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潛伏
王雲來到了牢獄中，看見了被關押的一家人，相比較來說，他們住的的地方已經算是不錯了，起碼沒有死老鼠什麽的，剛才王雲路過的其他牢房，甚至還能看見成堆的蟑螂。
可見，包大江有上心安排照顧這家人。
“他們沒有為難你們吧？”王雲關切問道。
雖然已經安排了下去，但是王雲還是不放心，畢竟管理衙門的人都是東風家的，怎麽能夠放心呢？
“大人，我們沒事，多虧了大人幫忙，在這裏待著，比我們家裏還要舒服。”中年男子跪在地上感激著說道，又拉著一家人一起跪地感謝王雲。
王雲急忙說道：“不必如此，你們都先起來吧，等我把你們救出來，再來感謝我也不遲。”
即便如此，男人和他的家人也依舊保持著跪著的狀態，中年男子說道：“如果不是大人今天來救我們，我們一家人今天就要被賣到了奴隸市場，到時候，生不如死，大人給了我們第二次生命，讓我們做什麽都可以！”
王雲見狀，輕歎了口氣，沒再要求他們什麽，說道：“我去貧民窟那邊問了一圈，都沒有人願意說出黑水幫的存在，我問問你們，黑水幫在你們那邊難不成不出名？”
中年男子聽聞，憤憤道：“怎麽可能！黑水幫壓榨了我們那麽久，隨便問一個人，都會知道黑水幫，肯定是黑水幫的人逼迫了他們，才讓他們不敢說出黑水幫的存在。”
王雲沉默了一會，心想著，黑水幫的能量這麽巨大的麽，短短時間內，就能讓整個貧民窟的人守口如瓶，搞不好，他去貧民窟調查的時候，已經被黑水幫的眼線給發現了。
不對，還是太快了，難不成衙門裏有內鬼傳信？
想到這裏，王雲不禁自嘲了一聲。
也是，怎麽可能沒有內鬼呢，這知府就是最大的內鬼，黑水幫的人不提前知道消息，才是有鬼了。
“你知道黑水幫平常都會在哪活動嗎，把你能夠想到的關於黑水幫的，都告訴我。”
中年男子說了許多關於黑水幫的事情，但是沒有幾個有用的。
沒辦法，黑水幫雖然在貧民窟出名，但是藏的十分隱蔽，一旦有風吹草動，那些平日裏作惡的人就會立刻躲起來。
按照中年男子的說法，最近這段時間黑水幫其實收斂了許多，今天那個紋身男子才忽然出來收高利貸，好像是因為賭博輸了，極其需要錢，才活躍了起來，而那紋身男子據說是東風家的嫡係血脈，所以才會如此囂張。
看來他們猜到了我可能會查到黑水幫，今日不過是碰巧運氣好，遇到了那紋身男子，若是明天再來，可能什麽都不會發現。
隱蔽麽，我就不信能夠一直隱蔽下去，藏著尾巴不出來。
王雲心中有了個計劃，若是沒問題，完全可以抓住黑水幫的尾巴，找到他們非法征收高利貸的證據，甚至發現他們和東風家的聯係。
聊著間，包大江忽然說道：“尋鬼羅盤又有了反應！”
自從到達貧民窟後，尋鬼羅盤就沒了反應，現在卻是忽然出現了反應，兩人都是很吃驚。
王雲說道：“走，我們趕緊去，免得人跑了！”
告別了中年男子一家人，王雲和包大江雷厲風行的，跟著尋鬼羅盤方向趕路著。
期間，王雲展露了氣血境級別的速度，他現在已經是氣血熔煉了，展露的不過是三分之一都沒有的實力水平，而包大江是師傅的好友，就算真的暴露了真實的實力，也沒有關係。
包大江見到王雲不正常的速度，也並沒有驚訝，而是說道：“對方很可能是六品級別的妖武者，你在遠處看著就好，不要出手！”
王雲輕輕點頭，心中卻是想著。
會不會是那夜見到的神秘人，他想知道對方到底是誰，為何能夠給他一種熟悉之感。
正是這種困惑，王雲才會想要調查下去，找到那熟悉感背後的真相。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貧民窟，卻都是感受到了一股妖氣。
