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聽筒裏傳來的陣陣忙音,謝清辭從來沒有覺得那麽刺耳過。


    好像不止是耳朵,就連心也像被貓爪子狠狠撓了一下似的。


    酸澀又泛著隱隱的痛意。


    謝清辭抓著手機,竟然覺得大腦空白,有很長一段時間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麽。


    等他反應過來後,感覺自己的肺都要被氣炸了。


    ……又有人纏上願願了嗎?


    一聽那個男生的聲音就能看出他不是什麽好東西!


    一口一個寶貝,一口一個honey,惡心又輕浮!


    願願不會被他傷害到吧?


    謝清辭猛地站起來,心裏無比焦灼,抓心撓肺似的。


    他想要立馬給薑願迴個電話去,好好敲打一下她。


    比如那個男生油腔滑調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她可不要被他的甜言蜜語騙到。


    而且,他們小時候拉過勾的,誰都不可以早戀,願寶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一向冷靜的謝清辭現在保持不了絲毫理智。


    他甚至都忘了那個男生早就將手機搶過去了,傻乎乎地打了電話。


    正在追薑願的布蘭登感覺到手心的振動,垂頭看去。


    一個備注為哥哥的人打來了電話。


    布蘭登停下腳步,有些疑惑。


    這個哥哥,是薑願的親哥哥嗎?


    布蘭登的父親諾曼正是寧樂的心理醫生。


    諾曼高大俊美,五官如同刀刻,一雙綠色的眸子更添神秘高雅,淡淡瞥人的時候像極了暗夜裏的獵豹。


    無論在東方還是西方,他這副長相都受極了女人的歡迎。


    可是,諾曼生性淡漠,一點都不在意男女之事。


    在布蘭登的母親因為難產死去後,諾曼獨自將兒子撫養大,絲毫沒有動過再娶一個女人的心思。


    怕孩子受欺負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他是個工作狂,分不出時間去應付那種事。


    當然,他是個很稱職的父親。


    就算他的工作再緊急,他也從來沒有因為工作忽略過自己的孩子。


    在他的撫養下,布蘭登從牙牙學語的小孩長成了長身玉立的少年,卻不知怎麽就基因突變得有些花心。


    好在,他的心地還是不壞的,和女孩子交往向來講究你情我願,從來不強迫人。


    薑願卻是他的例外。


    布蘭登現在還記得遇到薑願的那個午後。


    身著長裙的女孩子眉目如畫,臉上不施粉黛也漂亮得驚人。


    她坐在花園裏逗著小狗,微微垂著頭,露出來的側臉柔和美麗。


    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透出,落在她的周邊,襯得她更加溫柔。


    恍惚間,布蘭登還以為自己遇到了天使。


    從那天起,布蘭登就收了心,除了薑願再也沒有喜歡過任何人。


    讓他鬱悶的是,就算他使盡渾身解數,薑願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


    和往常纏著他的那些妖豔賤貨一點都不一樣。


    越是這樣,布蘭登越是覺得薑願特別,喜歡慘了她。


    為了更好地追求她,布蘭登很努力地了解她,也算對她家的情況有所了解。


    他知道薑願那個哥哥和那個爹都不是什麽好人,寧樂正是因為他們才生了病。


    他十分討厭他們,打心眼裏不想讓薑願和他們再有接觸。


    剛才他並沒注意到薑願給謝清辭的備注。


    因聽到男人的聲音,再加上說話又那麽溫柔,他隻顧著緊張地糾結那個人是誰了。


    他並不知道,薑願手機裏根本沒存薑祈的號碼,她也不再和他叫哥哥了。


    所以,布蘭登還當給她打電話的人就是薑祈。


    看了看走在前麵氣唿唿的薑願,布蘭登本來想自作主張地掛斷電話,手指卻在屏幕上方生生止住了。


    這樣太不禮貌……


    布蘭登三兩步追上薑願,“sweetie……”


    薑願不耐迴頭,冷著一張小臉警告道,“布蘭登,你要是再亂喊亂叫,我就告訴諾曼叔叔。”


    諾曼特別喜歡薑願。


    若是讓他知道了自己家的豬覬覦人家的白菜,非得把布蘭登的腿打折不可。


    布蘭登趕緊噤聲,不情不願地把手機遞了過去。


    “sw……薑,有人找你。”


    薑願哼了一下,得意地接過手機,卻發現來電已經自動掛斷了。


    她又翻了翻未接電話記錄,發現是謝清辭打來的。


    剛剛不是才掛斷電話嗎?


    薑願疑惑地迴撥過去,謝清辭好像就守在手機旁邊似的,瞬間就接通了。


    “哥?”


    “……嗯。”


    謝清辭的聲音有些奇怪,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似的,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感覺。


    薑願敏感地察覺到了他語氣裏的反常,剛要問他怎麽了,謝清辭的聲音又恢複了正常。


    他生生壓下心底的嫉妒,像每一個關心妹妹的哥哥那樣關切詢問。


    “願願,剛才是怎麽迴事?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薑願的目光落在布蘭登身上,對方正睜著一雙碧綠色的眸子盯著自己。


    她狠狠瞪了迴去,想到剛才布蘭登說的混話就生氣。


    她特別想罵他。


    可是布蘭登畢竟是諾曼叔叔的兒子,她是知道對方是怎麽寵愛這個獨子的。


    諾曼又是媽媽的心理醫生,隻有他才能很好地治療媽媽的病,所以薑願是有一點不敢和布蘭登撕破臉的。


    眼下,布蘭登就在這裏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薑願怎麽也做不出當麵吐槽他的事。


    萬一對方惱羞成怒,那麽大的身板,還不一拳就把自己打死?


    薑願隻好含糊著說沒什麽。


    ……沒什麽? 他又不是聾子,怎麽會沒什麽?


    願寶什麽時候還背著自己有秘密了?


    謝清辭心裏酸得厲害,勉強幹笑了兩聲,“那方才的男生……”


    布蘭登瞧見薑願背著自己和那個所謂的哥哥嘀嘀咕咕,越發覺得兩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他開始頭腦風暴。


    父親曾多次和她強調不可以再讓寧樂接觸薑家兩父子了。


    該不會……她真的在和薑祈聯係,怕自己知道和父親告密吧?!


    布蘭登痛心疾首。


    為了不讓薑願再被她哥迷惑,他故意湊到薑願麵前,揚高聲音。


    “薑,費瑟先生等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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