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富領著冷安祺一路穿過長長的長廊,來到了位於大宅後院的庭院,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年輕男子,正坐在涼亭中喝……咖啡!


    是的,空氣中彌漫著熟悉的咖啡香味,就如毒藥般,勾起了冷安祺的饞蟲,她艱澀地咽了口口水,前世她為了提神,幾乎每天都必須喝一杯咖啡,久而久之,就喝上癮了,一旦聞到這味道,就必須喝一杯解饞,不然就像那些抽大煙的人,煙癮上頭。


    兩人來到涼亭前,涼亭中的年輕男子已經站起身,怔怔地看著朝他走來的冷安祺。


    “冷……冷安祺?”男子試探地喚出腦海中的那個熟悉的名字。


    冷安祺眉頭深鎖,眼前的人她並不認識,卻又有著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但她可以非常肯定,上一世絕對不認識這個人!


    “你是……”冷安祺狐疑地看著他。


    男子突然開懷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冷安祺與鮑富對視一眼,用眼神詢問後者,你家先生沒病吧?


    鮑富也是一頭霧水,在他的印象中,先生是不苟言笑的,有時候還一副老成的樣子,看得他有些害怕,那無形釋放出來的威嚴,就好似你在他麵前,就跟脫了個精光一樣,無處可藏,根本不敢有不該有的壞心思。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般毫無形象地放聲大笑,難道說,先生是看上了人家的美貌?


    可是不對呀,這可是位公子,他突然意識到什麽,嚇得打了一個激靈,不得了,他好像不小心發現了先生的大秘密!


    他怯怯地看一眼還狂笑不止的人,擔憂他會不會瘋了?


    冷安祺沉下臉,很是不爽地瞪了眼前的人一眼,這人禮貌嗎?


    “喂,你笑夠沒有?你讓我來就為了看你笑?”


    那人終於笑夠了,幹咳兩聲,揮揮手讓鮑富先離開,別影響他和故人相聚。


    “急什麽,還是這副狗脾氣,過來,嚐嚐我這咖啡如何。”他招唿著冷安祺進涼亭喝咖啡。


    冷安祺也不矯情,直接走過去坐下,端起一杯,啜了一口,閉上雙眼迴味了一下,而後眼前一亮,睜開眼,目光灼灼地看著正對她露出姨母笑的男子。


    “你這咖啡從哪裏買來的?能不能賣我一些?”


    “你的關注點是不是放錯位了?你難道不應該問我是誰嗎?”這人怎麽還是這副德性,半點沒變?


    經他這麽一提醒,她才記起來自己好像還不知道他是誰。


    “所以,你是誰?”


    男子一副受挫的表情,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你竟然認不出我?”


    “我應該認識你嗎?”她一臉疑惑。


    男子一拍桌子,就是桌子是石桌,根本拍不出聲音,起不到震懾,倒是把自己的手拍疼了,忍住痛,指著她氣道:“你才死了多久,就連自己的恩師都忘了,你說你還配為人徒兒嗎?”


    “恩師?”冷安祺滿頭問號,這人看上去頂多比自己大個兩三歲,是她哪門子的恩師?


    不過,經他這麽一說,她倒覺得眼前這人有點像她前世的師父,也是她的頂頭上司,她有些不忍直視地問:“您是我師父,謝仁奎?”


    謝仁奎冷哼一聲,傲嬌道:“不是我還能是誰?”


    縱然她對什麽事都早已養成處變不驚,這會還是被驚訝到了,起身圍著他繞了一圈又一圈,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眉心都皺成一個“川”字,搖頭道:“嘖嘖,一點都不像。師父,這該不會是您年輕時的樣子?”


    那差距也太大了吧,想到前世謝仁奎那魁梧高大的樣子,那是身為國際刑警的標杆呀,而眼前這副弱雞的樣子,別說捉賊了,就她一個拳頭都能把他打趴下。


    似乎跟她想到了一塊,謝仁奎有些氣餒地坐下,端起咖啡大口喝了一口,重重將杯子放下,才歎口氣道:“我醒來就這副德性,唉!”


    “所以師父您也是魂穿過來的?您怎麽會穿過來的,發生什麽事?”冷安祺好奇地問。


    “你還有臉問?還不是你太菜,出個任務都能殉身,我這不是趕得太急,血壓飆的太高就翹了!”


    想他一生為保家衛國,最後不是死在執行任務上,也不是壽終正寢,竟然是高血壓死了,就特麽地憋屈!


    當然,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因為痛失愛徒,悲傷過度導致的血壓飆升而死的,這要是說出來,她豈不是尾巴都要翹上天去了?前世本來就是個反骨頭,以後還能聽他的話?他身為師父的威嚴怎麽樹得起來?


    “哦,原來您是因我而死。”冷安祺有些愧疚地點了點頭,而後垂眸,端起咖啡喝了起來,掩去眼中泛起的淚霧,但眼淚還是不爭氣地低落進咖啡中,蕩起圈圈漣漪。


    這一瞬正好被謝仁奎看到,他的心狠狠抽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幹咳一聲,“誰說我是為你而死的,你可別臭美,你死了我不知多高興呢,少了一個人氣我,我血壓上升是被你氣的,你還欠我錢呢,就這麽死了,我找誰討去?”


    冷安祺破涕而笑,抬眼看他,“你不是追來了嗎?”


    謝仁奎嫌棄地瞥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想來?要是知道死了之後還會在這裏跟你重逢,我寧願再死一次。”


    冷安祺無奈地聳聳肩,“那行吧,你現在知道還來得及。”


    謝仁奎微怔,“什麽意思?”


    “你不是想死嗎?我看你表演呢。”


    “死丫頭,你敢詛咒你師父,活膩了是吧?”


    謝仁奎頂著一張年輕的臉,說著老成的話,真心有些滑稽,冷安祺都沒眼看了。


    “師父,您怎麽就魂穿到這具身體上了,這與你的形象不符。您要麽考慮考慮貼個胡子,要麽改改我們的關係,二選一吧。”


    她實在不願意見人就解釋一遍他為何年紀輕輕就是她師父。她還要費勁編個慌,說他什麽保養得宜,吃了返老還童的藥之類的,太麻煩了。


    “什麽關係?”


    她以為他想呀,這具肉身這麽弱雞,他是有多嫌棄就要多嫌棄!但讓他貼胡子那是不可能,他才不要每天貼個假胡子,再說了,他難得這麽年輕,不借機好好享樂,豈不是白來這一趟,白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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