求,隻敢弱小無助可憐。


    看著可憐巴巴的明穗,季宴揉了揉眉心,打了個電話讓後麵小樓的王姨過來,他則開門出去拿了過敏藥。


    等王姨帶著醉酒的明穗洗完澡出來,季宴身上的紅疹還沒有消退,但已經沒有那麽刺癢了。


    看著過敏可憐的先生,王姨欲言又止:“先生,要不還是把球球送走吧?”


    季宴搖了搖頭,問她:“當初是我同意讓她養的貓?”


    他的語氣波瀾不驚,王姨以為是陳述,反倒是她在疑惑:“先生你明明對貓毛過敏,當初怎麽還是讓夫人養貓啊?”


    季宴不動聲色:“球球很乖。”


    王姨拍了拍大腿:“再乖一開始也讓你過敏了幾次!之前好不容易適應了,怎麽現在又起紅疹了?”


    得到了有用的信息,季宴溫和叮囑她:“我沒事,你不要告訴穗穗。”


    見他現在還是為夫人著想,一如之前,王姨嘟囔:“也不知道你們小年輕怎麽想的!之前你就不讓我告訴她,要所有人瞞著夫人,就為了讓夫人心安理得地養貓,現在還是這樣......”


    王姨念念叨叨地走遠了,季宴看向乖乖巧巧躺在床上數手指的明穗。


    她已經洗幹淨,穿著王姨給她搭配的睡裙,整個人香香軟軟地躺在床上等他。


    季宴暗下眸子,去把房門關緊,把窗戶和窗簾拉上,杜絕一切危險因素,才進了浴室把沾染上過敏源的衣衫換下來,快速洗了個澡。


    他不是很放心明穗一個人待在外麵,所以洗得很快。


    當他出來的時候,明穗還乖乖坐在床上,幹巴巴望著浴室,瞧見他出來,眼神一亮。


    醉了還挺乖......


    季宴默默想。


    他放慢節奏,拿出吹風機將頭發吹幹淨,這期間明穗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直到他吹幹了頭發,向她走過來,她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一些羞羞的事。


    《金主霸總和他包養的玩物金絲雀》、《替身帶球跑,白月光她迴來了》、《金主爸爸再愛我一次》......


    腦海中飛快閃過無數情節,明穗為自己可憐的命運悲哀。


    懷璧其罪,美麗也是一種罪過,她賣身還債,才二十出頭就當了別人的情人,簡直就是一個女配命。


    她記得金主他好像有白月光,要是他白月光迴來,肯定要她挖心挖腎救他的白月光......


    見她越來越失落,仿佛被一座大山壓得越來越沉,季宴眼神微動:“穗穗,你在想什麽?”


    聽到金主爸爸的問話,明穗勉強挽起笑意,搖了搖頭,一副“我有心事,但我不說,特別是不能跟你說”的模樣。


    見狀,季宴主動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扯了扯她滑落到手肘的肩帶。


    也不知道王姨從哪裏找出來的睡裙,是玫紅色的,隻有兩根吊帶掛在肩膀,裙子應該是長到膝蓋上方,她坐下的時候布料滑到了大腿根部,岌岌可危。


    感受到發涼的鎖骨被遮了一些,明穗慢吞吞低頭,見他幫自己弄好了走光的肩帶,她遲鈍地道謝:“哦......謝謝你哦。”


    這位金主人還挺怪好的......


    季宴被樹獺上身的明穗逗笑:醉了還怪有禮貌的......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看了一眼她一睡就會走光的衣裙,示意她:“穗穗,你要不要換一件衣服再睡?”


    來了來了,金主帶著他肮髒的欲望來了!


    明穗仿佛一朵隱忍的小白花,麵對能夠主宰自己命運的金主不敢反抗,她用濕噠噠的小白兔眼神望著他,紅唇微啟:“我都聽你的。”


    唇紅齒白,麵色如雪,眼神又純又魅,仿佛一個剛剛化形的妖精,散落在胸前的秀發為她增添了幾縷風情。


    季宴眼神一下子就幽深了,喉結狠狠滾動兩下,將她猛地抱緊!


    突然被男人抱進懷裏的明穗都要哭出來了。


    自古美人都是沒有什麽好命運,她長得這麽漂亮,命運多舛是她的宿命,她懂......


    季宴並不知道她天馬行空的想法,隻抱了她一會兒,親了親她的眉心,才克製地鬆開她。


    然後低頭,看見她隱忍不發的委屈表情,他突然問她:“穗穗,你今天的心情不好嗎?”


    明穗此刻腦子一根筋,順著他的問話想了想,誠實地點了點頭。


    季宴勾起她的下巴,緩慢撫摸她微微濕潤的眼尾,在看到她微醺的麵色時,誘哄她:“可以跟我說一下,為什麽心情不好嗎?”


    被金主爸爸逼問這麽難堪的事,明穗傷心:“你知道的,為什麽還要問?”


    曾經那個他知道?


    想到他曾經給過她的那張卡,從新婚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消費短信,他沉吟:“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等你白月光迴來了,我被你虐身虐心,還不算困難嗎?


    明穗雖然醉了,但她不傻,知道這話不能說,不然金主爸爸肯定要收迴她的錢。


    她懂事地搖了搖頭,十分堅強:“沒有困難,我在你身邊生活得很好,我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的。”


    所以如果白月光迴來了,看在她這麽懂事的份上,不要挖她的腎她的心髒......


    季宴撫摸著她漂亮的臉蛋,凝視著她,慢慢開始試探:“是什麽本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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