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沒有,既然你自己都解決不了自己的家事,何必來找我,你不會是想故意算計我吧。”葉傾城眯了眯眼故意這麽說。


    謝寒淵氣得臉都黑了,卻一個字不吭,就沉悶地待在旁邊,除了那雙手不願意放開以外,情緒依舊低落。


    葉傾城感受到他不愉快的情緒,嘴角卻勾起,謝寒淵不爽了,她就爽了。


    “如果你想害死我,可以明說,用不少用這種糖衣炮彈。”葉傾城閉上眼睛,默默地說。


    謝寒淵聲音低怒,“我沒有要害你,你不能冤枉我。”


    “你給我帶來了麻煩,我這能算是冤枉?”葉傾城反駁。


    謝寒淵抿了抿唇,隻一直重複一句話,“我會保護好你的。”


    葉傾城有些失望,她都說這麽多難聽的話了,這人還不願意離開,真是超過了她以往的認知。


    一夜過去。


    早上葉傾城醒來,沒有感受到謝寒淵床上,旁邊的位置早就涼了,她鬆了一口氣,不承認自己心裏的失落。


    她坐起來,開始穿戴衣裳。


    屋外。


    謝寒淵一身寒氣,身上也隻穿著薄薄一層,收了手上的劍,隻對旁邊的謝三吩咐,“去吧。”


    “是。”


    謝三帶著命令離開。


    與此同時,在整個村子四周的密林裏,出現了一批不知來源的人,駐紮生活操練。


    葉傾城被錦兒牽著往外走。


    還沒走兩步,謝寒淵就大步走過來,並站在她的麵前,伸手扶住她。


    葉傾城已經習慣了這人厚臉皮,懶得再多掙紮。


    早飯吃完,沒有任何的意外和爭執發生,葉傾城隻是情緒淡淡的,懶得跟謝寒淵說話,也就十分安靜。


    吃完早飯,葉傾城讓晴天找來大霜。


    她要去作坊看看近日的庫存,賬本以及對明年的規劃,趁著休假,正好跟大霜先商議出來,等來年過了大年十五複工後,就能按照規劃,繼續進行就行。


    如此一來,生意才能平穩發展,需要用到葉傾城的地方也就比較少。


    葉傾城跟大霜幾人離開了。


    謝寒淵叫住不知道要去哪裏的錦兒。


    錦兒還沒有感受到危險,單純地迴過頭,奶聲奶氣地問,“爹,怎麽了?”


    謝寒淵讓錦兒改口,叫父王會暴露身份,錦兒年紀雖小,也知道娘親不想迴京城,所以要保密,至於為什麽,他不懂,隻知道保密就對了,因此改口改得很順利。


    倒是葉傾城,很想讓錦兒換一個稱唿,但到底沒有說服謝寒淵,還險些導致他發瘋,葉傾城頭疼之餘,隻好答應。


    “你進來,我有話要問你。”謝寒淵還是那一張寡言的臉。


    錦兒跟著走進屋子裏,沒有多想,隨便找了一個凳子坐下,小肉腿不停搖擺著,沒有絲毫的煩惱。


    謝寒淵看見他這樣,臉色就黑沉沉的,有些咬牙切齒地問,“你從京城偷跑離開,是誰的主意。”


    “爹,你說什麽呀,錦兒沒有偷跑哦,錦兒寫了一封信留在屋子裏噠。”錦兒睜眼說瞎話。


    謝寒淵磨牙,“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有多擔心你?”


    錦兒有些心虛了,悄悄地摸著凳子,“我真的給爹你留了信的呀。”


    “如果你是說的那封放在床底下,還用鞋子壓著的信,不好意思,我沒收到。”謝寒淵臉都是黑的,跟墨汁差不多顏色了。


    錦兒咯咯直笑,“爹,因為我怕你太早找到我了嘛,所以就稍微把信放到不容易被看見的地方。”


    “爹,你竟然不知道我的喜好,所以才沒找到,我對你太失望了,哼哼。”錦兒也學會了倒打一耙,如果不是他偷偷摸摸往外走的舉動,那就真以為他說的這是實話了。


    “哼,給我站住。”


    謝寒淵直接伸手就把他提起來,抬手一陣好打,錦兒當即哇哇大叫,在整個院子裏都聽得清清楚楚。


    外麵本來是過來談生意收貨的商戶,聽到這哭聲嚇了一跳,等被帶到葉傾城所在談事的大廳,就有人無意間提起這事。


    葉傾城猛地站了起來,就想要過去看看,晴天一看她動作就知道怎麽迴事,快速上前在葉傾城耳畔說,“小少爺無事,調皮了些,並未大礙。”


    葉傾城還是不放心,就吩咐晴天過去,多盯著點謝寒淵,讓他不要對錦兒下重手。


    “傾城讓你來的?”謝寒淵麵色沉沉地問她。


    晴天麵不改色地點頭。


    “我還能真對錦兒下死手不成。”謝寒淵冷聲說,臉色不好看,眸子冰冷。


    晴天硬著頭皮,“夫人隻是擔心王爺掌控不住力道,對小少爺造成沒必要的傷害。”


