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有急報,爺讓速迴!”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突然有人來了稟了那玄衣人。


    玄衣人頓了頓,看著依舊咳嗽不止的二人,轉身離去。


    岑歡和元若不禁深吸一口氣,好在上天庇佑了。


    風眠帶著人迴到了住處,元蕪將一張手寫信遞給了他。


    風眠微微猶豫,見元蕪麵不改色,便接過了那信,隻看一眼,便驚住了。


    景元帝病危、速迴。


    “怎麽會?”


    他疑惑道。


    景元帝雖已至暮年,卻向來身強體魄,怎麽突然就病重了。


    他仔細又看了看那信箋,不像是寧國侯的式樣。他不禁看向了元蕪。


    元蕪也不加避諱,像是根本就不打算瞞著他。


    風眠垂了眸子,元蕪果然不像表麵那般羸弱。他有野心、如荒草侵原的野心!


    “殿下想做什麽?”


    風眠問道。


    元蕪眯了眯眼,淡然道:“迴京!”


    寧玉手中還有個五皇子元宏。


    若是自己繼續在這截殺太子,怕是最後不僅替別人做了嫁衣、還讓寧玉多了一個誅殺自己的借口。


    畢竟,誅殺太子之事,總要有人背鍋。寧玉也不會任一個知道自己大逆不道的無用之人活在世上的!


    他們二人、誰也不會真正的信任誰!


    上京城、大雨如注。


    景元帝突然在朝堂之上暈倒,已經連續幾日都不曾上朝。


    朝中便亂了起來,紛紛要去宣太子迴京。


    景元帝也始終沒有給出什麽答案。


    曲皇後急的日日打探驪洲的消息,卻是什麽都沒有。


    寧貴妃也稍稍亂了方寸。


    寧國侯府,寧玉正閑暇的喂鳥,一聲通稟,寧貴妃悄聲輾轉而來。


    “兄長,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一點不著急?


    我聽說,你也告了病?


    朝中那些、蔡崢、薛文修之輩,都要求太子迴京呢!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倒是說於妹妹聽啊!”


    她急不可耐,瞧著大雨滂沱,無人在近前,索性將心中所想一股腦的都傾倒了出來。


    寧玉依舊在喂鳥,輕言輕語道:“這有什麽好想的,他們樂意去接太子,便去接。”


    一聽他這麽說,寧貴妃立馬不答應了。


    “哥哥,你說這話什麽意思?莫非你也覺得要去接太子迴來?”


    寧玉在景元帝得了大勢之後,便主動上交了軍權,寧貴妃雖然 不解,卻是知道,寧玉不是沒有野心的人。他肯主動交了權利,必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可是事到如今,眼瞧著他們將那些人一一熬了下去,景元帝也生了重病。


    此時在京中的適齡皇子,頭一個便要數到他的兒子元宏。


    卻不曾想寧玉竟是這樣的態度。


    寧貴妃臉上不禁露出慍色。


    “哥哥別忘了,宏兒可是你的親外甥!”


    寧玉聞言深深歎了一口氣,他的妹妹相較別人已經是十分能沉住氣的了,不然也不會跟著他一同沉寂了十幾年。


    隻是眼看事情成敗隻在一瞬間,也難免有些失了分寸。


    他將鳥食放在了桌上,坐到了寧貴妃的對麵,淺飲一盞茶水,這才悠悠道:“陛下如今病體垂危,貴妃娘娘可去探望了?”


    寧貴妃一滯,搖了搖頭。


    “曲素衣在那兒守著,說什麽她身為大宣的皇後,照顧陛下,自是她的職責,要我們不用有憂心。


    不讓我們見陛下,也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說到這兒,寧貴妃便又急了幾分。


    “兄長,你說,若是陛下真的 ……那陛下身前便隻有曲素衣一人在,陛下到底說了什麽、豈不是全憑曲素衣說的算!”


    寧貴妃頓住了,眼底更添一絲狠厲。


    “若是陛下早早就去了,她卻密而不發、隻等著她的兒子迴來,那我們這些年的忍氣吞聲,豈不是白費了!”


    她一想到,明明是自己先跟了景元帝,卻最後不得不將後位拱手讓與勢力更大的驪洲郡主曲素衣,她就恨不能將她碎屍萬段。


    再一想到,自己多年來忍辱負重,哪怕是小小的南涼刀秋池都能站在她的頭上作威作福,她便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若是如今她的兒子再當不成這大宣的下一任君主,她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寧玉聽了她的話,微微歎氣,“你先去吧。此事還不著急。”


    寧貴妃登時站了起來,“此時不急更待何時?兄長,你到底怎麽想的,你倒是給我個安心丸吃吃!”


    寧玉瞧了瞧院中雨幕,似是思慮什麽,過來好大會兒,這才問道:“果兒還在禁足?”


    寧貴妃早就沒有了耐性,道:“禁著呢!”


    對於這個女兒,她一麵自豪於她能躲得景元帝的寵愛,一麵又厭煩她的恃寵而驕。


    “若不是她任性妄為,陛下,倒也不會懷疑到咱們得身上!


    平日裏瞧著有些聰明,竟貪了那些芝麻綠豆大的東西。平白惹了咱們一身騷!”


    寧玉不置與否,道:“你若多放些心思在她的身上,她自然也不會被別人蠱惑了、替人做了嫁衣。”


    寧貴妃不明所以,“替人做了嫁衣?”


    她略略想了想,那件事上,看似是那幾個告狀的布衣、乃至他們身後的元彤兒贏了。但說到底,他們什麽好處都沒有撈著。


    反觀一直偏向元果兒的景元帝,卻是利用這件事,順勢鏟除掉了他們暗中培養的一些勢力。


    這麽說來,既得利益者其實是什麽都沒有做的景元帝。


    隻是這也未免太過巧合。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早就被畫在了景元帝的盤子裏了。


    寧貴妃雖嘴上說怨元果兒,但其實她暗裏默認了元果兒如此籠絡朝臣的事。


    元果兒的想法她並不在意,她隻知道,那些攀附元果兒的朝臣,終有一天,也是會攀附她的兒子元宏的!


    如今被景元帝一鍋端了半碗,她隻怨著自己的女兒冒失,如今寧玉點撥,她這才恍然大悟。


    說是元果兒替景元帝做了嫁衣 ……倒不如說是景元帝早就利用了她們想要籠絡朝臣的心理!


    寧貴妃靜靜坐下了。


    好險……好險……


    寧玉見她安靜了許多,臉上也微微露了笑意。


    “讓果兒去吧!


    那麽疼愛她的父親生病了,作為女兒的,花些心思、去看看父親也是應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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