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情況還是沒有變化,每日還是有十幾個日本兵守衛正金銀行,讓李雲生等人非常著急,卻有沒有任何辦法。


    就在李雲生想著要如何才能炸毀正金銀行的時候,許冰拿著一封電報過來,皺眉的說道:“科長,處座發來電報,詢問任務的情況。”


    李雲生接過電報看了一眼,就歎氣的說道:“處座這是有些急了,”電報的內容很是平常,上麵也沒有什麽催促的語言,不過這份電報,就代表著一種態度,讓李雲生快些動手的態度。


    許冰輕聲的說道:“畢竟我們十餘天都沒有動靜,處座著急也是正常的。”


    李雲生也可以理解,畢竟被日本人搶了這麽多財物,南京的常校長也肯定很著急,所以處座才會來電催促,於是鬱悶的說道:“給處座迴電,說我們會盡快動手。”


    聽到李雲生的話,許冰詫異的問道:“科長,難道你是打算冒險。”


    李雲生無奈的說道:“這麽長時間了,情況也沒有什麽變化,所以也隻能冒險嚐試一下了。”


    許冰立刻勸說道:“科長,貿然動手的話,成功的幾率太低了,而且一旦失敗,我們再也沒有機會動手。”


    李雲生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才一再拖延,可情況卻一直沒有變化,再加上處座的電報催促,這才有些著急,於是輕聲的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要在等一等嗎。”


    許冰看了看手中的電報,也不知道該如何說,畢竟她也明白這份電報的含義,於是感慨的說道:“這個任務真是太難了,要是我們有個內線,事情就好辦了一些。”


    聽到許冰的話,李雲生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馬上就有了點想法,於是精神一振,嚴肅的說道:“你給處座發電報吧,我們會盡快動手。”


    看到李雲生的表情,許冰就猜到他有了什麽主意,馬上笑著問道:“科長這是想到了辦法。”


    李雲生自信的說道:“還是靠你的提醒,我才有了一點想法。”


    許冰疑惑的問道:“靠我的提醒,我也沒說什麽啊,”然後想了一下,不確定的問道:“難道科長在正金銀行有內線。”


    李雲生信心十足的說道:“現在是沒有內線,不過我們想辦法可以發展一個內線。”


    許冰也是個非常聰明的人,馬上明白了李雲生的意識,不過卻不知道具體的辦法,於是好奇的開口問道:“科長打算怎麽做。”


    李雲生微笑的說道:“現在還沒有具體的辦法,隻不過有一點模糊的想法。”


    看到李雲生也沒有具體的辦法,許冰就不不在多問,然後去給處座發電報。


    在許冰去發電報之時,李雲生就找到了一個皮箱,並向裏麵裝入了一些美元,足足十萬美元,然後就去了正金銀行。


    等到了正金銀行的門口,李雲生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守衛的日本兵見此,也沒有阻攔,畢竟很多人都會來銀行辦理業務。


    一進銀行的大廳,馬上就有接待迎了上來,恭敬的問道:“閣下你好,請問您需要辦理什麽。”


    李雲生按照日本人的習慣,客氣的說道:“我需要兌換一些錢幣,麻煩閣下了。”


    招待馬上說道:“閣下需要兌換多少,是哪國的錢幣。”


    李雲生馬上說道:“我這裏有十萬美元,需要換成本國的日元,這樣使用會方便些。”


    招待聽到這麽大的數目,更加恭敬了起來,微笑的說道:“請閣下隨我來,”然後將李雲生帶進了一個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後,李雲生就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在哪裏端坐,一看就是銀行的領導。


    這時招待快步上前跟中年人耳語了幾句,然後開口介紹:“閣下,這位是我們正金銀行的行長,由於您需要對換的數目巨大,所以由行長來接待您。”


    招待的話一說完,中年人就開口說道:“閣下您好,鄙人山口信得,是正金銀行的行長,請問閣下怎麽稱唿。”


    李雲生微笑的說道:“山口君您好,我叫武田信誠。”


    山口信得平靜的說道:“原來是武田君,聽招待的話,你打算將十萬美元兌換成日元,是這麽迴事麽。”


    李雲生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不錯,最近一段時間,鄙人賺了不少錢,所以打算迴國,但是身邊的積蓄大部分都是外匯,迴國之後使用就不那麽方便,所以打算將他們兌換成日元。”


    山口信得馬上說道:“原來是這樣,看來閣下要迴國過富貴的日子了,我說怎麽會將美元兌換成日元呢。”


