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交融形成了一灘看起來很正常的鮮紅血液。


    之吟想了一會,二人一拍即合把兩個囊袋割了下來,準備留給老板好好招待。


    可誰知出了野獸身體,原本巨大的囊袋突然變小不說,此時又少了一個。


    喻清河若有所思,漫不經心地扔掉身上沾滿粘液的外套:“出現一次可能是意外,同樣的液體出現兩次就應該是有人蓄意為之。”


    而特意為之的人身份十分好猜,除了老板誰還有這種手段。


    之吟看著手中裝滿了乳白色液體的囊袋:“不管怎麽樣,再遇到類似的東西我們可以省點力氣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倒出一點滴在死翹翹的野獸身上,下一刻巨大的身體像破了的氣球衰軟下去,縮成一個渾身雪白的蜷縮身子的小兔。


    喻清河拎起來查看一下,得出結論:“死了。”


    之吟毫不意外地收起囊袋,她現在就關心一個問題:“那邀請函怎麽辦?”


    喻清河難得怔愣在原地。


    他抿了抿唇角:“要不我們從這裏逛逛。”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兔子又拎了起來,補充道:“帶著它。”


    之吟和喻清河二人相對無言,最後還是林升顫顫巍巍打斷了二人“深情”對視。


    林升:“那個……大佬們,我們不是需要邀請函才能見到老板嗎?”


    剛剛二人交流聲音不大,林升眼觀鼻鼻觀心壓根沒聽見他倆說的啥。


    剛緩和的氛圍再次凝滯下來。


    喻清河輕咳一聲,主動忘掉如此尷尬場麵。


    心裏有那麽一丟丟後悔,直接把兔子給弄死了。


    “從這裏走走吧,也許會有什麽發現。”


    森林裏有幾條小路,但看著周圍被踩的趴伏的小草倒不像是特意修建的,應該是人走多了走出來的。


    三人順著小路往前走,卻一直沒見著分叉口,順著路走到盡頭,又迴到了最一開始進森林的地點。


    之吟和喻清河對視一眼,又沉默的移開視線。


    喻清河手裏還攥著那隻死兔子,之吟手裏還提著一個鼓鼓的囊袋,但是出了森林的下一刻都消失不見。


    林升見狀還沒來得及慌張,下一秒三張做工精致的手工邀請函出現在三人麵前。


    之吟伸手捏住晃了晃,淡淡的花香讓她條件反射的想起了來曆成謎的蜜蜂群,在心裏直接痛罵了不幹人事的老板一頓。


    邀請函內頁用淩厲的筆鋒寫著:


    親愛的朋友:


    歡迎遠道而來的你參加我籌辦已久的狂歡節派對,請於周五晚八點整到中央廣場參加。


    另,一張邀請函隻能帶領一人進場,請保存好自己的邀請函。


    你的老板。


    之吟被最後四個字惡心到了,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默不作聲把邀請函藏在衣服內襯裏。


    藏完後不久又有兩個男人從樹林裏鑽了出來,衣服上占滿了泥土和樹葉,衣服上麵還劃滿了口子。


    之吟小聲嘟囔:“大型逃難現場啊。”


    喻清河給之吟披上一件上衣:“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冷淡的看了剛走出來的二人一眼,注意到對方沒有邀請函,不動聲色的收迴視線囑咐之吟:“我們先換個地方給你上藥。”


    兩人身上傷口都不少,但幸虧沒什麽致命傷,也就是之吟流血多了有點頭暈。


    喻清河單手扶著她,另一手轉了轉刀柄,刀刃還沾著血,整個人大寫的不好惹。


    那兩人於是就盯上了林升。


    “怎麽迴事?我們等了好久都沒被發現,是不是通過遊戲了?”


    林升苦笑搖頭:“我哪裏知道。”


    “你什麽時候出來的?那隻兔子去哪了?”


    “對啊,是不是該把邀請函給我們了?”


    林升雙手叉腰:“你們從哪個方向來的?”


    “就那邊草叢那裏,我藏在幾堆草叢中間。”


    林升歎了口氣:“你沒見到野兔嗎?我明明看見那個怪物朝那個方向去了。”


    “怎麽可能,我一直呆在那裏都沒見到那個東西。”


    林升愁眉苦臉,娃娃臉上滿是苦惱:“要不,我們再進去找找?”


    他這麽說著更加精神了一點,十分有底氣:“人多力量大,我們三個組隊就算真遇到野獸也能周旋一會吧。”


    “……要不還是算了,不是還有幾棟房子嗎,我們去那裏看看吧。”


    “就是……也許那個邀請函是假的呢?”


    “如果是真的,那麽去房子那邊查看情況的人早晚要迴來,我們可以和他們一起再玩一次遊戲。”


    “對!我們玩過一次多少有點經驗。”


    林升一副猶豫又膽怯的樣子,最終無奈妥協:“好吧。”


    三人聲音不小,之吟走路也不快,聽了個全程。


    她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林升演技還不錯誒。”


    喻清河:“為了活下去演個戲多簡單的事。”


    之吟嘖了一聲。


    喻清河看過去:“怎麽?”


    之吟頂著喻清河的視線驟覺壓力突增,連連擺手:“沒沒沒,就是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她站直了身體轉移話題:“我們得去城區那邊看看,起碼得弄清楚了現在是星期幾。”


    喻清河點點頭:“他們那邊未必沒有獲得邀請函的途徑。”


    之吟眼睛一轉明白過來:“那一會少不得要爭搶,我們還去找唐不問嗎?”


    喻清河驚訝於她的直接,聲音裏帶了笑意,滿是調侃:“怎麽著,要毀約?”


    之吟臉一點都不紅,理不直氣也壯:“都是計謀。”


    喻清河想了想:“也不必,我們不主動找也不主動等在原地,那樣太顯眼。”


    之吟點點頭表示讚同:“也行,那就看運氣,什麽時候遇見他。”


    之吟突然想起來:“誒,那萬一他在一開始分開的地方等我們怎麽辦?”


    喻清河拍了拍她的腦袋:“可能性不大,我們在森林裏待了很長時間早就超時了。他意識到不對會離開的,況且……”


    “況且?還有你不要拍我的腦袋,你手剛拎了死兔子。”


    “抱歉……況且他那裏未必就一帆風順。”


    之吟毫無憐憫地感歎:“也是,可能他已經gg了。”


    喻清河一頓:“gg?”


    之吟給他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gg。”


    喻清河恍然大悟,隨後問道:“哪裏學的?”


    “白澤教的,他懂好多。”


    喻清河若有所思。


    “你們有聯係?”


    之吟不明所以:“偶爾聊聊天。”


    喻清河了然,又換了個話題閑聊。過了十幾分鍾二人才走到幾棟房子附近。走近了才發現之吟那句“城區”一點都不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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