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之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輕笑一聲,“你是不敢過橋嗎?我扶你過去吧,我也是要過去那邊的。”中年男人說著,伸手扶住鍾彪的腋下,攙扶著往前走。


    這句話聽在鍾彪的耳中簡直就是天籟之音,差點感動得淚流滿麵,這位大叔真是好人呀,不想那位新城劇院的東家,直接撇下他就走,不管他的恐懼!


    “大叔,謝謝您。”鍾彪感激道。


    大叔笑了,寬慰道:“這沒什麽,像你初次來這裏,看到這座吊橋難免會害怕,多走幾次就好了。”


    鍾彪想著已經遠去的三人,心中呐喊:不是這樣的,他們走得毫無畏懼的!


    鍾彪在大叔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往前走,大叔一路走著給他說話,分散了一些注意力,倒是沒那麽害怕,就是眼睛不敢亂瞟就是了。


    “小兄弟,你這是要到那邊做什麽呢?那邊可是貧民窯,我看小兄弟長著富貴相,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鍾彪心中一喜,他長得富貴相嗎?果然老人家看人就是一個準,他就覺得自己不會一輩子隻當一個小小的捕頭,指不定將來還能當大將軍呢!


    “咳咳,我這是過去找人,唉,我一個遠房的親戚,前些日子家鄉遭了難,來這投奔我們,誰知道找不到我們,就跟著人家來了這裏,我剛知道,趕緊過來找。”


    “哦?是誰?我在此處也住了有段日子,指不定能幫幫小兄弟呢。”大叔熱心腸道。


    好人呐,果然是好人。


    鍾彪緊握住他的手臂,繼續艱難前行,“不著急,咱過去再說。”


    其實他也不知道那婆婆叫啥名字,畫像又在冷安祺身上,他現在隻想趕緊過橋,去與他們匯合。


    “……我……我也不知道婆婆叫啥名字,不過我兄弟知道,他們就在前麵。”


    哪知大叔一聽,立刻不悅道:“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呀?你兄弟也太不厚道了,怎能丟你一個人,自己先過橋去?哎呀,要不是遇到我,你指不定還不知道幾時才能過到那邊去呢!現在的年輕人呀……”他搖頭晃腦地感歎著,對現在的年輕人很是失望。


    鍾彪:可不是嘛,把我一個人丟下,多危險呀!


    兩人走了十五分鍾才通過了吊橋,到了橋這邊,其他三人早已打聽好了他們要找的那個婆婆的住處。


    至於是不是已經死了,都說不清楚。說那人有些孤僻,根本不理會鄰居。


    “這人設與江玉琴說的有些不符呀。”赫連黛娜說。


    “或許是社恐。”冷安祺手裏握著畫像,慢慢將其卷起,“等鍾捕頭到了,就去找人。”


    “社恐是什麽?”赫連黛娜好奇地問。


    自從與冷安祺認識,總能聽到從她嘴裏蹦出來的奇怪的名詞。


    “簡單說就是害怕跟人相處。”


    謝仁奎若有所思,像這樣多麵化的人前世他接觸的多了,而往往,這種人多數不是什麽好鳥!


    赫連黛娜微張著嘴,還有這樣的名詞?也不知道對不對,總之冷安祺說的都對。


    鍾彪終於在他們耐心磨盡之前艱難地渡過吊橋,來到革命戰友的身邊。


    看著他臉色發白,虛弱得隨時都有可能暈厥。但他這個樣子沒人去注意,三個人的注意力都停在了扶著他的那位大叔身上。


    冷安祺與謝仁奎默默地對視了一眼,赫連黛娜也心有疑惑,看向冷安祺,用眼神想要傳遞點什麽,卻發現她根本不看自己。


    “哎,你終於過來了,這位是……”謝仁奎上前扶住鍾彪。


    鍾彪心中腹誹:可不是過來了嗎!


    “這位大叔見我不敢過來,就幫忙扶著我過來。”鍾彪臉色依然蒼白,好在雙腿終於可以“腳踏實地”,不再顫抖得厲害。


    “太感謝了大叔,勞煩您送我兄弟過來。”謝仁奎鬆開鍾彪,伸手去與大叔握手,表示一下感激之情。


    堪堪站穩的鍾彪突然失去支撐,差點栽倒,好在反應及時,本身也是練武之人,不然真得摔個狗吃屎。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大叔被謝仁奎的熱情嚇到,表情有些不自在,但還是跟他我了手。


    冷安祺緊緊地看著他們緊握的手,而後露出她慣有蒙蔽人的單蠢笑容。


    “大叔,您這是住這邊的嗎?”


    大叔抽迴自己的手,笑得一臉和藹可親,“是啊,聽說你們是過來找親戚的?不是我說你們,怎麽可以丟下這位兄弟自己先過來呢?多危險呀!”


    三個人連連點頭,表示受教了。


    大叔對這麽聽話的三個年輕人露出了滿意的笑,“你們親戚叫什麽名字,我幫你們找找?”


    冷安祺嘴角微微勾起,旋即高興地笑了,“那太好了,我們要找的婆婆名叫賈春花。”


    其他三人:是叫這個名字的嗎?


    “這是她的畫像,您看看有沒有見過?”她快速將手中的畫像攤開,遞到他麵前,就差拍他臉上了。


    大叔微微皺了下眉,忍下心中的不悅,往後退開一步,看向畫像時,心中震驚,但很快就將情緒收起,一臉遺憾道:“你們來遲了,這位賈……賈春花老人家前不久病逝了。”


    這名取得真難聽!


    鍾彪:真的病逝了呀?那線索斷了。


    冷安祺麵露哀傷,“都怪我們不好,來遲了。大叔,您能帶我們去她葬身的墳前看看嗎?”


    “行,都跟我走吧。”大叔歎了口氣,一臉沉重地帶著他們前往賈春花的墳前。


    四個人跟著他一起走。


    “大叔,您如何稱唿?”鍾彪恢複體力,開始跟這位熱心腸的大叔攀談。


    “我……”


    “賈老頭,迴來啦?”一個坐在房屋外麵的老頭看到大叔,熱情地打招唿。


    被叫做賈老頭的大叔:……


    “原來大叔你也姓賈?和賈春花婆婆同姓,知道還以為你們是一家人,哈哈,哈哈哈……”冷安祺單蠢地笑了起來。


    賈老頭嘴角抽了幾下,尬笑:“嗬嗬。”


    “賈老頭,這個小夥子是你家親戚嗎?你不是說你沒兒沒女,孤身一人嗎?”那個坐在房屋外麵的老頭說話間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上下打量他們的裝扮,忍不住嘖嘖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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