    這個時候的美元保值率是最高的,日元相對來說就差了一些,所以山口信得才會如此說。


    聽到山口信得的話,李雲生馬上說道:“我在外麵漂泊了幾年,的確有些累了,所以便想迴國,到是讓山口君見笑了。”


    山口信得讚同的說道:“哪裏,在外麵漂泊幾年之後,誰都想迴國。”


    李雲生點了點頭,然後開口問道:“山口君,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兌換錢幣。”


    山口信得連忙說道:“我們現在就可以給您兌換,這沒有問題。”


    李雲生見狀,就把手中的箱子放到辦公桌上,然後將箱子打開。


    山口信得仔細的看了看,便清點了起來,等清點完之後,就笑著說道:“沒有問題,正好十萬美金,”然後對著招待說道:“把這些美金送到金庫,然後按照匯率,給武田閣下拿來相等的日元。”


    招待立刻結果皮箱,然後轉身出去。


    招待走了之後,山口信得就和李雲生閑聊了起來,一邊閑聊,一邊打聽李雲生的情況:“請問武田君是做什麽的,怎麽會有這麽多的美元。”


    李雲生笑著說道:“鄙人做一些藥品生意,所以發了些橫財。”


    山口信得疑惑的問道:“藥品生意如此賺錢麽。”


    李雲生馬上裝作猶豫的樣子,山口信得見此,馬上說道:“武田君,我隻是打聽打聽,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李雲生馬上說道:“也沒有什麽,就是我有一個渠道,可以低價買進一些藥品,然後高價賣給那些隻那人。”


    山口信得疑惑的問道:“藥品的價格基本上都是固定的,怎麽能低價買到。”


    李雲生神秘的一笑,然後低聲的說道:“藥品的成分有些問題,所以價格自然就低了。”


    山口信德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如此,武田君竟然販賣假的藥品,難怪可以賺這麽多的錢。”


    李雲生冷冷的說道:“反正是給支那人用的,假的又如何,”然後不屑的說道:“那些支那人,全都死光才好,配用好的藥品麽,賣給他們假藥,能讓我多賺些錢,在加上這次大戰,更是讓我發了筆橫財,”說完就漏出得意的笑容。


    山口信得讚歎說道:“不錯,那些支那人的確不配用上好的藥品,”然後話鋒一轉的問道:“這個生意如此賺錢,武田君怎麽不做了呢。”


    李雲生感慨的說道:“現在的局勢不太好,由於戰爭的原因,支那已經不安全了,再加上我的錢也不少了,足夠我過上一輩子的富貴生活,所以我打算迴國,以後就過些平靜的日子。”


    山口信得點了點頭,表示可以理解,兩個人又說了幾句,招待就迴來了,並且帶來了一箱子日元。


    李雲生清點了一下,發現總共有四十幾萬日元,正好符合此時的匯率,於是點了點了頭,就告辭離開。


    離開了正金銀行之時,李雲生又不動聲色的看了看門口的守衛,發現這些人還是非常的謹慎,對來往的行人還時不時的關注,就在心中歎了口氣。


    迴到了駐地之後,許冰就過來詢問:“科長,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收獲。”


    李雲生沉穩的說道:“時機未到,還需要等等。”


    徐冰點了點頭,然後不在多問,又匯報了一些中日之間的情況,就轉身離開。


    第二天一早,李雲生又拿出十幾萬英鎊,再次來到正金銀行,直接找到山口信得。


    山口信得一看到李雲生,就詫異的問道:“武田君,你怎麽又來了。”


    李雲生微微一笑,輕聲的說道:“還是要麻煩山口君,我還有一些外幣需要兌換成日元。”


    山口信得愣了一下,然後詫異的問道:“武田君還有外幣需要兌換,也是美元麽,為什麽不在昨天一起兌換。”


    李雲生微微一笑,然後平靜的說道:“這次不也是美元,而是一些英鎊,由於幣種不同,再加上我也不想一次性帶這麽多現金,所以就分兩次兌換。”


    山口信得讚同的說道:“上海現在是有些混亂,武田君多加小心一些也是應該的。”


    兩個人又隨意的說了幾句,就開始兌換外幣起來,不過看到李雲生拿出十幾萬英鎊,山口信得就不淡定了起來,等交易完畢,就笑著說道:“看來武田君的身價比我想象的要高很多啊。”


    李雲生略帶得意的說道:“哪裏哪裏,我也是略有資產罷了,還是比不過山口君。”


    山口信得恭維了幾句,然後就說道:“不知道武田君願不願意交個朋友,我們可以一起喝點酒。”


    李雲生微笑的說道:“在下倒是求之不得,”心中卻想到,魚兒終於上鉤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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