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從遠處看起來稀稀落落的幾棟房子走近了瞧才發現被複製粘貼出了一個城區。


    之吟下意識迴頭看向身後那片再次被陰影籠罩的昏暗森林,心中充滿感歎:


    真的是把視線幻覺搞得十分透徹。


    之吟側著腦袋看喻清河:“我們這下可真是想找唐不問都找不到了。”


    車水馬龍,行人神色匆匆。有那麽一瞬間喻清河恍惚以為迴到了現實,隨後就被之吟一句“唐不問”炸了迴來。


    喻清河單手抄兜語氣冷淡教育之吟:“我要總想著走捷徑。”


    之吟滿臉小問號,一臉你在說什麽鬼登西:“哦天呐!是誰說的要學會和其他玩家合作?是你嗎?反正不是我!”


    喻清河腳步一頓,“餓了麽?”


    之吟立刻停下叭叭叭攻擊他的嘴,甚至行了個不太規整的禮:“是的,長官!我們去吃飯吧,長官!”


    之子曰:在美食麵前,所有的狗言狗語都可以被原諒!


    二人挑了個環境雅致帶著一股中國風的裝修氣息的餐廳。


    服務員態度特別好,而且是進化人。


    二人落座之後,之吟要笑不笑給對麵的人扯出一個毫無感情的微笑:“你帶錢了嗎?”


    喻清河一頓,抬頭和之吟對上視線。


    令人壓抑的窒息感瞬間蔓延。


    花錢吃東西的事對於二人生活都離得十萬八千裏遠,突然來到平和的現代都市遊戲背景,一時間都把這件事拋在腦後。


    喻清河:……


    之吟:……


    這不就很尷尬了嗎。


    之吟動了動腳趾,在她扣城堡的時候,服務周到的服務生走了過來,他工作態度十分良好,說話之前還欠了欠身:


    “請問二位想來點什麽?”


    之吟真的不是覺得自己拉不下臉來立刻溜走,她隻是覺得喻清河塊頭太大引人注目才拖延了一下。


    嗯,就這樣。


    之吟嘴角微微勾起,臉上掛著毫無破綻的禮貌微笑:“你好,請問有菜單嗎?”


    服務生一愣,不解的撓撓頭,隨後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二位是第一次來到狂歡之都吧,我們這裏吃飯不用菜單的。”


    之吟:“那用給錢嗎?”


    她覺得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句話也是夠拚命了。


    服務生笑了笑:“當然不用。讓顧客體驗到上帝一樣的感覺是我們的服務宗旨。”


    之吟懂了,顧客就是上帝。


    真的十分感謝。


    於是上帝?之吟滿懷謝意開口了:“那能請你有空的時候給我們講講狂歡之都的注意事項嗎?”


    趁著是上帝多提點要求壓榨一下“信徒”。


    服務生連連點頭:“當然可以,現在就可以講,請您用餐過後給一個五星好評哦。”


    很劃算的交易。


    之吟三兩句敲定交易內容,靠著椅背神態鎮定自若,一舉一動之間還透露著大佬風範,把服務生唬得一愣一愣。


    “看您二位的樣子是剛進化成功就來到這裏了吧。狂歡之都顧名思義在這裏的所有人隻需要狂歡就好,所有的閑雜事情都有下層也就是未進化人執行。”


    “狂歡之都名字的來源其實是一年一度的狂歡節,將在五天後的周六進行。”


    之吟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副本結束的倒計時,還有六天。


    隨後點頭示意服務生繼續。


    “每次狂歡節開始前一個星期,狂歡之都都會舉行各種各樣的活動,表現優異者可以獲得參加狂歡節的邀請函。”


    邀請函出來了。


    之吟不著痕跡坐直身子。而對麵的喻清河一臉漠不關心的給她倒上蜂蜜柚子茶,仿佛注意力都放在了之吟的身上。


    服務員看在眼裏,糾結在心底。


    “拿到邀請函的人可以參加狂歡節是所有狂歡之都市民的共識,然而邀請函在被使用前是不會被寫上特定名字的。”


    服務生小心翼翼瞅了瞅身材欣長的喻清河:“這就意味著……搶奪,你們能理解吧。狂歡節在人們心中重要地位不亞於生命,甚至在有的人心中生命都比不上邀請函。”


    之吟越聽越不對勁,合著不光是玩家強邀請函,還要和普通土著npc強。


    淦!這充滿惡意的世界!


    服務生繼續悄咪咪瞅喻清河,別說被盯著的當事人了,就連一旁當觀眾的之吟都覺得不太對勁。


    她看了一眼麵目清秀的服務員小哥,心裏咯噔一下。


    她英俊瀟灑,清冷淡漠的喻哥不會被盯上了吧。


    還沒來得及哢哢大笑,就被服務生一句莫名其妙的一段話弄得摸不著頭腦:


    “所以在狂歡之都,人與人關係其實並不太友善。甜甜蜜蜜小情侶一朝互相捅刀隻為一紙邀請函、十年長跑恩愛夫妻突然兵刃相向、二十年暗戀者為邀請函化身暗殺者讓暗戀對象嗝屁這類事情都屢見不鮮的。”


    服務生把視線挪向之吟,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服務生小哥:女神女神!你懂了吧!懂我的意思吧!


    之吟見對方從自己眨眼,為了表示合群以及尊重,禮尚往來也眨了眨眼。


    然後一轉眼被抬頭看過來的喻清河抓了個正著。


    等服務生帶著滿滿的一打菜單下去的時候,喻清河往後一靠眼眸卻更加深邃,強烈的攻擊性瞬間裹挾著瑟瑟發抖的之吟。


    “懂什麽了?”


    清冷低沉的男音響起,好聽是好聽,就是她莫名覺得催命的號角已經響起,下意識迴道:


    “啥也沒弄懂。”


    喻清河不冷不淡繼續道:“那你和他眨什麽眼?”


    這話問起來特別想從醋缸裏爬出來的丈夫質問妻子和那個一臉無辜的小白臉有什麽特殊關係的樣子。


    之吟一時間腦袋弦沒搭對,想起了前世和喻清河似乎有很親密的關係,張口就是:“你吃醋了?”


    喻清河沉默了一秒,又給自己倒了杯冰水。


    之吟說完就後悔了,但是她不認輸,還在繼續調侃:“嘖嘖嘖,想不到我的魅力真的大呀。”


    隻要她堅持調侃,調侃多了喻清河就發現不了她的小心思。


    人們隻會相信自己猜出來的被遮掩住的東西。


    一但光明正大鋪開在眼前,反而踟躕不前總是心存懷疑。


    喻清河喝了一口冰水,臉色很古怪,似是無語似是驚訝還有幾分無奈。


    之吟可惜的咂咂嘴。


    她不會畫扇形圖,看不出他眼中情緒各站多少。


    喻清河又喝了一大口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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