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圍著火堆,天南海北,東一句西一句,什麽話都說。


    祁夜辭用死皮賴臉的方法逼著月拂泠又烤了幾個又軟又糯的紅薯,一邊烤火聞香等待,一邊隨口問:“為什麽遊淮澤還一直叫你弟?”


    月拂泠踹了遊淮澤一腳,“他性別認知障礙,把男的當女的,女的當男的,你小心點,你在他眼裏可能就是個姑娘。”


    祁夜辭樂了,“那也不錯。”


    遊淮澤無奈:“什麽跟什麽啊?那是因為以前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妹,然後天天就你妹你妹你妹,我弟不樂意聽,然後就成我弟了。”


    月拂泠瞅著他,“你再多省略一點?”


    遊淮澤嘿嘿一笑,“省略了一點小細節。我弟說讓我想個辦法,她給我的辦法是讓我別跟別人說我倆認識,省得總有女生找她打聽,她懶得解釋,我這邊也老有人你妹你妹的問我。我沒聽她的,自己想了個辦法,把妹改成弟,所有人就都能知道我倆認識了,也不會天天你妹你妹的喊。”


    祁夜辭鼓掌,“好辦法!不愧是你!”


    景湛道:“找小月子打聽什麽啊?”


    遊淮澤驕傲的一甩頭發,“自然是本帥哥。”


    溫倦抬眸看他,遊淮澤意識到這個詞不太能提,說道:“不過找我打聽我弟的男的更多,都被我打跑了。”


    君鏡讚賞的看他一眼,“做得好。”


    月拂泠翻了個白眼,“我怎麽完全不知道?”


    遊淮澤:“你才多大點,上你的學得了,我沒告訴你。”


    月拂泠:“壞我姻緣。”


    君鏡扭頭看她,月拂泠忙道:“我的意思是,遊淼淼終於幹了件人事。”


    祁夜辭和遊淮澤齊齊發出嫌棄的聲音,“咦~”


    月拂泠指著他們,“憋迴去!”


    極瞳忽然問:“對了,你說你看到了祖姑奶奶,她在做什麽?你……算了,你不想說就別說了,我就是有點擔心……”


    “她看起來不僅沒事,日子還過得挺好,倆小夥子帥得我神魂顛倒的。”


    月拂泠心裏不怎麽壓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想起那場麵還覺得有點好笑,說道:“我以前上學時候要有那麽好看的,估計沒皇上什麽事了。”


    君鏡跟她並肩挨著,默默伸過左手臂環繞住她的腰,輕輕捏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給她做過衣服的原因,知道她的尺寸。隔著那麽厚的衣服,這人都能準確的捏到她的癢癢肉。


    她縮了縮腰,輕輕哎喲一聲,忍著笑說:“我就是想說她現在美男環繞,日子過得挺好。”


    極瞳道:“祖姑奶奶自來不在乎在何處,她在哪裏應當都能生存。”


    月拂泠點點頭,可不嘛,掩月山收了一幫子小弟,邑州有七個徒弟,在哪都是當大姐大的性子。


    她看了眼君鏡,剛想說君鏡這長相放在學校裏,也是轟動全校級別的。


    然而剛張了張嘴,寺下傳來一陣猛烈的爆竹聲,也不知是多少人齊放,傳到古藺寺上聲音都震耳,持續好久,說話都聽不清。


    眾人紛紛跑到院邊看熱鬧。


    夾在爆竹中間升騰至天空的煙花,將整片天空照得絢爛明亮。


    月拂泠仰頭望天,忽然感覺自己的耳朵被捂住,而後感覺溫暖的手掌上移,指尖輕碰她的眼皮,她本能的閉上眼。


    下一秒,唇被吻住。


    滿天絢爛中,她耳邊嗡嗡作響,感覺爆竹就在她身側炸開,地麵都在陣陣震動,讓人渾身繃緊。


    而在這震天動地的響聲中,君鏡的舌尖柔軟的探進來,在驚天動地之中撬開一點空隙,緩緩將她從震天響中帶離,裹進粗重的唿吸聲中。


    她手腳發麻,耳朵失聰,隻能感覺到那一個人,從輕柔到用力,從觸碰到深入,似乎要帶著她沉溺其中,隨同外界的天塌地陷一起死去。


    君鏡有點瘋。


    月拂泠能感覺到。


    動作漸漸粗暴。


    她後脖頸被握住,君鏡每次親到動情處都是這般,不許她躲,不許她退,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吃下去。


    “君……”月拂泠捶了下君鏡,才發現自己動作軟綿綿的,幸好君鏡感覺到了,鬆開嘴讓她唿吸。


    恍惚中,月拂泠第一反應去看周圍,人都跑去放爆竹跟寺下聯動去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君鏡見她那樣,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月女俠臉皮這麽薄?怕什麽?”


    月拂泠實在沒眼看他,鞭炮聲那麽響,她都聽到兩人親吻時的聲音,也不知道這人親人是怎麽親出限製級場麵的。


    她看了君鏡一會,忽然道:“不是,皇上,我親愛的皇上,您是吃醋了嗎?”


    君鏡擦了擦她嘴角的水漬,想了想,俯身吻掉,眼睫低垂,說道:“沒有。”


    月拂泠摸了摸發熱的臉,忍不住笑,“就因為我說要是以前有那麽好看的,就沒你什麽事了這話?”


    君鏡不說話,指著遠處放煙花的一群人,“你再不去玩他們要放光了。”


    月拂泠頭都沒迴,嘴角勾起戲謔的笑,“你買的都夠放一夜了,不急。”


    見君鏡板著臉不說話,她道:“要不我先不迴風翊了,我出去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你更好看的?”


    “沒有了,不可能有!”君鏡迴得很快。


    月拂泠笑得不行,“對了,剛剛你跟我說了句話,我沒聽清,是什麽?”


    君鏡貼近親她時,說了一句話。


    君鏡抬眸看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後,輕聲道:“往後歲歲年年,我都會在你身邊。”


    他自暴自棄一般抓住月拂泠的手,“阿月,我……我……”


    突然,月拂泠輕聲叫了一聲,“啊,你流鼻血了。”


    君鏡鼻子裏緩緩流出粘稠的鮮血,月拂泠隨手拿了方才眾人吃紅薯時擦手剩下的幹淨帕子給他。


    然後飛快的給他把脈,一邊把脈一邊自語,“怎麽會流鼻血呢?身體恢複得很好啊,之前氣血還有點堵塞現在都好多了,怎麽會流鼻血呢?”


    君鏡擦掉鼻血,深吸一口氣,湊近月拂泠的耳朵說了一句話,離開時還泄憤一般咬了下她的耳垂。


    月拂泠愣了愣,鬆開他的脈,“啊這……那我…犧牲一下?不是,你騙我,你上火了吧?”


    君鏡挑眉,“上沒上火你不清楚?”


    “是啊,我每天給你抓藥呢,上火我肯定知道。哎,你這個……我研究一下啊,你這得算男科了,我去問問遊淼淼……”


    她剛要起身,手腕被拽住,跌坐迴男人懷裏。


    君鏡前胸貼著月拂泠的後背,雙臂環抱著她的雙肩,“抱一會,抱一會就好了。”


    月拂泠安靜了一會,手忽然往君鏡下身探去,“我聽說可以…我幫你發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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