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我打算讓道上的人出麵,教訓教訓這個膽大包天的人。隻是怕,請他們出麵了,之後會有許多麻煩,正愁著不知該如何是好呢。”


    “嗯~這確實是個難辦的事情。”


    請道上的人出麵,唯一的好就是能快速解決問題,要迴錢,介時請他們吃一頓或者給點辛苦費就成。隻是道上的人龍蛇混雜的,什麽人都有,若是運氣不好的,到時候時不時的來敲詐勒索一番,不僅要迴的錢沒有,更甚至連家底都有可能被掏空。


    “以前行走江湖的時候,我碰到過這樣的情況,隻是這法子有些下作,不知道張掌櫃你有沒有後顧之憂。”


    “什麽方法我都願意,這錢我就算不要,也不能便宜了那個混蛋。”


    黑九讓大家圍過來,說出自己的辦法,聽完,眾人捂著嘴,表情扭曲的嫌棄,異口同聲道:“這辦法也太惡心人了吧?”


    “隻有這樣,才能乖乖的讓他吐出錢。”


    “行,今晚我們就實施計劃。”


    夜幕降臨,首飾鋪裏的掌櫃哼著小曲,打算關門,被突然闖進來的兩個黑衣男人用布捂住他的嘴,昏迷前聽到那兩個男人露出邪惡的笑容來。


    他被一桶水給潑醒,渾身赤裸的被人反綁在床上,眼睛被蒙著,看不清屋裏頭是黑是白,背後有人用粗糙的手撫摸著,讓他感到一陣惡心和害怕。


    哆嗦著嘴道:“你是何人?要錢還是要命?要錢的話我全都給你,隻是我這賤命你拿去也沒用啊。”


    “錢?有多少?看看你有多少錢,多的我就放了你。不然你這小命我不敢保證啊。”說著,把手的刀放在他光溜溜的背上,來迴輕輕的刮著。


    他忍著害怕,一聽這人是為了錢財,不是真的是要他的命之外,顫著聲音說:“我有五百兩,大俠您全拿去,求大俠饒命。”


    “嗬~你這掌櫃,還挺有錢的,開口直接說自己有五百兩,你糊弄我呢,我看你絕對不止這點錢,快說!還有多少錢!不然我就剁了你的手!”


    “別,別,大俠饒命,我真隻有五百兩!”他驚恐萬狀。


    “行,既然你不老實交代,我就先卸你一條腿!”說完直接上手卸他一條腿,那人疼得大叫,道:“大俠饒命啊,哈~說的是實話!”


    “看來還是不說實話,那就再卸了你的另一隻腿吧。”


    “等等!等等!”他忍著痛,臉上因為腿的疼痛讓他浸出了汗,怕對方再卸掉自己的腿,趕緊開口說自己還有一千兩的存銀,放在哪裏,全告訴了綁他的人,隨後脖子一痛,暈了過去。


    黑九根據這掌櫃跟他說的地方,將一千五百兩銀錢給找了出來交給張寧鳳。她看著這麽多錢,拿迴來自己原本屬於自己的錢,道:“這錢到手我也就心安了,隻是這人我是不能再留,心術不正,若不是孫長平,隻怕我這鋪子被他蠶食鯨吞都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若是此時你將他辭退,怕他以後會來報複你。”六兒提醒道。


    “我自有辦法,真是多謝你幫我。還有,這兩三天我先去辦些事兒,他就先麻煩你們先照看,等我辦完事情,就去你們那裏的客棧找你們。”張寧鳳說道。


    “需要幫忙的話,一定要和我們講。”


    說完,張寧鳳頭也不迴的出門,孫長平鬧著也想跟著過去,被黑九拉住,黑九對他說:“她出去有要事要辦,你跟過去隻會讓她分心。”


    “可是,可是…”孫長平可是了半天可是不出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媳婦兒離開,她離開幾日他便幾日不吃飯,任憑六兒兩人怎麽勸都不行,強行喂進去都給吐了出來。等張寧鳳平安迴來,一直看著她才吃進去一點東西,對張寧鳳的依賴更甚。