“不是六品的武者？”包大江疑惑道，看著尋鬼羅盤忽然轉變了方向，他猛然轉頭，爆踩一步而起，如有雷霆爆射，刀氣爆發刺眼的光芒，斬向一個黑影！
噗嗤，鮮血濺射而出，那黑影身體控製不住的向下跌落下去，實力弱的不正常。
包大江一腳踩到穿著黑衣的人身上，看著手上的尋鬼羅盤，指針隻是微微轉動，這表明尋鬼羅盤指向的人就是他腳下的人。
王雲來到包大江身旁，看著地上張牙舞爪，痛苦呻呤的妖武者，說道：“似乎隻有七品的實力，他身上有鬼氣嗎？”
包大江輕輕點頭道：“有鬼氣，不是大魚，但也算是重要人物了，抓迴去，審問一番，肯定能夠獲得不少的情報。”
說著間，他扯開了妖武者的兜帽，看清楚了那人的樣貌。
紫青色的鱗片幾乎覆蓋了整張臉，眼瞳豎起來了，帶著妖異的邪性，很難分辨出原來是什麽樣子了。
“他成了這個樣子，還能有神誌嗎？”
“妖武者通常會在白天保持正常，晚上控製不當，就會成為這樣子，發狂，想要殺人，不過他就算白天的時候說不出話，我也有手段從他的身上獲得些情報。”
說到這，包大江的氣勢都變得狠厲了起來，仿佛已經想好了折磨犯人的手段。
王雲心中雖然感覺不對勁，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感到興奮的。
七品武者，已經算是高端戰力，肯定是知道些什麽，說不好，還能說出東風家到底和妖武者是什麽關係，揪出東風家！
王雲似乎看見了找到真相的希望，他說道：“包大人，審判犯人的事情就先交給你了，我有另一件事情想辦，希望你能夠幫忙。”
……
三天後，貧民窟，王雲穿著一身極其簡陋的衣服，臉髒髒的，根本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走進了一戶人家裏。
家中，隻有兩個人，年紀看起來超過了五十歲，一個是身材佝僂的老婦人，頭發幾乎全白了，滿臉的皺紋，身材矮小，即便站起來，也隻有不到一米五。
一個是枯瘦的男人，留著一臉邋遢的胡子，頭發半白了，牙齒掉了不少，又黃又難看，笑起來的時候，偏偏還露出牙齒。
“孩子，過來吧，以後這就是你的家。”
經過包大江的安排，王雲在奴隸市場中，被這兩人便宜買了下來，混入了貧民窟中。
王雲怯生生的走了過來，暗中打量著這家人的居住的環境。
隻有兩張床，還都是草席的那種，一張比較新，一看上去就是新買的，肮髒的牆壁旁邊，放置碗筷，上麵是的碗也是新的。
很顯然，依照這家人原本的經濟能力，是不足夠買下王雲的，肯定是借助了高利貸。
“孩子，雖然我們是花錢把你買過來的，可我們會把你當作親生的孩子對待，你看，這是你爹剛剛給你買的包子，嚐嚐。”
說著間，枯瘦的男人拿出了白花花的包子，雖然被壓扁了一點，但是香味仍在，對於貧民窟的人來說，這就是最好的美食了。
王雲裝作害怕的看著枯瘦的男人，枯瘦的男子試探性的將包子放在了王雲手上，輕聲道：“吃吧，孩子。”
說實話，王雲已經餓了三天，此時看見包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大口大口吃了起來，流出來了淚水。
晚上，枯瘦的男人將草席鋪得整整齊齊的，婦人興高采烈的將房子打掃了一遍，帶著洋溢而出的笑容。
婦人年輕的時候生了大病，沒有辦法要孩子，他們沒有孩子，對於孩子有著很強的執念，甚至想要拐賣其他人家的孩子，也花過冤枉錢，請人看病，想要生個孩子。
對於他們來說，孩子就是希望，就是他們的寄托，能讓他們在絕望的生活中，看見一絲希望，而有了希望，才有了活著的動力。
