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生迴了大和飯店以後,就安心的等候張浩的消息,而張浩的手腳很快,第二天一早就化妝來到了大和飯店,告訴李雲生事情已經辦妥了,說是剛叔已經同意加入了天津站,以後就是自己人了,並且張浩還告知李雲生,說已經把剛叔安排到距離這裏不遠的一處民居,雖然不在日租界內,可距離大和飯店很近,隻要李雲生拿到證件,很快就可以仿製出來。


    李雲生點了點頭,誇獎的說道:“幹得不錯,我給你也在這裏開一間房間,等我弄到了證件,在進行下一步行動”,然後又給張浩開了一間房間,距離自己的房間很近,讓他在房間中等消息。


    之後李雲生就在想著如何把日本人約出來,借口也好找,就是找他們喝酒,不過最好隻約一個人出來,這樣可以方便行事,於是李雲生就出去買了幾瓶好酒,都是最出名的清酒和紅酒,價格也非常的昂貴,雖然李雲生喝不慣這些東西,可誰讓日本人喜歡呢。


    買完了酒以後,李雲生就迴到了大和飯店,在想在如何能不動聲色的約一個人出來,可卻沒想到什麽主意,畢竟李雲生和兩個日本人是同時認識的,要是隻約一個人出來,怕是會引起懷疑,於是隻好繼續思考辦法。


    可到了晚上五點左右,一陣門鈴的聲音傳來,李雲生有些疑惑,不知道是誰在按自己的門鈴,難道是張浩有事來找自己,於是便走了過去,等打開房門一看,發現一個身材不高的男子,一身海軍的製服,正是李雲生打算約出來的村上六柱。


    村上六柱看到李雲生打開了房門,馬上就開口說道:“武田君,真是打擾了”。


    看到村上六柱一個人來找自己,李雲生的心中大喜過望,連忙讓村上六柱進來,然後不動聲色的開口說道:“非常歡迎,正好我一個人非常無聊,在天津又隻認識你和山口君兩人,正打算去找村上君和山口君喝酒,沒想到村上君就來了,不過山口君這麽沒和你一起出來”。


    村上六柱連忙說到:“我和武田君一見如故,所以就想著來找武田君喝酒,不過山口君今天在軍艦上值班,所以我隻好一個人來找武田君”。


    李雲生心中慶幸,覺得真是天助我也,於是說道:“村上君來的正好,我今天正好買了幾瓶好酒,正好和村上君一塊暢飲,”然後拿出準備好的清酒,又讓飯店的人準備了幾道菜肴,拉著村上六柱就喝起酒來。


    村上六柱本來就是來蹭酒喝的,雖然客氣了幾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很快就和李雲生喝了起來,喝了能有一個多小時,村上六柱也吃飽喝足了,就對李雲生說到:“感謝武田君的招待,不過我現在要告辭了”。


    村上六柱此時已經有了些醉態,不過應該還是清醒的,李雲生覺得時機也差不多了,於是就開口說到:“村上君不要著急,我這裏還有兩瓶著名的紅酒,村上君要不要嚐一嚐”。


    說著便拿出了兩瓶紅酒,這個時代的日本人對於西方的紅酒還是很喜歡的,尤其村上六柱還是個好酒的人,見到李雲生拿出來的紅酒,眼睛就是一亮,表情也有些猶豫,然後開口說道:“這樣不太好吧,再喝的話就太晚了,我要是迴到軍營太晚,影響非常不好”。


    李雲生連忙勸道:“我們一見如故,多喝些有什麽關係,反正你又不當值,晚些迴去也沒事,要是喝醉了,就在我這裏睡一晚,我昨晚出去的時候,可是看到很多軍官在舞廳裏喝酒,然後帶著舞廳裏的酒女出去了,想來也是一夜不歸吧”,臉上還漏出了一副你都懂得表情。


    村上六柱一想,確實有很多軍官在不當值的時候,忍耐不住寂寞,就出去找女郎,然後一夜不歸的事情,上級對於這種情況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己就算真的喝多了不迴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於是在李雲生的勸說和美酒的誘惑下,很快就抵擋不住,坐下來繼續喝酒。


    不過這次喝的酒就不一樣了,李雲生在倒酒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就給村上六柱下了藥,村上六柱就是一個普通的軍人,也沒有半點防備,所以李雲生非常容易的就達到了目的。


    沒過幾分鍾,村上六柱就暈倒了,看在倒在沙發上的村上六柱,李雲生不屑的撇撇嘴,心說這個時候的日本軍官也就這樣,沒什麽了不得的,於是就開始收起了村上六柱的身。


    很快就找到了村上六柱的證件,李雲生打開一看,發現村上六柱隻是海軍陸戰隊的中尉小隊長,不過對於李雲生來說,這些都無所謂,隻要有個身份可以混入駐屯軍醫院就好,於是又給村上六柱灌了點藥,保證他幾個小時內醒不過來,然後就拿著證件去了張浩的房間。