    “事情辦的如何了?”六兒關心道。


    “不著急,我先喝口水。”說完,坐下,把桌子上放著的水壺裏的水倒在杯子裏,連喝幾口,這才覺得解渴,這才把事情從頭到尾說給他們聽。


    原來,黑九去卸了這掌櫃的腿再把他打暈之後,直接趁著天黑人少的時候,把他扔在路上,在他背後上麵寫著一個“騷”字。用長長的布條圍著他的重要部位,把他五花大綁,又給他蒙著眼,等他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聽到議論聲,這才發覺自己被人扔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得到消息來的官爺直接將他解綁帶去府衙裏,隨便找了件衣服讓他披上,知府大人審問一番,他說自己被綁匪綁架,大人接著有問他,是何人綁架,又因何事綁的他。支支吾吾的說綁匪綁他就是為了錢,因眼睛被蒙住,並未看清是誰。


    那知府大人又問他,給了多少銀錢才讓綁匪放了他。本不想說實情,大人的案幾拍下來他才如實說出多少銀子來。


    “這數目巨大,已構成嚴重的敲詐勒索罪!來人!把懸賞貼發出來。還有,把他壓入大牢!”


    “青天大老爺!我是受害者啊!您怎麽把草民給抓進去啊?”跪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


    “不明白是吧?行,本官就好好說道說道,因你暴太過露在大街上,引起眾人不適。所以本官就把你關入大牢,讓你反省五日,你可有不服?大夏律法規定,太過暴露街頭者,無論因何原因,處罰五日,罰金五十兩,當即繳罰罰金,則打十大板,以示懲戒。”


    “冤枉啊,青天大老爺,草民這是被迫這樣的啊,並不是自願這樣的啊。”他哭唧唧著,他的腿被卸掉,若是再經一次打,那麽他不廢也得殘!


    “大膽,本官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來人啊!”


    張寧鳳這才從人群堆裏大喊一聲大人,請手下留情這話。上前先對知府大人自報家門,後又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詢問大人她鋪子裏的掌櫃犯了何事要挨打,問清楚後,最後又下跪請知府大人開恩,她願意以百兩贖金繳罰罰金,換去她鋪子裏的掌櫃所有處罰,隻因他上有老下有小要養,若是此刻出了事,一家老小還怎麽辦。


    “可是若是此刻不罰他,難以服眾啊。”知府大人麵上這樣說著,心裏早已樂開了花,但又不能表現出來,裝作為難樣。


    “大人體恤百姓是百姓的福分,還請大人大量,饒了他。”


    “既然如此,本官就輕饒了他,十大板雖然可免,但為了警示,還是要打三大板!”


    繳了罰金,也挨了打。張寧鳳叫了兩個年輕小夥子扶著這掌櫃到他家裏,到家後張寧鳳給了一人一兩銀子,那兩小夥子離開。家人見他一瘸一瘸的進來,忙問當家的東家,發生什麽事情。怕他丟麵子,張寧鳳去外頭和他家人悄悄的講。


    “聽說被綁匪綁去,給扒光衣服,五花大綁的扔在大街上,府衙大人見他這樣,發了通緝令也罰了他,說是按照大夏律法規定,暴露街頭者要罰。我總不能讓他被大人送進牢裏處罰五日,還要繳罰五十兩銀。就當場給他繳罰罰金百兩,就可當場釋放,但大人又說繳罰了罰金,但三大板子不能少,所以掌櫃又被打了三大板子,唉,也不知道掌櫃是得罪了誰,居然被綁架,還被綁匪要贖金一千五百兩銀錢哩,說來也奇怪,我這首飾鋪子都還沒賺的掌櫃那麽多銀錢,這掌櫃是外頭做了其他生意嗎?真賺錢。還不如自己當東家得了,請個人看守鋪子,說起來,我都不想當東家,還不如在掌櫃手底下做活。”


    家人們憋著臉,那叫一個好看,想說又說不出口,像是吃了屎一樣的難看。張寧鳳裝作沒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擠出點眼淚,道:“我剛讓那兩個小夥子幫我帶句話給鎮上的大夫,讓他過來瞧瞧他的傷勢。這段時日,掌櫃想必也是不能來我這鋪子裏了,得要休養生息一段時日,隻是我這鋪子裏又不能沒有人看守著,你們也得要照看掌櫃,這樣,我這裏有八百兩,算是給他的保障,讓他好好在家休養吧。”


    “這,東家,這,要不得,太多了。”他們麵上假意拒絕。


    那一千五百兩銀錢被歹人弄去,他們正愁著該怎麽辦時,她出手直接給八百兩銀子,這簡直就是在雪中送炭啊!