今天卻是有了一個孩子，哪怕死了，他們找到了希望，哪怕是虛假的，哪怕是自欺欺人的，那也是希望，因為在這絕望而無助的生活中，比死亡更可怕的，更深邃的，是無邊無際的絕望。
“孩子啊，你是不是啞巴呢，今天來了一句話都沒說。”枯瘦的男人來到王雲身旁，親切的問著。
婦人說道：“畢竟那麽便宜，能夠買來就不錯啊，孩子他爹，你就不要要求那麽多了。”
“誒，也是，好歹能夠聽懂人話，這肌肉也挺壯實的，以前肯定是個練家子，不知道受了什麽苦難，什麽刺激。”枯瘦的男人拉著王雲的手，不願意鬆開。
王雲抽出手，聲音低沉道：“活……”
枯瘦的男子眼睛亮了起來，道：“原來你能說話，活？想要找活幹是吧，明天牆頭上有活，爹帶你幹。”
實際上，這也是他們的目的之一，想要買個年輕人幫他們幹幹活。
當然，不用太多，能稍微減輕負擔就行，畢竟，他們是真把王雲當做孩子來對待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王雲就被叫了起來，跟著枯瘦的男人走著，來到了牆頭。
路上，枯瘦男人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
“你經驗不夠，到了那邊，先看著。”
“那邊的有個兇惡的男人，長得很高大，你見到他可要恭恭敬敬跪下，不能有猶豫。”
“到了那邊，被打是常態，千萬不要動手，你看看，別看我挨了這麽多鞭子，不也是還是好好的。”
到了後，一個粗厚的聲音傳來，走來的是一個看起來憨厚的男人，年紀二十出頭。
“老李頭，你還真拿錢去買了，不擔心還不起嗎？”憨厚的男人低聲說道。
“沒事，我們兩人本來就活不了多久，就拿錢享受幾天，幾天後，我會把這孩子送出城外的，總比讓他一直待在籠子裏好。”
“誒，真不理解你們，本來還能多活些日子，還不起錢，到時候可比死還要難受。”
老李頭笑了笑，沒解釋什麽。
王雲卻是想起來了昨夜聽見的對話。
“你說，這刀夠不夠鋒利，萬一沒死成，該多難受。”
“聽說割脖子挺難受的，不如一刀捅在腦袋上，死的很快。”
“誒，要是能買毒藥就好了，聽說不會痛苦。”
王雲情緒有些低落，沉默著低著頭。
老李頭卻是嗬嗬一笑，拉著王雲的手道：“沒事，孩子，我們都活了大半輩子，不虧。”
“你們幾個，絮絮叨叨幹什麽呢，趕快過來幹活！”
一個身高將近兩米，身材肥胖的粗壯男子喊道，帶著白色令牌，是一名白牌帶刀人。
是那天擂台上挑戰我的人！
王雲立馬就認了出來，低著頭默默跟著老李頭。
“誒呦，這是你帶來的？”粗壯男子擋住了老李頭的路。
老李頭見狀，立馬拉著王雲，跪在了地上，恭敬而卑微的道：“是我帶來的人。”
“還不錯嘛，一看之前就是練家子，成了這幅樣子，還真可笑。”說著間，粗壯男子就要蹲下來，伸出手向王雲的肩膀，似乎要捏一捏，看看多麽結實。
不行，如果讓他捏一下，肯定會暴露我的實力的，進而會懷疑我。
暗中表明身份，也來不及了。
對了，可以這樣。
“啊啊啊！”王雲發了瘋一樣的慘叫起來，大口大口喘著氣。
粗壯男子被嚇了一跳，收迴了手，不知道為何，剛才有那麽一刹那的熟悉的恐懼感。
“原來是個半瘋子，趕緊走吧，礙眼！”粗壯男子擺了擺手，嫌棄的說道。
老李頭如釋重負，他可是知道眼前男人力量多大，能夠輕鬆捏死一個人，他剛才甚至想著要不要推開孩子，自己暫時擋住。
“多謝大人。”
老李頭急忙起身，拉著王雲遠離了這裏，來到了幹活的地方。
他幹的活無非就是搬磚，用著瘦弱的身體，搬著累的高高的磚頭，對此老李頭還自傲道：“這是我琢磨多年的技巧，一般人都掌握不了，一會我教給你。”
