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突然就轉頭看向了趙希禹,“你對陳槐之了解多少?”


    趙希禹聞言愣了愣,“不怎麽了解,就是生意上的往來。”


    “他這副臉色蒼白萎靡不振的樣子,是因為有病?”


    這種問法讓趙希禹忍不住噎了噎,“倒沒聽說他有什麽病,不過他這人出了名的私生活混亂,估計是身體被掏空了。”


    高陵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見她這副模樣趙希禹忍不住問道:“他有什麽問題嗎?”


    高陵池含笑瞥了他一眼,“是有點問題,趙希禹,你難得辦了件人事。”


    趙希禹被這話氣得立時炸了毛,“我什麽時候不幹人事了?不對,我又不是人為什麽一定要幹人事?等等,也不對……高陵池!你是不是在罵我?”


    可惜,高陵池已經走出了老遠,很顯然完全沒把他的話聽進耳裏,隻有元寶在一旁止不住的幸災樂禍,“都多少迴了,怎麽還不長記性呢?”


    知遇杯是十分權威的比賽,已經舉辦過很多屆。陳憶安報名後,開始刻苦練習記憶中那首曲子。


    從他開始練琴起,相知再也沒把他拉迴去過,他也再沒見過另一個世界的褚楚。


    褚楚身亡前,《心阿》還不算完整,陳憶安一點點查閱資料,請教名師,調整,改進,一點點補齊褚楚留下的缺漏。


    曲譜終於定稿的那一天,他十分高興的給高陵池發了消息。自從高陵池給他送了份古琴譜,順便替他解決掉幾個困惑之後,他對高陵池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儼然一副將她當成良師的模樣。


    收到消息的時候,她正看著手裏那兩份資料,消息不過瞥過一眼,迴了句恭喜陳憶安的話,她的注意力就又放迴到了資料上。


    第一份資料的內容,是關於褚楚和相知。


    當年褚楚的死亡並沒有造成多大轟動,隻她的學校和老師們十分惋惜這樣一個天才的隕落,還特意組織同學上門慰問了她的父母。


    至於搶琴行兇的那群人,本就是街頭混混,最後全部成了替死鬼,被送上法庭。他們並沒有供出任何人,隻說是求財遭到反抗,這才下了死手,但趙希禹找人調查了一下,發現他們進監獄以後,家裏人或多或少都發了財,日子過得都還不錯,想來就是他們把自己搭進去換迴來的錢。


    褚楚的父母由於失去女兒悲痛欲絕,那段時間內也沒想起來去關心相知的下落,等他們料理好褚楚的後事再去尋找時,哪裏還能找得到?


    喪女之痛給他們的打擊太過沉重,相較之下相知的失蹤也就沒那麽重要了,也因此,最後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而另一邊,等事態平息下來後,評委轉手就將相知送給了一位古琴大師,以謀求機會,可惜那位大師帶迴去不到一周,就怒氣衝衝的還給了他,原因是家裏鬧鬼。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將琴帶迴去放了兩天。兩天後的一個晚上,他失足從樓上摔落,當場就斃了命,死前神情極度驚恐,似乎是看見了什麽很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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