    張浩一見到李雲生來找自己,連忙問道:“怎麽樣了,得手了麽”,由於兩個人的房間很近,所以之前村上六柱來找李雲生的時候,張浩聽到了聲音,猜測李雲生一定會動手。


    李雲生點了點頭說道:“已經辦好了,現在你就帶我去找剛叔,”然後就和張浩一起去了準備好的地方。


    走了十幾分鍾後,就到了安排好的地方,這是一個普通的平房,張浩打開房門就進去了,房子裏麵有三個人,其中兩個李雲生認識,是自己的手下,看來張浩的準備非常充分,即使剛叔已經同意加入天津站,可還是對他有所防備。


    另一個人是五十多歲的老者,長相非常普通,李雲生一猜就知道此人就是剛叔:“於是就開口說道,這位一定是剛叔吧,這次要麻煩你了”。


    剛叔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幹巴巴的開口到:“沒有什麽麻煩的,老朽叫做楚剛,以後就是站長的屬下了”。


    看到楚剛的臉色不對,李雲生馬上猜到,張浩一定是用了什麽不光彩的手段,逼迫楚剛加入了天建站,不過這都無傷大雅,為了完成任務,李雲生也不反對這麽做,於是開口說道:“那老先生就快些動作吧,就是這本證件,名字身份都不要改,隻要照片是我的就行”,說完就把村上六柱的軍官證提了過去。ъimiioμ


    楚剛接過來以後,打開仔細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站長放心,有了樣品,又隻不過是仿製一本證件,一個小時就可以完成”,說完就開始動手仿製,臉上也一副非常認真的樣子。


    楚剛的手藝果然很好,隻用四十分鍾,就把證件仿製出來了,李雲生接過來打開一看,發現除了照片不一樣,其他的地方,就算以自己的眼力也看不出來,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也帶出了笑容,對著楚剛和顏悅色的說道:“老先生的手段果然厲害,現在我還有事情要忙,等忙完了以後,改天在和老先生細談”,自從親眼看到了楚剛的手藝,李雲生心中就有了一個想法,不過現在追主要的目的就是查看駐屯軍醫院的事情,所以就沒有多說。


    由於時間不是很充分,每多一天就會有不少國人被騙,所以李雲生打算今晚就潛入醫院,查看情況,而且現在村上六柱在自己這裏,醫院的人打電話給海軍陸戰隊總部,也不會漏出任何馬腳。


    於是李雲生讓張浩迴到大和飯店去看著已經被迷倒的初上六柱,以免意外發生,然後自己就獨身一人恰完日本駐屯軍醫院。


    到了駐屯軍醫院以後,還是之前阻攔過李雲生的日本護士接待的李雲生,小護士的記性還不錯,看到李雲生進來,馬上就認出來了,連忙說道:“先生,你還是來找人的嗎”


    李雲生感歎事情真巧,竟然遇到了同一個護士,於是裝作站立不穩,並用手扶著頭部,痛苦的說道:“我的頭好疼,你快點帶我去找醫生,這是我的軍官證”,說完就把仿製的軍官證遞了過去。


    小護士接過軍官證以後,打開看了一眼,然後沒有再說什麽,看到李雲生有些站立不穩,於是就上前扶著李雲生去看醫生。


    到了醫生的辦公室以後,值班的醫生看到李雲生有些搖晃,又滿身的酒味,不由得有些皺眉,然後就厭惡的問到:“你哪裏不舒服,是不是頭部很暈”。


    李雲生連忙說道:“對、對,就是頭很暈、很疼,麻煩醫生給我想些辦法,不要讓我繼續這樣子了”。


    日本醫生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護士說道:“他就是喝多了酒,可能又吹了冷風,引起的頭暈、頭痛,不算是什麽毛病,你隨便找個房間讓他休息下,打一瓶鹽水就好了”,然後揮手示意護士帶著李雲生離開。


    這種喝多了酒,然後引起頭疼來醫院的人很多,尤其是日本軍人很多都喜歡喝酒,特別海軍還是貴族軍種,軍官就更喜歡喝酒了,所以醫生對於這種事情非常討厭,而這種情況也不用治療,所以日本醫生根本沒有仔細診斷,就讓護士隨給李雲生掛瓶鹽水,然後休息一晚就好了。


    李雲生也樂得如此,這樣一來就更方便自己行事,所以裝作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一句話也沒說,乖乖的跟著護士去了病房。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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