王雲來到了牢獄中，看見了被關押的一家人，相比較來說，他們住的的地方已經算是不錯了，起碼沒有死老鼠什麽的，剛才王雲路過的其他牢房，甚至還能看見成堆的蟑螂。
可見，包大江有上心安排照顧這家人。
“他們沒有為難你們吧？”王雲關切問道。
雖然已經安排了下去，但是王雲還是不放心，畢竟管理衙門的人都是東風家的，怎麽能夠放心呢？
“大人，我們沒事，多虧了大人幫忙，在這裏待著，比我們家裏還要舒服。”中年男子跪在地上感激著說道，又拉著一家人一起跪地感謝王雲。
王雲急忙說道：“不必如此，你們都先起來吧，等我把你們救出來，再來感謝我也不遲。”
即便如此，男人和他的家人也依舊保持著跪著的狀態，中年男子說道：“如果不是大人今天來救我們，我們一家人今天就要被賣到了奴隸市場，到時候，生不如死，大人給了我們第二次生命，讓我們做什麽都可以！”
王雲見狀，輕歎了口氣，沒再要求他們什麽，說道：“我去貧民窟那邊問了一圈，都沒有人願意說出黑水幫的存在，我問問你們，黑水幫在你們那邊難不成不出名？”
中年男子聽聞，憤憤道：“怎麽可能！黑水幫壓榨了我們那麽久，隨便問一個人，都會知道黑水幫，肯定是黑水幫的人逼迫了他們，才讓他們不敢說出黑水幫的存在。”
王雲沉默了一會，心想著，黑水幫的能量這麽巨大的麽，短短時間內，就能讓整個貧民窟的人守口如瓶，搞不好，他去貧民窟調查的時候，已經被黑水幫的眼線給發現了。
不對，還是太快了，難不成衙門裏有內鬼傳信？
想到這裏，王雲不禁自嘲了一聲。
也是，怎麽可能沒有內鬼呢，這知府就是最大的內鬼，黑水幫的人不提前知道消息，才是有鬼了。
“你知道黑水幫平常都會在哪活動嗎，把你能夠想到的關於黑水幫的，都告訴我。”
中年男子說了許多關於黑水幫的事情，但是沒有幾個有用的。
沒辦法，黑水幫雖然在貧民窟出名，但是藏的十分隱蔽，一旦有風吹草動，那些平日裏作惡的人就會立刻躲起來。
按照中年男子的說法，最近這段時間黑水幫其實收斂了許多，今天那個紋身男子才忽然出來收高利貸，好像是因為賭博輸了，極其需要錢，才活躍了起來，而那紋身男子據說是東風家的嫡係血脈，所以才會如此囂張。
看來他們猜到了我可能會查到黑水幫，今日不過是碰巧運氣好，遇到了那紋身男子，若是明天再來，可能什麽都不會發現。
隱蔽麽，我就不信能夠一直隱蔽下去，藏著尾巴不出來。
王雲心中有了個計劃，若是沒問題，完全可以抓住黑水幫的尾巴，找到他們非法征收高利貸的證據，甚至發現他們和東風家的聯係。
聊著間，包大江忽然說道：“尋鬼羅盤又有了反應！”
自從到達貧民窟後，尋鬼羅盤就沒了反應，現在卻是忽然出現了反應，兩人都是很吃驚。
王雲說道：“走，我們趕緊去，免得人跑了！”
告別了中年男子一家人，王雲和包大江雷厲風行的，跟著尋鬼羅盤方向趕路著。
期間，王雲展露了氣血境級別的速度，他現在已經是氣血熔煉了，展露的不過是三分之一都沒有的實力水平，而包大江是師傅的好友，就算真的暴露了真實的實力，也沒有關係。
包大江見到王雲不正常的速度，也並沒有驚訝，而是說道：“對方很可能是六品級別的妖武者，你在遠處看著就好，不要出手！”
王雲輕輕點頭，心中卻是想著。
會不會是那夜見到的神秘人，他想知道對方到底是誰，為何能夠給他一種熟悉之感。
正是這種困惑，王雲才會想要調查下去，找到那熟悉感背後的真相。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貧民窟，卻都是感受到了一股妖氣。
“不是六品的武者？”包大江疑惑道，看著尋鬼羅盤忽然轉變了方向，他猛然轉頭，爆踩一步而起，如有雷霆爆射，刀氣爆發刺眼的光芒，斬向一個黑影！
