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淪陷區的百姓過得很苦,李雲生也沒有辦法,隻能收拾一些漢奸,讓那些為虎作倀的人有些顧忌,畢竟現在的局勢就是這樣,連年戰亂,最苦的就是普通百姓了。


    不過很快李雲生就遇到了一些麻煩,在山西通往天津的公路上,遇到了一個鬼子的檢查站,這個檢查站設立的地方,雖然不是必經之路,可要是繞路的話,需要多走幾十公裏,想著幾人都隨身攜帶偽政府發布的證件,所以李雲生四人直接走了過去。


    本來李雲生等四人有偽政府發放的證件,按理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可守衛檢查站的華北治安軍連長,看到長相清純漂亮的許冰,馬上動了壞心思,便故意找麻煩。


    連長不僅仔細檢查李雲生等人的行李,還要求脫光衣服接受檢查,看的李雲生非常惱火,便惡狠狠的說道:“我大哥可是北平臨時政府的高級官員,你一個小小的連長,可不要隨便找茬,免得惹火燒身。”


    治安軍連長看著幾個人穿著不俗,尤其是周家兄弟,明顯是一副保鏢打扮,自然有些顧忌,而且李雲生幾人的證件,都是北平臨時政府的特別通行證,雖然是偽造的,但是絕對可以以假亂真,讓人無法分辨。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治安軍連長都不會惹麻煩,畢竟現在的局勢混亂,哪怕得罪的不是什麽大人物,也很容易被陰死,可此人看到許冰的美色,實在是不甘心,於是眼珠子一轉,就有了壞主意。


    看到治安軍連長的表情,李雲生就知道這個漢奸肯定有什麽壞主意,可自己的證件沒有什麽問題,北平臨時政府這塊牌子還是不小的,難道一個小連長的膽子就這麽大。


    很快李雲生就知道這個漢奸打得是什麽主意的,隻見他去檢查站那邊的亭子裏,對著裏麵的日本兵說了些什麽,不過距離不近,所以無法聽到他們的談話。


    不多時,一個日本軍曹帶著四個日本兵走了出來,他們臉上帶著激動的表情,嘴裏用不生不熟的漢語說道:“呦西,漂亮的花姑娘在哪裏,”一邊說一邊向李雲生他們看來,而之前的治安軍連長,則是小跑著跟在日本兵身後,一副奴才樣子。


    再檢查站前麵等待通過的,不僅有李雲生四人,還有著很多討生活的百姓,而百姓們看到這種情況,馬上小聲的議論:“趙二狗又在害人了,可憐了這幾個人,不但那個姑娘難保,其餘的幾個人也夠嗆……”


    李雲生自然聽到了百姓的議論,此時也知道了治安軍連長的打算,就是借日本人的手,來找自己的麻煩,說不定他還打著殺人滅口的心思,到時候把事情推到日本人身上,就算自己身後真在北平臨時政府中有人,可麵對行兇的日本人,也不敢說什麽。


    想到這個結果,李雲生恨恨的想著,難怪淪陷區的百姓,更痛恨這些為虎作倀的漢奸,實在是他們太可惡了,畢竟日本鬼子的人數不多,還必須在軍隊中當值,能夠出來作惡的時候不多,可這些漢奸卻是人數眾多,而且熟悉情況,他們做的惡事,比鬼子多多了。


    這時日本兵已經走到了李雲生幾人的麵前,為首的軍曹自從看到許冰後,眼睛都瞪直了,馬上伸出了他的狗爪子,想要摸許冰的臉。


    而跟在鬼子身後的治安軍連長,看著李雲生的表情非常得意,心想你就算在北平有後台又怎麽樣,那裏天高皇帝遠的,管不到這裏,就算事發之後,你的後台查出原因,可有日本人在前麵擋著,估計也不敢吭聲。


    又看著許冰貌美如花的樣子,治安軍連長的心中更加激動,想到這樣的美人,自己很快就能得到,真是幸福死了,不過就是有些可惜,美人必須要讓皇軍先享受,然後才能輪到自己。


    治安軍連長越看許冰越喜歡,最後在心裏決定,等皇軍享受完了,自己假裝把這個女人殺了,然後悄悄的把人帶迴家中,給自己當個小妾。


    看到日鬼軍曹把狗爪子伸了過來,李雲生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並用日語罵到:“巴嘎,你個混蛋,不好好的當值,竟然敢如此胡作非為,難道想進憲兵隊麽。”