    “他也是我的兒子。”謝寒淵重複一句。


    “王爺說得沒錯,不知道小少爺可教訓好了?若是好了,奴婢帶小少爺下去洗漱,一會兒夫人肯定還要見他。”晴天大起膽子說。


    謝寒淵麵露寒色,把錦兒鬆開,他隨即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不再言語,隻是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周身的寒意。


    錦兒跑到晴天身邊,本來準備離開,但沒忍住,迴頭看了一眼生氣的父王,他很糾結,咬了咬牙,輕拍晴天的手,有些肉疼地說,“我一會兒再出去。”


    晴天有些詫異,不過想到謝寒淵的臉色確實難看,但繼續欺負小少爺的可能性不大,就退下了。


    錦兒轉身,慢慢踱步走到謝寒淵麵前,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爹,你別生氣了,錦兒剛剛不是故意的。”


    謝寒淵隻淡淡地應了一聲,神態沒有絲毫的緩解。


    錦兒有些疑惑,轉過身去,多看了他幾眼,跟他對視,一直盯著,小臉上全是疑惑跟不解。


    謝寒淵沒有心情,他揮了揮手,不鹹不淡地說,“你走吧,去念書認字,別在這耽擱時間。”


    如果是普通的小孩,肯定對長輩害怕有餘,就真轉身就走。


    錦兒沒有。


    他抓著謝寒淵的手,語重心長地說,“爹,你的心思我猜不透哇,為什麽我道歉了,你還是不開心呢?”


    謝寒淵低頭看了他一眼,“你為什麽想知道?”


    “因為我是你兒子啊,兒子關心父親不是應該的嗎?”錦兒小小的臉上有大大的疑惑。


    謝寒淵嘴裏重複著幾個字,“親人麽?”


    謝寒淵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突然說,“你娘親怎麽才願意把我當做親人?”


    “爹,當親人,首先得相互關心。”錦兒掰著肉乎乎的小指頭,“其次嘛,當然是愛啦。”


    “娘親愛錦兒,所以我們是親人,爹你現在勉強愛錦兒吧,畢竟剛剛打錦兒屁股也是因為錦兒私自離開,太擔心了……”


    “所以,爹你明白了嗎?”


    謝寒淵盯著他,若所有思,一張冷硬的臉上眸子好似緩和了一些,不知道在想什麽。


    錦兒抓了抓頭發,覺得大人實在太難懂啦,跟謝寒淵說了一聲後,就跑出去,要繼續逛縣城,看燈會。


    葉傾城聽到錦兒出去玩的消息,確保他沒有哭鼻子,知道暗一一直跟著,也沒有去把孩子叫迴來,畢竟在京城他沒有同齡人一起玩耍,如今終於有機會,她也不會讓錦兒失去正常的童年。


    “事情就按照這麽吩咐下去,今年可以擴大規模,往旁邊的府城擴大生意了。”


    “是。”


    一群商人從葉家院子裏離開,很快就走得不見蹤影。


    大霜伸了一個懶腰,“哎喲喂,這事情總算是安排好了,等年後再開始安排活兒,年前算是能好好休息了。”


    “嗯,我給你放假,等大年十五以後再來幹活兒就行。”葉傾城笑著說。


    大霜一聽,正要打趣,餘光看見謝寒淵從走廊那邊走過來,那一身氣勢,絕非尋常人,她瞬間就不自在起來,“那個……葉妹妹,錦兒的……親爹來了?”


    “他來了?”葉傾城表現得很淡然,隻輕輕挑眉抬頭。


    大霜瞬間就看出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心裏也確認了謝寒淵就是錦兒的親爹,一時間,對葉傾城十分崇拜。


    不過這會兒顯然不是說話的好時候。


    大霜主動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葉傾城站在原地沒動,聽腳步聲就知道是謝寒淵過來了。


    “你打錦兒做什麽?”葉傾城先下手為強。


    謝寒淵臉色一黑,拉著她就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


    葉傾城想起來,謝寒淵禁錮她腰身的大手力道十分大,根本就不讓她掙脫。


    葉傾城有些煩躁,怒聲道,“能不能不要隨便動手。”


    “你為什麽懷疑我會對錦兒下手沒有輕重。”謝寒淵不滿地問,“我也是他的父親,再怎麽也不會傷害他,可你卻懷疑我。”


    聽到這控訴的話,葉傾城驚了,覺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認識謝寒淵。


    “你還是謝寒淵嗎?”葉傾城連掙紮都忘記了,有些懷疑地問。


    這時候葉傾城就煩惱自己眼睛看不見,所以根本不知道謝寒淵是不是偽裝的。


    “是。”謝寒淵言簡意賅。


    好嘛。


    這確實才是謝寒淵。


    他能把自己的委屈說出來,才奇怪。


    “迴答我的問題。”


    眼見葉傾城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麽去了,謝寒淵不滿地捏起她的下巴,提醒道。


    葉傾城笑著反問,“王爺,你還有什麽好疑惑的,你對錦兒是挺好沒錯,可錦兒也是我生的,你若是對我不滿,發泄到錦兒身上,也再正常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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