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的確在喊救命。


    鬼知道為什麽她一覺醒來就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然後有兩波人就莫名其妙的在她麵前打起來了。


    她果斷再次閉上眼睛,起猛了。


    出現幻覺,重起一遍。


    “祝逸,你竟敢綁架門主,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幸好我早派人盯著你,否則竟不知你膽子如此之大。”


    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舉劍指著對麵的男人。


    名叫祝逸的男人一臉陰沉的笑意,被劍指著喉嚨也毫不在意,嗤笑道:“白桑,你還真是條忠心耿耿的狗,他走的時候都不帶你,你還一口一個門主。”


    名為白桑的年輕人冷著臉,“是我自願留下,就是為了防你這種陰險小人。這些年你日日惦記伏羲古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了古琴發現根本撥不動琴弦,隻能乖乖的還迴來,現在聽說門主迴來了,又將主意打到了門主身上,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麽?”


    月拂泠在心裏呐喊:打起來!打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目光,祝逸倏地轉過頭看向她,“喲,門主醒了。不對,還是叫琴主吧,畢竟如今掩月門四分五裂,除了白桑這條狗,誰還當你是門主?”


    白桑見月拂泠醒來,不好收劍行禮,隻點點頭,道:“見過門主。門主,林高帶手下去了風翊京都與你交了手,迴來便說您打算迴北地,祝逸這廝提前安排了人,暗中下藥將您綁了迴來。”


    祝逸冷笑,“白狗,你自己睜大狗眼睛看看。他已經不是當初的琴主了,一年前他在外重傷,隨後就離開了掩月山,隻怕就是害怕自己武功不濟被老子殺死。”


    白桑突然變得激動,“不可能!門主永遠是最強的!他隻是懶得親自動手,但是今夜,你一定會死在門主手上!”


    月拂泠咽了咽口水,她到底是什麽門門主啊?


    她現在隻想對上帝喊阿門。


    按這兩個人的意思,是把她當成了武功高強的老大,或者是原主身份就是這裏的老大。


    月拂泠想哭,好好的山大王不當,跑去當什麽太監啊!


    她慢慢坐直,發現自己被綁著,掙紮了一下沒掙開。


    綁她來的祝逸哈哈大笑,“白桑,你自己看,他連繩子都掙不開,他現在就是個廢人罷了,門主?他也配!”


    說著,他一掌拍開白桑的劍,提著一把斧頭衝向月拂泠。


    月拂泠感覺自己已經使出了洪荒之力,但是這破繩子就是掙不開。


    眼看著那挾裹著強大內勁的斧頭即將落到她腦袋上,兩柄劍同時從左右兩側伸過來,扛住了斧頭。


    “鐺!”


    兵刃相接的聲音幾乎要刺破人的耳膜,其中帶出的內勁讓在場所有人都耳鳴了一瞬。


    與此同時,巨大的衝擊力在月拂泠額前蕩開,吹起她兩側的發絲。


    祝逸和來抵擋的兩人紛紛被這股力衝得迴飛,摔在地上吐血不止。


    祝逸吐完血,看到毫發無損的月拂泠,臉色大變,“你……你竟是故意的!”


    月拂泠眨了眨眼睛,誰能告訴她發生了什麽?


    來護她的其中一人撐著劍起身,吐了兩口血後,艱難開口:“祝逸,你偷聽人說話也要聽完。我等在楓山與門主交手,若非門主手下留情,我等已然命喪當場。便是不留情,以門主用出的五分力,你也不是他的對手,你真以為門主不管你是因為打不過你嗎?


    你也看到了,你我與林憂三人內勁對撞,那般大的衝擊力,除了門主,還有誰能離那樣近而毫發無損?”


    月拂泠:“???”


    楓山?


    什麽時候的事?


    她是不是掉線了啊?


    劇本都不給,讓她硬演?


    這時,救下她的那人麵朝她跪下,“請門主恕罪,林高帶兄弟們等自立門戶隻是想讓兄弟們過好日子,不敢背叛門主。方才並非故意不動,隻是以為門主打算自己清理門戶,想來門主是在看兄弟們的忠心,林高愚鈍,動手太遲,還請門主恕罪。”


    林高的手在發抖,幸好他聰明,看出門主是在考驗他們。


    如今掩月山勢力一分為四,誰服從得慢,誰就得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月拂泠身上,狂熱的、敬畏的、害怕的……


    寂靜中,不知是什麽鳥叫了兩聲,叫得人心頭發緊。


    月拂泠終於開口:“都來齊了?”


    她勾了勾唇,聲音清涼慵懶,“誰綁的我?自己來鬆。”


    這話落在眾人耳朵裏,那就要找罪魁禍首。


    祝逸踢了一腳旁邊的手下,“還不趕緊去!”


    那手下嚇得腿都軟了,撲通跪地,“門主饒命啊,門主饒命,小的也是聽令行事……”


    說著,他聲音越來越小,對上月拂泠似笑非笑的目光,爬著過去。


    月拂泠嘴角都要笑抽抽了,這人才爬到她腳邊,抖著手給她鬆了綁。


    幸好她工作勤勞,啥也不幹就專心看君鏡平時在禦書房怎麽嚇唬官員,他就是這種表情。


    做完表情之後還有一句話。


    “看來是我太寬容,讓你們一個個的,都敢在我麵前藏心思,當我看不出來麽?”


    這話一出,就連白桑也跪了下來,“門主饒命。”


    月拂泠吐了口氣,她站在台階上,下方跪了一地的人。


    她這才發現她在山裏,所在的地方是依山而建的寨子,放眼望去綿延不斷,不知道住了多少人。


    寨子外麵掛著刀劍槍各種武器,有的刀戟插在地裏,上麵掛著還在滴血的屍體,沒插屍體的的兵刃上也糊著不知道多少層的幹涸血跡,仔細看牆角還有幾團帶血的長發。


    在看到一根棍子下麵插著的嬰兒屍體時,她一句國罵險些脫口而出,這特麽什麽恐怖片現場?


    月拂泠還不知道掩月山是個什麽地方,她隻知道跪在她麵前的這些人,都是惡人。


    不知道她自己是不是也……


    “門主,祝逸對您不敬,可要我殺了他?”白桑突然開口。


    月拂泠表麵雲淡風輕,“殺了多沒意思。”


    內心瘋狂咆哮:殺了人家魚死網破怎麽辦?


    魚不一定死,但她這張網一定會破得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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