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的嚇死我,這不一定,但我懷疑~


    他有可能到18歲時,會直接去泰國一身輕。


    之前我記得他提起厲溫那家夥時,還甜甜的稱唿‘厲溫哥’,嗯……


    “看什麽看?”見我憋著笑,薛晨氣的鼻子快歪了,“我告訴你,不許說出去。”


    “外麵也沒人認識你。”我說大實話。


    我去外麵拉個人就說薛晨是男孩,人家是認識我,還是認識薛晨?


    不說我是精神病才怪。


    “我看你這是好了,”黃岩見我和薛晨吵架,他還是護短,“起來走幾步?”


    他一說,我還真覺得自己身體挺舒服的,渾身哪裏都不痛,隻是滿身都沾著黑色的土沫。


    起來走了幾步,心裏一陣高興,隱約感覺到,我肯定死不了,雖然陽魂還沒找迴來,但黃岩把我治好了。


    嘴裏和眼皮裏的潰瘍,都沒了。


    “我爸呢?”這個喜訊我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爸。


    我話音落下,那仨人都沉默了,


    過了一陣,黃岩告訴我一個壞消息,“你媽進了icu,他迴去看看你媽,”


    我當場愣住了。


    估計是怕我著急,黃岩補充一句:“不過你媽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我鬆了一口氣,想起我的夢,“我媽是不是洗衣服摔倒了?”


    “不是,是車禍。”黃岩告訴我,“你媽最近神情恍惚,出門沒看車。”


    是車禍?


    “你這小陰人,把你媽都妨出車禍了,還好意思活著呢?”薛晨那破車嘴,歘著個縫就要擠兌我。


    如今我瞧他娘炮一樣,也懶得搭理他。


    可他那句妨害,讓我心裏抽了一下,


    我扭頭和黃岩說:“黃……那個……黃道長,我想迴家看我媽。”


    我得搞清楚我媽情況,車禍不簡單,不是從icu出來,就沒事了。


    黃岩目光看著我,隱隱約約露出一些悲憫似得。


    “這些事你也管不了,你得先找迴陽魂。”


    “可我想迴去……”


    我媽到底什麽情況,我必須要搞清楚。


    “你才8歲,你迴去還能解決什麽問題?”黃岩反問我。


    “可是……”


    “讓她走唄,她又沒錢,也不認識路,等下山之後讓人賣了當童養媳~”薛晨在一邊樂滋滋說,“迴去正好,把她媽妨死算了。”


    “……”我一陣憋悶,雖然薛晨的話難聽,但也是對的。


    我才8歲,都不認識路,我怎麽迴家?


    不行,我要給我爸我媽打個電話。


    這麽一想,我也不管身上一堆土,急忙朝屋裏跑去。


    到了屋裏,我找到電話座機,心裏特別忐忑,想起我爸電話是:


    當初我爸買這個電話號碼時,還有個豹子號9999。


    那個9999得5萬塊錢,我爸咬牙沒買,和我媽吹噓,多好,救我吧救我吧……


    我媽聽完,毫無留麵子丟出一句:二幣!


    想來,後來我們真的整天求先生道士:救我吧救我吧。


    電話撥過去,很久之後我爸才接起來,聲音憔悴:“黃道長嗎?大龍咋樣了?”


    “爸爸,是我。”我說。


    我爸立刻有了精神頭,聲音喜悅,“龍?你醒啦?”


    “我媽咋樣,黃道長說我媽出車禍了。”我著急問我爸這件事。


    “你媽挺好的,沒事了,”


    “讓我說!”我媽那大嗓門子在一邊開腔,把電話搶過去,“大龍?你好了?”


    我媽這麽有活力,我還擔心個屁?高興的和我媽講:“媽媽,我好了,我被他們埋在土裏,醒了就好了,我還夢見你洗衣服哭了,媽你別哭了,該哭抽了。”


    “這小混蛋。”我媽噗哧一聲笑了,“你不用擔心媽,媽腦震蕩吐了3天,現在沒事了。”


    吐了三天?


    所以我是被埋在土裏多久?


    “媽媽,我好擔心你,你沒事就好。”我們又開始了母慈女孝,我黏糊糊撒嬌,“媽媽,我想吃肉了。”


    “臭死了,還吃肉呢!”薛晨跟我到屋裏,在旁邊噴我。


    她真多嘴多舌,我懶得搭理他,但好像我身上真的有一股臭味,像肉腐爛了的那種臭味,很難聞。


    顧不得這些,我好不容易和我媽說話,“媽媽,我哥,我姥,我老舅都好嗎?告訴他們,等我好了就迴家。”


    “嗯,大夥兒都等你呢。”我媽突然有了鼻音。


    我媽肯定是盼著我迴去,盼哭了。


    我拎著電話笑了一下,“你別哭,我剛說完,你哭會抽。”


    “別說了,”我爸把電話搶過去,和我說:“大龍,最近你在豐腴觀,要聽黃道長的話,和長江薛晨好好相處,等你陽魂找迴來,咱家就好了。”


    “爸最近特別忙,不能去看你了,這個月過去,爸就去看你,你媽也去。”


    我爸好像真的很忙,聲音都挺匆忙的。


    “好。”我乖乖答應。


    “我要殺了你們,薑大海張春梅,你們兩個畜生!!!生出薑龍那個喪門星!”突然,電話裏傳來一陣瘋狂的哭喊聲,特別悲愴。


    誰?


    我一愣,“爸爸,誰在罵人?”


    “不認識,別人家的事,大龍你好好養病,爸先不嘮了。”


    我爸急忙就把電話掛斷了。


    “爸?”


    電話掛斷了,莫名其妙的,我怎麽感覺哪裏不對勁?


    電話裏那個女人分明在罵我爸媽,我爸卻說是別人家的事。


    我撓撓頭,怎麽迴事?


    我沒理解透徹,長江衝進屋裏,暴躁噴我:“打完沒?還不快去洗澡?等著長蛆?”


    “我帶你去洗澡,”這次薛晨像是挺關心我,指著一間房,然後在我耳邊低聲說:“你掉到我手掌心裏了,小陰人,我會好好折磨你的!誰讓你看我尿尿?”


    當誰想看似得。


    但我真不愛聽他說什麽小陰人。


    我白了他一眼,去洗澡間,發現長江已經把浴盆填滿了水,並且是中藥湯浴。


    道觀洗澡間不豪華,但是挺幹淨的。


    估計是長江打掃的,畢竟黃岩是師父,薛晨才10歲,也不可能幹活。


    我摸了摸水溫,有點燙。


    扭頭想兌點冷水,眼角餘光發現薛晨趴在門縫,正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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