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反駁,那不是報應,起碼不是報應他。


    終於,戴月眠張嘴狂笑:“小子,你說這麽多,未免自作多情了吧?!”


    戴月眠厚顏無恥冷笑一聲,仰天大笑:“我為方外之人,你為眾生一塵,我與你無關無係。”


    他是無話可說了吧?


    他覺得,他說他是方外之人,他就是了唄?


    戴月眠冷笑瞧著長江,“小子!!!”


    我們都以為戴月眠要說什麽!


    結果,戴月眠毫無征兆,一掌拍到長江頭頂,長江睜著眼,當場跌坐在地上。


    “長江!”


    我急的喊出一聲,長江老了,六七十歲了。


    就當這一巴掌是普通人拍的,長江都有可能腦出血,何況是戴月眠拍的!


    人活到戴月眠這份上,也不知該怎麽說了。


    長江跌坐在地上,有一刹那是恍惚的,緊接著眼角,鼻子,耳朵,開始唰唰冒血。


    這就是他自信,能製服戴月眠的辦法麽?


    他為什麽還要這麽自信?以為戴月眠還能有點人性嗎?


    說白了,長江就是太單純了,他到老,都是個單純的人。


    因為長江這一遭,生死未卜,老黃那邊情緒波動極大,控製的黑色煙氣越加膨脹。


    老黃睜開眼,眼裏的恨意大到也開始膨脹。


    “黃岩,還是不把陽魂符紙交出來,是吧?”戴月眠把長江打成那樣,他仿佛挺有快感,挺得意。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薑龍死了,你拿著那陽魂還有啥用?”


    !


    戴月眠的眼睛看向我,嘴角惡意上揚,眼裏全是殺意。


    “小爺和你拚了!”我剛起身,薛晨已經竄出去了,還帶著哭腔。


    我倆一前一後。


    戴月眠幾道術砸過來,薛晨在我身前,閃身一躲。


    那道術直接劈我身上,劈的我仰麵摔地上。


    “二筆!你不知道躲?”薛晨急的迴頭罵我!


    不是我不知道躲,是我根本就沒躲。


    我是以為薛晨躲不開那道術,所以看到那道術極快打來,我還伸開雙臂,想薛晨會被打到,我要在他背後抱住他!


    是沒配合好。


    “尼瑪!曹!”薛晨沒好氣的轉身,抱著我快速又跑迴山林裏。


    “尼瑪的!你個拖油瓶!”薛晨抬手捂著我鼻子流鼻血。


    “……”


    “二位師伯打的夠激烈啊。”一道人影慢吞吞從山下走上來。


    人影越來越近,是李正剛。


    李正剛穿著一身紫色道袍,胳膊上挎著浮沉,麵露冷笑,一副高逼格形態。


    今天一天,他都表現的對我們很疏遠,故意很禮貌,拉開距離。


    現在這副冷笑。


    跟著李正剛上山的,還有艾麗和章樂書。


    這倆女人畏畏縮縮,鬼鬼祟祟的在李正剛身後。


    “黃岩師伯,我來助你一臂之力,”李正剛慢悠悠朝老黃走過去,“師出同門,雖然師伯你無情,但我李正剛不能無義。”


    李正剛來了,戴月眠都感到有些詫異。


    那詫異又鄙夷的目光望著李正剛,仿佛在說:你特麽幾斤幾兩?也敢來湊合?


    “樂書?”戴月眠眼睛又投放在章樂書身上。


    章樂書沒看戴月眠,而是跟在李正剛身後。


    那傻了吧唧的艾麗,這會兒嚇得差點當場竄稀,還拉著章樂書的手。


    柔柔的說:“肉肉,聽話,和媽媽走,這裏危險。”


    媽媽?


    章樂書甩了‘慈祥’的艾麗一把,麵露驚恐,看出來她很害怕。


    但她依舊跟在李正剛身後。


    我就搞不明白,章樂書為什麽跟著李正剛?


    又看上李正剛了?


    連戴月眠也跟著蹙起眉,“樂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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