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作為副本boss在副本裏享有最高地位。


    心想事成的設定更是為他添了一層保障。


    之吟拿手扇了扇蟹黃包的香味到喻清河鼻尖,嗷嗚一口。


    麵無表情的思考對策。


    現在是副本第五天。


    是的,已經是第五天了。


    喻清河的生物鍾已經徹底顛倒過來成了夜貓子。


    之吟就要輕鬆多了。


    她可以沒有生物鍾。


    困了就掐個訣消耗一點功德提神醒腦。


    比咖啡薄荷的效果立竿見影。


    之吟吃飽喝足拍拍手,抖下碎沫沫。


    晃到了落地窗前,掀起窗簾一角。


    外麵騷亂越來越多了。


    基本上每過兩三個小時就要發生一起“意外襲擊鬥毆事件”。


    沙灘上馬路上石磚上,到處都是一灘又一灘的血漬。


    玩家和npc在一眾無臉人之間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難以辨別。


    npc就像設定好的程序,偷偷摸摸警惕四周的舉動,在高處一眼就能看見。


    玩家顯然有經驗的多。


    都是千年的影帝影後,心懷不軌也能四平八穩雲淡風輕的和目標聊天。


    之吟剛要放下窗簾就被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


    喬娜?


    她怎麽會在這裏?


    之吟拿起手機,上麵還有和喬娜的聊天記錄。


    她搬到這裏之前給對方發了條消息,解釋自己遇見了哥哥。


    哥哥怕她遇到危險就讓她搬來一起住。


    喬娜迴應也很正常,還順帶讓自己待她向哥哥問好。


    之吟幹脆跪在地上,就露出一半視野。


    像偷窺的貓。


    [貓貓祟祟.jpg]


    喬娜的眼睛是湖藍色的,光亮映在瞳孔,時深時淺。


    口罩微微鼓起,不難看出鼻梁高挺。


    她身邊沒有穆東也沒有其他人。


    該不會把穆東殺了吧。


    想法剛鑽出來,就見喬娜敏感地抬頭看過來。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壓住了窗簾,阻攔了喬娜的視線。


    之吟一退靠上溫熱的胸膛。


    身後人的陰影把她籠罩,整個人像被半抱在懷裏。


    之吟仰頭正對上喻清河的下頜:“醒了?”


    喻清河悶悶的嗯了一聲,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他丟下一句“我去洗漱”,就轉身走向洗手間。


    酒店原本采光很好,所有窗戶卻被厚重的窗簾遮擋。


    宅久了總覺得渾渾噩噩,分不清白天黑夜。


    之吟見喻清河走了出來,抬頭看他:“今天出去轉轉?”


    “沒準能遇見可以聯合的玩家。”


    之吟思考了好幾個方法去接觸玩家,然而落到實處卻發現這副本太大了,想碰上幾個太難。


    目前見到的玩家都已經動過手。


    他們自帶npc吸引力,就相當於被打上了標簽。


    這樣的人不是之吟的目標。


    喻清河隨手拿起茶幾上的一塊點心咬了一口,皺眉:“好甜。”


    之吟托著腮看著他眼底還沒消下去的烏青:“熬夜容易低血糖。”


    之吟坐在喻清河對麵:“這兩天也看見了不少玩家和npc動手,毫無疑問最後都沒活下來。”


    反而成了npc的養料。


    “我們還要聯合玩家嗎?”


    這條路顯然走起來有些困難。


    喻清河喝了口水清清嗓子:“至少也得提醒他們別急著動手。”


    “沒進化完全的人越少場麵越對我們有利。”


    最後所有進化成功的人都會被老板轉化成能量。


    這才是進化成功的人可以接受覲見的背後真相。


    無非就是在養蠱。


    先在龐大數量之中選出廝殺出來的,層層進階,彼此殘殺,剩下的最後那個是蘊含能量最強的。


    在這麽一個以他為王的世界裏,隻需老板動動手指就能毫不費力的獲得別人拚死拚活得來的東西。


    還能看一場戲。


    非常的冷酷,也非常的無聊。


    之吟嗤笑一聲:“我們會弄死他。”


    人渣不配活著。


    喻清河摸摸她的頭給人順毛:“自然。”


    他站起身換了身輕便的衣服:“今天在體育館有一個演唱會,我們去湊個熱鬧。”


    之吟左手撐地站起來:“帶上點防身的東西嗎?”


    喻清河看向一排排的刀柄,“挑一把便攜折疊水果刀吧。”


    “不過演唱會入場時會有安檢,極大可能帶不進去。”


    所以喻清河就幹脆想著不費力氣了。


    畢竟還不是和npc動手的時候。


    過早,反而自己會在剩餘的半個多月裏東躲xz。


    一不小心,容易翻車。


    之吟聞言聳聳肩作罷:“算了,我們就是去聽演唱會的,還是帶兩個熒光棒吧。”


    下一秒她手裏多出了兩個一閃一閃的熒光棒。


    之吟拇指一推關上開關。


    “這種材料耗電快,亮不了多久就要滅了。”


    喻清河指了指衣架上的外衣:“去穿件長袖。”


    雖然熱,但可以稍稍避免意外劃傷。


    之吟把熒光棒塞進他的兩個褲兜,把一個大帥比變成土裏土氣的非主流。


    喻清河又找了個塑料袋撞了一點零食。


    之吟套上外套迴身看他:“演唱會可以帶零食嗎?”


    她的印象裏那裏應該是全場啊啊啊啊的地方。


    喻清河:“一不小心被困在那裏還能有點東西吃。”


    之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


    他們不一定能掩藏住玩家身份。


    一旦被發現肯定要東躲xz。


    到時候如果憑空變出吃的解決溫飽問題,肯定會被老板察覺。


    之吟看著那小小的裝不了多少東西的袋子,開口問道:“那要不用個大點的多帶點吧。”


    喻清河把熒光棒塞到她手裏:“你怎麽不幹脆背著書包野炊去呢?”


    之吟想了想別人為偶像尖叫自己在一旁抱著書包吃吃喝喝的場麵。


    “還是算了吧。”


    狂歡之都得演唱會群星匯集,也不需要門票。


    但確實有人數限製。


    時間定在第七天的晚上。


    之吟帶上口罩和帽子:“你沒告訴我演唱會不在今天。”


    喻清河歎了口氣:“我之前查了查,往年提前三天就有人在體育館門口排隊。我們提前兩天並不出奇。”


    之吟嘖了一聲:“大型鬥牛場。”


    喻清河推著人往外走:“你是牛還是被牛追的人?”


    之吟和喻清河相處起來越來越隨便,兩人彼此心知肚明之間隱約的牽絆,但又默契的誰也沒有點明。


    之吟拍掉他的爪子,語氣高貴冷豔,從裏到外都透著一股做作的氣息:“爾等凡人,怎知魚之樂。”


    喻清河垂眸掩去笑意:“好了好了,知道你看不慣那人。”


    他想了想說:“對了,袁明也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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