    不對,是雪中送黃金!


    “唉,要得要得,若不是掌櫃在我鋪子裏這些年,我這鋪子哪能賺錢呢,隻是掌櫃的這腿,怕是真的要廢了,我也是為難。以後等知府大人抓住這綁匪,問出那一千五百兩銀錢的下落,那錢自然會迴來的。”


    “嗯,嗯,也隻能這樣想了。”幾人支支吾吾的。


    他們哪敢要迴那麽多錢啊,那可是綁匪,綁匪可是出了名的要錢不要命的那種,再者也不可能隻有一個綁匪,若是這綁匪被抓,他的弟兄們再一打探消息,豈不是直接滅了他們全家?而且這一千五百兩也是從張寧鳳鋪子裏慢慢搜刮來的,他們豈會蠢到自投羅網呢?


    等到大夫過來為他診脈,又看了看他受了傷的腿,搖搖頭說這腿能治好,隻是怕腿會留下毛病,起碼得要養個三年才能幹重活。


    什麽?要養個三年才能幹活?那這三年,他們一家人吃什麽用什麽?全家人都指望著他去外頭做活呢。


    “大夫,有沒有什麽仙丹妙藥,吃了半年就能好的?畢竟這一大家子還要靠他養活呢。”


    “有。”大夫說道。


    “快說大夫,是什麽。”幾人露出一絲希望和期待。


    “是做夢。夢裏啥都有。”大夫沒好氣的說道,這都傷筋動骨了,居然還想著讓一個殘缺的人去做活?是嫌他命太長還是嫌他命太硬?


    家人:……


    張寧鳳將診金遞給大夫,謝過大夫後,又對他們說:“以後讓掌櫃的好好在家休養吧,這八百兩銀錢就當是我這個做東家的,最後一點心意。掌櫃的現在綁著石板,切莫讓他亂動,麻沸散散去後,怕是痛感也會隨之而來。”


    “東家的有心了。”掌櫃那年邁母親感激涕零。


    “哪裏哪裏,應該的,畢竟掌櫃的在我鋪子裏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瞧我,都叨擾你們這麽久,我也該迴去了,還得要迴去盤點下鋪子裏的東西是否也被那綁匪拿了去。若是拿了去,我還得要趕緊報官哩。”


    “哎,東家的,我們送送你吧,送送你。”


    “哎呀,不用這麽客氣,留步留步。”說完轉身離開,從一臉應酬模樣直接變得麵無表情,留下那家人在原地不安起來。


    迴去後的張寧鳳對首飾鋪子的其他手下仔仔細細的說起掌櫃出事兒,又添油加醋了一點話,滿臉的惋惜,可下一刻她就開始旁敲側擊這些人,讓他們說出掌櫃的一些事情,更甚至露出非常羨慕的神色說掌櫃的像是悄悄發了大財,賺了銀錢足足有一千五百兩。幾人臉上神色各異,見此,張寧鳳心裏也有了底。


    接下來,就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吧。


    “事情暫且解決,這還得多虧黑九出麵幫我,不然有些事處理起來,還是有些困難的。”張寧鳳有些疲憊,這些人也是跟著她有幾年了,捫心自問,自己從沒虧待過他們,為何會變成今天這樣?


    “客氣,人心不足蛇吞象,還是早點把這事解決,以免有後顧之憂。”黑九說。


    她點點頭,表示讚同,又道:“隻是目前我不知道該找誰來當這首飾鋪子的掌櫃,本想從他們那些人裏找出一個當掌櫃的,現下是一個合適的人選都沒有,愁人。”


    六兒努努嘴,示意她看向在一邊乖乖又不說話的孫長平,說:“長平哥哥就挺好的,這幾日你出去辦事情,他不吃不喝就一直打著算盤,我在隔壁房裏,有時候半夜三更都會聽到長平哥哥在打算盤,那劈裏啪啦的聲音擾人清夢,還被人給投訴到店家去了。”


    張寧鳳扶額,問一旁的孫長平半夜三更幹嘛打算盤。


    他說:“他們兩個說你去算賬,可是你算的賬都錯的,我想幫你就在練習如何打算盤打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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