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吟突然開口:“那你能帶我飛嗎?”


    阿飄:“你不是鬼嗎,想飛還不容易。”


    之吟訕笑:“我還有一半生魂,半人不鬼。”


    阿飄長了長嘴又閉上了。


    輕鬆的氛圍有些壓抑。


    良久,他聲音生澀:“嗯……我,也許可以,幫你一點。”


    阿飄:“你現在是玩家身份吧。”


    之吟點頭:“對的對的。”


    阿飄難以置信:“你怎麽做到的!”


    “雖然係統那玩意沒有道德倫理,但不可否認它的係統體係十分縝密。”


    阿飄湊近小聲說:“你怎麽混進去的啊?”


    “沒關係,你小聲說,它聽不見。”


    之吟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發現他背後走近一人。


    然後那人身手拽住了之吟的領子往後一提。


    之吟那jiojio下一秒就要踹上去,鼻尖突然縈繞的淡淡地薄荷味讓她頓了動作。


    之吟歪頭:“喻哥?”


    聲音從上方傳來,不輕不重,“嗯。”


    之吟開口就想問對方怎麽辨認出自己的,畢竟大家現在除了身材臉都一樣。


    餘光掃到阿飄滿臉驚恐的樣子。


    哦。


    她懂了。


    喻清河有陰陽眼來著。


    阿飄顫顫巍巍抬起手:“你你你……”


    之吟配合道:“他他他……是隊友啦。”


    阿飄吞咽了一下,整隻飄往後退了一點:“不不不,這不是重點。”


    之吟奇怪地看他一眼,隻當他是沒想到還有人能看見他。


    側頭問喻清河:“你這幾天過得怎麽樣呀?”


    喻清河沉默了一秒。


    似乎沒想到之吟會更在意這個。


    畢竟他人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


    喻清河聲音低沉,在遠處尖銳電音中簡直是天籟之音。


    “還不錯,這個副本生存條件很好。”


    之吟皺眉:“你可別耽於享受了,按我現在找到的線索來分析,這個副本和人的欲望脫不開關係。”


    喻清河,“嗯。”


    他想了想,覺得這樣顯得有點冷漠:“遠離人多的地方,小心突發事件。”


    之吟:“你也遇到了?”


    喻清河:“遇見了連環車禍。”


    十幾倆豪車被不知從哪裏竄出來的大貨車聯歡撞到變形。


    之吟:“我去……你沒事吧!”


    喻清河拍了拍她的頭:“很好。”別擔心。


    之吟一臉嚴肅連連搖頭:“你不要立g。”


    喻清河:“……”


    喻清河:“好的。”


    之吟無奈地看向阿飄:“你是得了眼部帕金森嗎?”


    不停往喻清河這裏看一眼再收迴去,看一眼再收迴去。


    之吟痛心疾首:“雖然你已經死了,但是愛護眼睛還是很重要啊!”


    喻清河也把視線落在阿飄身上。


    他不是沒注意到。


    隻是常年以來下意識偽裝自己是個普通人已成了習慣。


    顯然已經忘了自己在拉開一人一鬼距離的時候做的事。


    阿飄作為三隻裏麵唯一一個有麵部表情的,五官都扭曲起來,把心中的糾結具象化。


    之吟建議:“也許你可以說出來。”讓大家樂一樂。


    阿飄深吸一口氣,恨不得把自己團吧團吧塞起來。


    就這麽過了好一會,實在扛不住兩方視線長期注視,他自暴自棄擺擺手:“跟我來吧,我們得換個地方說。”


    路上阿飄忍不住往喻清河那裏蹭過去一點,遲疑試探:“你您……對我有印象嗎?”


    喻清河身形一頓,對上他的視線:“不認識。”


    阿飄幹巴巴道:“哦。”


    阿飄又飛到了之吟身側,是不是隔著她朝那裏看一眼。


    之吟咂咂嘴:“這是經典的認親劇本嗎?”


    就那種我們以前其實是好兄弟,但是你忘了。


    再次見麵隻有我一人記得。


    啊!


    好狗血!


    她喜歡。


    喻清河看著之吟逐漸夢幻的表情,忍不住唿嚕了一下腦袋:“別亂想。”


    阿飄反應比之吟還大,立刻撇清關係:“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怎麽迴是兄弟呢!我不配,真的。”


    這就確實是認識了。


    之吟眼中劃過一絲興味,但不是特別意外。


    喻清河身上有和自己互補的陰陽眼,還有自己半個生魂,顯然是輪迴中出了意外。


    就相當於行走的活bug。


    喻清河臉上也沒多少意外。


    不過他遇到山崩地裂可能都是這個表情的。


    之吟悄咪咪瞅他一眼,那胳膊肘碰他:“誒,你有印象嗎?”


    喻清河搖搖頭:“沒有。”


    喻清河:“但我知道自己似乎有些不對。”


    這個不對不是身體機能上的,而是記憶精神上的。


    喻清河密不透風的圍牆給之吟從內往外撕出一道小口。


    “我感覺,我忘了很多東西。以前也有過自己是不是被係統格式化的猜測。”


    之吟連忙扭頭看阿飄:“它聽得見嗎?”


    阿飄神氣地挺胸:“放心吧,我修煉了這麽多年也不是吃菜的。”


    之吟:“……是吃素,害算了。”


    ?


    阿飄一路七拐八拐帶著二人來到一個枝繁葉茂的公園裏。


    之吟:“啊……”


    喻清河側頭:“怎麽了?”


    之吟歎了口氣:“想起了朱璿。”


    之吟:“真的好慘。”


    語言突然貧乏,心中有些惆悵。


    喻清河身手揪了一下她戴帽半截袖帽子上的兔子耳朵。


    之吟抒情被打斷:???


    “你幹嘛?”


    奶兇奶兇的。


    喻清河笑笑:“沒什麽。”


    之吟:?


    汝聽聽,人言否!


    否!


    阿飄看著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總覺得自己有些亮。


    摸了摸腦殼又抬頭看了眼月亮:我也沒禿啊,怎麽還會反光呢。


    他站在一個假山山洞裏衝二人招手:“來這裏!”


    之吟顛顛跑過去,滿眼驚奇:“你還給自己搭了個窩啊。”


    阿飄一臉驕傲:“這裏偏僻來的人少。真被撞見了就掐個訣隱匿起來就好了。”


    洞裏麵積不大,但布置的很齊全。


    阿飄給之吟拿過去一個小板凳:“別客氣,做。”


    之吟笑眯眯應下,坐好後第一句話就是:“這些決隻有納入地府編製的員工才有機會接觸,你哪裏學的?”


    阿飄心虛了一秒,看向喻清河抬了抬下巴:“他以前教我的。”


    之吟立馬坐直身子。


    狗血就在我身邊!


    之吟兇巴巴質問喻清河:“你是地府員工!你竟然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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