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人營地的大門在教國徹底維修好火炮之後,已經無法在強大的火力麵前繼續支撐下去。教國的雲梯也在逐漸堵死矮人營地通往自由的道路。


    拉爾法看了看維拉羅一行矮人,死的死,傷的傷。已經無法指望他們參與進攻。現在,他隻能期望如果戰鬥走向不利,啟能給予一定的幫助。


    “開城門,放下木橋!”


    隨著機關運轉的聲音,教國的進攻態勢也逐漸放緩。矮人營地內的獸人全部群情激奮,摩拳擦掌準備戰鬥,除了孤岩。


    天玄有點擔心,她看了看星陽,星陽則安慰般地微微點了點頭。


    毅勇捏緊了大盾的把手,他看向自己的同胞們。除了若日,大家也都做好了準備。


    木橋鋪好,城門即將開啟。


    天選喝令火炮停止進攻,所有弓箭手將瞄準方向對準城門。


    拉爾法首當其衝,拔出紅色的大刀。


    “你們天天都期待著痛擊教國那點嫩皮猴子。現在,讓我見識見識吧!英勇戰鬥,無懼死亡!”


    就在這一刻,在場所有的獸人幾乎都被點燃了情緒,鬥誌昂揚。


    “殺!”


    城門打開的一刻,一眾獸人宛如潮水一般瘋狂地衝出了營地。天選等人也是大吃一驚,明明剛才與之作戰的是一群矮人,現在怎麽變成了獸人?


    一瞬間的失神,導致前排的戰士失去了最佳戰機。甚至弓箭手瞄準的位置,全部都是獸人一半的身高。


    “發射,發射,別愣著!”


    弓箭應聲而出,前排的獸人拚死抵抗。鈍斧手中的大斧宛如颶風一般上下飛舞,抵擋了眾多的火力輸出。盾擊士星陽和毅勇一獸人一頂大盾,也吸收了大量的火力。僅僅五秒,獸人大軍便快速到達了教國大軍身邊。


    腳下的木橋因獸人的巨大體重不斷發出哀嚎。


    “不用怕,前排的龍輝盾軍,舉起盾牌!炮兵,準備開火!弓箭手第二輪射擊準備!”


    星陽微微一笑和毅勇默契地蹲在了地上,在天玄和皿的掩護下將盾牌仰麵朝上舉向天空。


    天選一看,十分的疑惑,這幾個獸人是在幹什麽?


    然而戰場上的時機太過寶貴。拉爾法和鈍斧一跳,踩在了星陽和毅勇的盾牌上,借助他們兩個獸人的巨大彈跳力和腳下盾牌快速舉起的力量,一瞬間就蹦到了教國炮車的附近。


    拉爾法折斷刺入上身的兩根弓箭,舉起手中的大紅刀,衝著正在操控火炮的教國炮手微微一笑。


    “紅刃拉爾班,見過嗎?”


    教國士兵一時間大睜著眼和嘴,忘記了手中的動作。


    一刀落下,教國火炮手被攔腰斬斷。


    “發射,發射啊!”


    教國火炮手直到拉爾法用力撞飛自己身旁的火炮時,才想起抽出隨身攜帶的短刀自衛。然而“紅刃拉爾法”的名號又豈是浪得虛名。僅僅幾下,傳來的便是肉體撕裂的聲音,士兵們驚訝地看著對方身上的裂口應聲倒地,大紅刃拉爾班也閃耀著淡淡的紅色的光芒。


    萬幸,火炮沒有完全裝載完畢,隻是發生了輕微的爆炸。但拉爾法將炮管踢翻,導致一小部分惡蘭施放過魔法的火藥從炮管和地麵的縫隙中噴射而出,將附近的弓箭手嚴重灼傷。


    “全體,進攻!”


    伴隨著天選的大吼,教國弓箭手順著前者劍指的方向,看了看兩個獸人附近的友軍,顯得十分為難。


    借著弓箭手遲疑的時間,鈍斧向前一衝,撞碎兩個弓箭手的脊椎之後。跳下戰車,瞬間在教國軍隊中後排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獸人們借助前幾個老牌戰士的拉扯和進攻,已經全部展開在了矮人營地的空地前。


    巨大的身體素質優勢令拉爾法和鈍斧很快就在教國陣中撕開了一個大口子。火炮和弓箭手的優勢不複存在,接下來將是獸人們最喜歡的白刃戰。


    星陽和毅勇兩頂大盾掩護著後排的獸人們魚貫而出。前排的龍輝盾兵逐漸被削弱,中排的弓箭手麵對兩個高達兩米三以上的獸人毫無還手之力。趁此時機,星陽和毅勇再次如法炮製,將印文和文路也送入敵軍之中。


    印文落地以後,蹲在地上,渾身顫抖著,雙手抓撓著臉部灰白色的皮膚。


    文路拔出背後的兩把刀,宛如一朵花一般殺了個七進七出。刀刃飛舞之下,身上竟然沒有沾到多少血滴。


    文路甩了兩下劍身上的血,看了看仍然蹲在地上顫抖成一團白色的白獸人印文。


    “怎麽,你害怕了?應該不會吧,小弟?”