    日本軍曹根本毫無防備,所以被李雲生結結實實的打了一耳光,而且這一耳光的手勁很大,直接把日本軍曹的大牙打掉了一顆。


    軍曹被打之後,本能的想要發怒,並且拔出了隨身的王八殼子手槍,可聽到李雲生一口流利的日語,馬上傻眼了,畢竟會說中國話的日本人,在日本的地位都不低,而且李雲生毫不猶豫的打耳光,也符合日本人的作風,所以他連忙說道:“得罪了,請問閣下是誰。”


    李雲生拿出了一本證件,冷冷的說道:“我是武田信誠,是特高課的高級情報員,正在執行秘密任務,由於你們胡來的原因,導致我的身份可能暴露在這些支那人眼中,你說你該當何罪。”筆蒾樓


    日本軍曹接過證件看了看,又聽到李雲生說的話,冷汗馬上冒下來了,膽戰心驚的說道:“武田少佐見諒,我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才會冒犯您的夥伴,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迴。”


    李雲生冷冷的說道:“原諒你,要是因為我的身份暴露,導致任務失敗,就是槍斃了你也不為過,現在我的身份極有可能暴露,你說我是把你送到憲兵隊,還是把你抓到北平特高課。”


    這兩個地方對於日本軍曹來說,都不是好地方,憲兵隊是負責監管日軍軍紀的,雖然他們一般沒有什麽作為,可要是有軍官追究,不死也要脫層皮。


    至於北平特高課,對於軍曹來說,就更是危險,那裏可是華北情報機關的大本營,任何人進去了,都得不了好。


    軍曹思考了一會,就低聲的懇求道:“長官,你可不可以不要追究了,而且此事未必會造成什麽後果,大不了我把這裏的人都殺了,你的身份不就沒人知道了麽。”


    聽到日本軍曹的話,李雲生心中惡狠狠的想到,這些小鬼子果然都是畜生,竟然動輒就想要殺人,於是冷冷的說道:“你手下的那些治安軍,難道也能殺了麽,畢竟這些人都是蛇鼠兩端的家夥。”


    軍曹馬上說道:“這裏的治安軍,還是比較可靠的,絕不會走漏風聲,而且治安軍連長,可給我們立下了不少功勞,連縣城的憲兵隊長都嘉獎過他。”


    治安軍連長叫做趙二強,由於此人作惡多端,比鬼子還可惡,所以這一代的百姓便稱他為趙二狗,由於他詭計多端,給日本人幫了不少忙,還殘殺了不少抗日誌士,所以很得日本人信任。


    李雲生沒多少時間在這裏耽誤,而且自己的身份是假的,真要是仔細調查,就會出問題,剛剛那些作為,也是為了不讓日本兵懷疑,畢竟一個少佐被普通軍曹找麻煩,要是不追究的話,會有些奇怪。


    不過對於張二狗,李雲生卻不會這麽算了,雖然剛剛一番試探,知道自己不能殺了此人,否著事情就會鬧大,但是教訓一下這個漢奸,還是不會出岔子的,也沒有人會為了一個漢奸被打之事,去查詢特高課的人。


    所以李雲生輕聲的說道:“算了,這件事我不追究了,反正我也快要迴到北平了,這一段路都是我們的地盤,不會出什麽岔子,你也不用殺人了,畢竟已經跑掉了那麽多,殺了剩下的人也沒有什麽用。”


    中國的百姓可都是聰明人,雖然他們愛看熱鬧,可日本人的熱鬧不是好看的,所以很多人都跑掉了,原地隻留下一些必須要過檢查站的人。


    聽到李雲生不在追究,軍曹馬上鬆了一口氣,然後感激的說道:“多謝少佐不在追究,”說完就躬身施了一禮。


    李雲生沒有任何表示,而是話鋒一轉的說道!“雖然此事算過去,不過這個家夥,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再說這些話的時候,李雲生用手一指張二狗,然後獰笑著走向這個漢奸,一邊走還一邊磨拳搽掌的,一看就是要打人。


    張二狗一看李雲生不懷好意的走了過來,心中就叫苦不迭,沒想到自己作惡不少,可這次卻提到了鐵板。


    雖然他不知道李雲生是誰,也聽不懂剛剛兩個人再說什麽,可看到日本軍曹挨了打都沒敢吱聲,而且對方一口流利的日語,一猜就是日本的大人物,於是苦著臉說道:“太君,小人趙二狗,不知道您的身份,還望您不要見怪。”


    李雲生一時激動,馬上冒出來後世的一句網絡名言:“八嘎呀路,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應該死啦死啦的。”


    張二狗聽到這句話,馬上露出了膽戰心驚的樣子,因為這些話,他經常從一些不熟悉漢語的日本人口中聽到,知道這是日本人怒極了要殺人的表現,於是馬上嚇破了膽,還尿了褲子,一時之間醜態百出。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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