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慶良無奈的跟著李雲生離開包廂,到了包廂的門口,幾個護衛看到李雲生摟著宮本慶良出來,雖然也感覺到兩個人的樣子有些奇怪,可並沒有看出異常,其中一個護衛開口說道:“少佐,你們吃完了麽,現在要去哪裏”。


    宮本慶良的臉上有些變化,剛想說什麽的時候,李雲生拿槍的那隻手,就動了動,用槍狠狠的頂了頂他的胸部,然後開口說道:“我和宮本君都吃好了,現在要去別的地方,有私事要做,你們不用再跟著了,直接迴駐地去吧”。


    幾個護衛聽到李雲生的話,都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看著宮本慶良,見此,李雲生就在次用槍頂了頂宮本慶良,眼睛也微笑的看著他,不過目光中有點特別的意思,宮本慶良連忙開口說道:“我和村上君有點事情要做,要一起出去一下,你們就不用跟著了”,聲音有些幹啞。


    聽到宮本慶良的話,幾個護衛就沒有再說什麽,而李雲生連忙帶著宮本慶良向外麵走去,幾個護衛也跟著出來了,等到了外麵以後,村上六柱已經把車開到飯店的門口,看到幾個護衛還在附近,李雲生就笑著說道:“你們怎麽還在這,不是說了讓你們迴駐地去麽,我和宮本君有著私事要做,還要等一個朋友,你們就先離開吧”,臉上還露出一副猥瑣的表情,一副你懂得的意思。


    幾個護衛看了宮本慶良一眼,而李雲生又用槍頂了頂宮本慶良,宮本慶良就開口說道:“你們先迴去吧,我辦完了事,晚上就迴駐地,到時候迴去找你們,你們不用擔心”,宮本慶良還真是有些心機,這是在提醒幾個護衛,自己晚上就會迴去,讓他們等著自己,這樣要是晚上沒有迴去的話,幾個護衛就會懷疑,李雲生雖然知道他的目的,也沒說什麽,隻要到了自己的地方,什麽還不是自己說了算,而且對付宮本慶良,估計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聽到宮本慶良的話,而幾個護衛也沒發現什麽異常,所以就離開了,等幾個護衛走遠了,李雲生就小聲的說道:“宮本少佐的小心思還真不少,不過也沒什麽用,現在請上車吧”。


    宮本慶良沒有辦法,隻好拉開車門,不情不願的上了車,而李雲生也連忙上車,挨著宮本慶良做好,就對著村上六柱說道:“去安全屋那裏”。


    村上六柱見到兩人已經上了汽車,心中就鬆了一口氣,聽到了李雲生的話,就飛快的駕車離開飯店,向著安全屋的方向駛去。


    路上沒有發生任何情況,宮本慶良也一直很老實,一點什麽反抗的舉動都沒有做,大約十幾分鍾以後,汽車就開到了安全屋門口,村上六柱下去把開了門,然後就把車開進了院子。


    看到已經到了地方,李雲生就笑著說道:“宮本少佐,現在已經到了地方,請你下來吧”,說完就一拉車門下車,然後就那麽不懷好意的看著宮本慶良。


    宮本慶良的心中非常無奈,沒想到自己一向小心謹慎,可還會落到這步田地,隻好按照李雲生的吩咐下了車,然後三個人就進了屋中,李雲生逼著宮本慶良進入地下室,讓村上六柱動手,將宮本慶良綁住以後,就歎氣的說道:“宮本少佐還真是謹慎小心,你可知道為了請你來,我們兩個足足做了十幾天的準備,可直到今天,才把宮本少佐請了過來,真是不容易啊”。


    而這時,村上六柱就怒氣匆匆的說道:“武田君,你竟然連我都瞞著,一個人就動手了,今天的事情有多危險,要是那四個護衛感覺到一點不對,我們都無法安全離開,而且現在要怎麽收場,宮本慶良的護衛,已經知道他是和我一塊離開的,如果此人不能迴去,那麽我就會被懷疑,你怎麽能如此做,這樣不是把我暴露出來了嗎”,村上六柱根本沒想到李雲生會突然動手,而且事前也沒有跟自己打招唿,逼得自己不得不配合行事,如今無論如何,自己算是暴露了,就算是殺了宮本慶良無沒有用。


    李雲生輕笑的說道:“村上君不要發怒,現在不沒出什麽事麽,而且宮本君要是配合我們的話,你就不會暴露身份,而且以後他也會是自己人,要是他不配合的話,那麽就解決了他,然後我在向你開幾槍,讓你重傷而又不至於喪命,這樣你就有了借口,可以說是遇到突然襲擊,導致宮本慶良的死亡而且連你也身受重傷,這樣就不會受到懷疑了”,李雲生一邊說,還一邊注意宮本慶良的表情。