    印文忽然雙眼暴突,渾身的肌肉宛如石塊一般凸起。從腰間掏出大彎刀和小彎刀後,印文快速地跳入敵方陣營大砍特砍。血液宛如雨滴一般淋在他的身上,和他白色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倒是和他血紅色的雙瞳相得益彰。教國士兵痛苦地哀嚎著,這一切在嚎哭峽穀中顯得再平常不過。而印文則怒吼著,狂笑著,宛如一隻興奮的野獸一般享受著眼前的一切。


    “為戰而生,為戰而狂!哈哈哈哈!”


    伴隨著印文瘋狂而肆意的聲音,更多獸人也被星陽和毅勇送入敵方陣中。


    戰場上滿是殘肢斷臂。冰冷的河水中漂浮著大量的甲胄和屍體。相比於拉爾法他們,後排的獸人則是慢跑著跟隨大部隊緩緩推進。以克羅文為首,孤岩、若日以及幾個拉合魯跟著嚎哭峽穀營地的女兵們慢慢推進。


    天玄和皿嫌棄地推開了前方逐漸停滯不前的孤岩和克羅文。


    “男孩子們這麽害怕嗎?讓我們先過去吧,怎麽樣?”


    “流浪者就這?你不會生活的時候出了媽媽的懷裏就算流浪吧?”


    看著眼前頤指氣使的皿和天玄,克羅文一臉無奈。而孤岩早就是滿腹怨氣,如今聽到天玄的這番話更是火冒三丈。手指不停的橫豎來迴握著劍柄,汗水從指縫中滲出。


    但孤岩心裏明白,自己能打贏甚至大勝三個拉合魯,完全是雷電的力量幫助。也就是拉爾法、星陽、重山和藍海他們背後的那個家夥。如果自己真的投身戰場,結果還猶未可知。


    “啊!”


    哀嚎聲此起彼伏,原來是格羅烏爾跑迴後方,休整的同時將矮人營地上用於建造第五座矮人王雕像的巨大岩石一個一個的向教國軍隊滾過去。


    一個個沾滿血液的巨石昭示著格羅烏爾的瘋狂行徑。


    維拉羅站在城牆邊,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而建造矮人雕像的主要工程師金骨頭霍陀則是咬牙切齒地指著格羅烏爾破口大罵。


    “紅皮怪物,別讓我抓到你!你敢把群山帝的雕像推下去,我肯定要代表維奢路弄死你!”


    然而格羅烏爾根本聽不懂,還以為矮人是在幫他加油助威。


    酒糟子卡卡樂在一旁用力地把霍陀往迴推。


    “算了算了,陀哥熄熄火。一,他們聽不懂。二,你不是沒怎麽雕呢嗎!”


    “我雕出鼻子嘴巴了!”


    卡卡樂撓了撓鼻子。


    “我說剛才滾起來一顛一顛的……”


    “你!”


    卡卡樂眼疾手快遞過來一杯酒。


    “正宗矮人黑啤,你看看,香濃可口!你看看這群山之間的美味,它……”


    鈍斧和格羅烏爾兩個戰狂氏族的獸人就幾乎殲滅了教國軍隊二十幾人。四周本因為天氣的原因晦暗不已,血液將他們身上的紋身喚醒到閃閃發亮。隨著兩個狂戰士受到的傷害越來越多,殺戮的敵人也車載鬥量。


    拉爾法手中的大紅刃“拉爾班”泛著猩紅的光芒。劈開無數敵人的身體後,血液迸濺到他的四周,甚至從他的眼角流下,仿佛眼淚一般。僅僅這一刻,拉爾法享受著屠殺敵人的無盡快感。仿佛多年前的血海深仇在這一刻得到了海量的化解和釋放。


    克羅文強忍著渾身的不適,把頭扭向了另一邊。孤岩不忍直視克羅文顫抖的雙腿,更不敢看到戰場上的形勢,連天玄和皿都開始瘋狂的殺戮。最不敢的,還是馬上加入戰鬥。孤岩便隻好扶著克羅文走向了野火的方向。兩個獸人宛如逆行者一般反著大部隊的方向走向了矮人營地的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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