噗嗤，鮮血濺射而出，那黑影身體控製不住的向下跌落下去，實力弱的不正常。
包大江一腳踩到穿著黑衣的人身上，看著手上的尋鬼羅盤，指針隻是微微轉動，這表明尋鬼羅盤指向的人就是他腳下的人。
王雲來到包大江身旁，看著地上張牙舞爪，痛苦呻呤的妖武者，說道：“似乎隻有七品的實力，他身上有鬼氣嗎？”
包大江輕輕點頭道：“有鬼氣，不是大魚，但也算是重要人物了，抓迴去，審問一番，肯定能夠獲得不少的情報。”
說著間，他扯開了妖武者的兜帽，看清楚了那人的樣貌。
紫青色的鱗片幾乎覆蓋了整張臉，眼瞳豎起來了，帶著妖異的邪性，很難分辨出原來是什麽樣子了。
“他成了這個樣子，還能有神誌嗎？”
“妖武者通常會在白天保持正常，晚上控製不當，就會成為這樣子，發狂，想要殺人，不過他就算白天的時候說不出話，我也有手段從他的身上獲得些情報。”
說到這，包大江的氣勢都變得狠厲了起來，仿佛已經想好了折磨犯人的手段。
王雲心中雖然感覺不對勁，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感到興奮的。
七品武者，已經算是高端戰力，肯定是知道些什麽，說不好，還能說出東風家到底和妖武者是什麽關係，揪出東風家！
王雲似乎看見了找到真相的希望，他說道：“包大人，審判犯人的事情就先交給你了，我有另一件事情想辦，希望你能夠幫忙。”
……
三天後，貧民窟，王雲穿著一身極其簡陋的衣服，臉髒髒的，根本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走進了一戶人家裏。
家中，隻有兩個人，年紀看起來超過了五十歲，一個是身材佝僂的老婦人，頭發幾乎全白了，滿臉的皺紋，身材矮小，即便站起來，也隻有不到一米五。
一個是枯瘦的男人，留著一臉邋遢的胡子，頭發半白了，牙齒掉了不少，又黃又難看，笑起來的時候，偏偏還露出牙齒。
“孩子，過來吧，以後這就是你的家。”
經過包大江的安排，王雲在奴隸市場中，被這兩人便宜買了下來，混入了貧民窟中。
王雲怯生生的走了過來，暗中打量著這家人的居住的環境。
隻有兩張床，還都是草席的那種，一張比較新，一看上去就是新買的，肮髒的牆壁旁邊，放置碗筷，上麵是的碗也是新的。
很顯然，依照這家人原本的經濟能力，是不足夠買下王雲的，肯定是借助了高利貸。
“孩子，雖然我們是花錢把你買過來的，可我們會把你當作親生的孩子對待，你看，這是你爹剛剛給你買的包子，嚐嚐。”
說著間，枯瘦的男人拿出了白花花的包子，雖然被壓扁了一點，但是香味仍在，對於貧民窟的人來說，這就是最好的美食了。
王雲裝作害怕的看著枯瘦的男人，枯瘦的男子試探性的將包子放在了王雲手上，輕聲道：“吃吧，孩子。”
說實話，王雲已經餓了三天，此時看見包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大口大口吃了起來，流出來了淚水。
晚上，枯瘦的男人將草席鋪得整整齊齊的，婦人興高采烈的將房子打掃了一遍，帶著洋溢而出的笑容。
婦人年輕的時候生了大病，沒有辦法要孩子，他們沒有孩子，對於孩子有著很強的執念，甚至想要拐賣其他人家的孩子，也花過冤枉錢，請人看病，想要生個孩子。
對於他們來說，孩子就是希望，就是他們的寄托，能讓他們在絕望的生活中，看見一絲希望，而有了希望，才有了活著的動力。
今天卻是有了一個孩子，哪怕死了，他們找到了希望，哪怕是虛假的，哪怕是自欺欺人的，那也是希望，因為在這絕望而無助的生活中，比死亡更可怕的，更深邃的，是無邊無際的絕望。