    聽到李雲生的話,村上六柱就愣住了,然後就大聲的說道:“你怎麽會想出這種辦法,這豈不是拿我的生命在開玩笑,要是你一不小心,我豈不就死在你的手裏了”,村上六柱一向膽小,不然也不會被李雲生逼迫,就此成為他的內線,聽到這麽危險的辦法,自然不願意。


    李雲生平靜的說道:“村上君不要擔心,我的槍法很好,而且也做過這種事情,不會出現意外的,現在我們還是來問問宮本君,看看他會如何選折”,然後就看著宮本慶良,目光中帶著一絲冷意。


    村上六柱還想要說什麽,可是看到李雲生的樣子,就不敢在多說什麽,心中期盼著宮本慶良能夠開口,到時候也加入反戰聯盟,成為和自己一樣的人,如此一來自己既不會暴露身份,也不用受罪了,於是也將目光看向宮本慶良。


    而宮本慶良自從到了這裏,就一言不發,一直在想著心事,聽到兩個人的話後,就開口說道:“之前閣下說了,是有事情想要跟我證實一下,現在可以說了吧,我一定會知無不言,隻希望閣下說話算話,達到了目的就放我迴去”,宮本慶良已經想好了對策,就是他們問的問題,要是不太重要的,自己就會告訴他們,要是重要的事情,自己就說不知道,反正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少佐,不知道什麽機密也很正常,自己又是搞情報出身的,表情也不會露出破綻,不過還要做點戲,以免露出了什麽破綻,反正無論如何,都要以自己的安全為第一位,等離開之後,再找他們算賬。


    李雲生點了點頭,嚴肅的開口說道:“隻要宮本少佐能夠配合,那麽一會我就送少佐離開,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少佐從國內來到天津,有什麽目的,是否帶著任務在身”,雖在李雲生最關心宣傳單的事,可為了不讓宮本慶良猜到自己的目的,還是沒有直接開口問這個問題。


    宮本慶良平靜的開口到:“我隻是一個少佐,來天津能有什麽目的,隻不過是海軍部派我下來例行檢查,看看支那駐軍的實際情況,以後還會去上海等地檢查,真的沒有其他目的”,語氣非常的真誠,一副我很配合的樣子。.Ъimiξou


    看到宮本慶良的表情,李雲生在心中稱讚了一句,表演的真不是錯,要是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說不準還真會被他騙過去,於是歎息了一聲,無奈的說道:“宮本君還真是不老實,怎麽就不肯好好的配合我呢,非要讓我多費手腳”,說完了這幾句話,李雲生就走到了牆角,拿出一個準備好的盒子,盒子中也沒什麽特別的東西,隻不過是中醫用的銀針。


    將銀針拿出來以後,在宮本慶良的眼前晃了晃,然後開口說道:“宮本君,我在問你一遍,你來天津有什麽目的,要是你還敢糊弄我的話,我可就要用手中的銀針來問你了,不過這樣一來,宮本君吃了苦頭,可就怨不得我了,我想以宮本君的身份,恐怕還沒有嚐試過銀針紮入身體的滋味,這銀針紮入體內,好像是非常痛苦的,尤其是紮入手指和腳趾,更是讓人痛不欲生”,李雲生一邊說著,一邊想宮本慶良走去,雙眼之中也冒出冷酷的目光,看著就讓人害怕。


    由於有還著其他的目的,就是逼迫宮本慶良成為自己的暗線,所以李雲生也不想對宮本慶良用刑,這樣容易讓人察覺到異常,所以就不段的用語言恐嚇此人,希望可以嚇到宮本慶良,達到自己的目的。


    宮本慶良看到李雲生一步步的走來,臉上果然漏出了慌亂的表情,急忙的開口說道:“等一等,不要這樣,我告訴你,我來天津就是向海軍的高級將領傳達一個消息,就是之前你說的那件事,陸軍情報機關的大動作”,這番表情也是半真半假,既有著偽裝的心思,心裏還真的有些害怕,所以表情還真讓人看不出來真假。


    宮本慶良雖然是一個職業軍人,又是負責情報工作的,可畢竟是貴族子弟,從來都是順風順水的,那裏遇到過這種事情,而且在宮本慶良的心中,陸軍的事情都無所謂,而且之前李雲生提到過此事,所以就毫不猶豫的把陸軍的事情賣了出來,還可以借此隱藏真正的秘密。


    聽到宮本慶良的話,李雲生就停下了動作,心想怎麽會如此輕易的達到目的,自己還沒有問這件事,宮本慶良就先招供出來了,不過這也是自己的主要目的,於是就開口問道:“是什麽大動作,你說來聽聽”,語氣非常的平靜,讓宮本慶良覺得自己不是很關心此事。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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