“孩子啊，你是不是啞巴呢，今天來了一句話都沒說。”枯瘦的男人來到王雲身旁，親切的問著。
婦人說道：“畢竟那麽便宜，能夠買來就不錯啊，孩子他爹，你就不要要求那麽多了。”
“誒，也是，好歹能夠聽懂人話，這肌肉也挺壯實的，以前肯定是個練家子，不知道受了什麽苦難，什麽刺激。”枯瘦的男人拉著王雲的手，不願意鬆開。
王雲抽出手，聲音低沉道：“活……”
枯瘦的男子眼睛亮了起來，道：“原來你能說話，活？想要找活幹是吧，明天牆頭上有活，爹帶你幹。”
實際上，這也是他們的目的之一，想要買個年輕人幫他們幹幹活。
當然，不用太多，能稍微減輕負擔就行，畢竟，他們是真把王雲當做孩子來對待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王雲就被叫了起來，跟著枯瘦的男人走著，來到了牆頭。
路上，枯瘦男人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
“你經驗不夠，到了那邊，先看著。”
“那邊的有個兇惡的男人，長得很高大，你見到他可要恭恭敬敬跪下，不能有猶豫。”
“到了那邊，被打是常態，千萬不要動手，你看看，別看我挨了這麽多鞭子，不也是還是好好的。”
到了後，一個粗厚的聲音傳來，走來的是一個看起來憨厚的男人，年紀二十出頭。
“老李頭，你還真拿錢去買了，不擔心還不起嗎？”憨厚的男人低聲說道。
“沒事，我們兩人本來就活不了多久，就拿錢享受幾天，幾天後，我會把這孩子送出城外的，總比讓他一直待在籠子裏好。”
“誒，真不理解你們，本來還能多活些日子，還不起錢，到時候可比死還要難受。”
老李頭笑了笑，沒解釋什麽。
王雲卻是想起來了昨夜聽見的對話。
“你說，這刀夠不夠鋒利，萬一沒死成，該多難受。”
“聽說割脖子挺難受的，不如一刀捅在腦袋上，死的很快。”
“誒，要是能買毒藥就好了，聽說不會痛苦。”
王雲情緒有些低落，沉默著低著頭。
老李頭卻是嗬嗬一笑，拉著王雲的手道：“沒事，孩子，我們都活了大半輩子，不虧。”
“你們幾個，絮絮叨叨幹什麽呢，趕快過來幹活！”
一個身高將近兩米，身材肥胖的粗壯男子喊道，帶著白色令牌，是一名白牌帶刀人。
是那天擂台上挑戰我的人！
王雲立馬就認了出來，低著頭默默跟著老李頭。
“誒呦，這是你帶來的？”粗壯男子擋住了老李頭的路。
老李頭見狀，立馬拉著王雲，跪在了地上，恭敬而卑微的道：“是我帶來的人。”
“還不錯嘛，一看之前就是練家子，成了這幅樣子，還真可笑。”說著間，粗壯男子就要蹲下來，伸出手向王雲的肩膀，似乎要捏一捏，看看多麽結實。
不行，如果讓他捏一下，肯定會暴露我的實力的，進而會懷疑我。
暗中表明身份，也來不及了。
對了，可以這樣。
“啊啊啊！”王雲發了瘋一樣的慘叫起來，大口大口喘著氣。
粗壯男子被嚇了一跳，收迴了手，不知道為何，剛才有那麽一刹那的熟悉的恐懼感。
“原來是個半瘋子，趕緊走吧，礙眼！”粗壯男子擺了擺手，嫌棄的說道。
老李頭如釋重負，他可是知道眼前男人力量多大，能夠輕鬆捏死一個人，他剛才甚至想著要不要推開孩子，自己暫時擋住。
“多謝大人。”
老李頭急忙起身，拉著王雲遠離了這裏，來到了幹活的地方。
他幹的活無非就是搬磚，用著瘦弱的身體，搬著累的高高的磚頭，對此老李頭還自傲道：“這是我琢磨多年的技巧，一般人都掌握不了，一會我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