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這不是看不慣林瑜老是和您作對嘛,就趁機替您出出氣。”


    狗腿的話倒是拍在了正確的部位。


    徐清清略略思索了一會兒,衝她勾勾手,淩雲立刻狗腿地小跑過去。


    “這樣不夠,你去所有客戶群裏把這個八卦都給我散布出去,最好添油加醋點,就說某人是個蕩婦,不管誰勾搭都能成功,記住,要不經意地發出來,確保所有人看見之後再撤迴……”


    淩雲聽完愣了愣,這點子可真夠毒的。


    轉眼一看,徐清清臉上露出的狠意更絕。


    可淩雲不會白做事,微微直起身子看著麵前的人。


    她的目光太過直接,徐清清不耐煩地揮揮手。


    “放心,做成了有你的好處,你想升職加薪都可以。”


    淩雲當即眉開眼笑。


    在做這事之前,徐清清還覺不夠。


    都是因為她,顧延年才對自己愛搭不理,害得她的火氣幾日都沒消下來。


    她不好受,林瑜也別想好受。


    目光忽然望向了桌上的一瓶維c,纖纖細手將維c拿了起來晃了晃。


    既然林瑜心髒有問題,受不了刺激,那她可得多給她安排點刺激才行。


    醫院。


    林瑜被勒令老老實實趴在床上。


    背後的傷口雖然不算深,可經過了一次的撕裂之後,溫庭舟已經不再允許她下床了。


    篤篤。


    周煥白接到某人的指示,不得已撓撓腦袋走進來。


    “周醫生你怎麽在這兒?”


    林瑜的主治醫生已經換成了溫庭舟。


    她看到周煥白倒是有點詫異。


    眼前身穿白大褂的人比她還無奈。


    誰讓背後的那個嘴硬的人非得作死,作完死之後還得讓他來收場。


    隻是這些話他沒有說出口,頂著黑眼圈溫和地笑了笑。


    “沒什麽,就是聽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怎麽樣,背上的傷恢複的好嗎?”


    “挺好的。”


    林瑜見到他便想到了顧延年,心裏頭不由猜測這人是不是顧延年派來的?


    周煥白為了完成某人交代的任務,征詢了林瑜的意見之後上去輕輕揭開她蓋在背後的衣服。


    “你幹什麽?”


    嚴厲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溫庭舟拿了一些醫療器具,見到這一幕臉色冷了下來。


    “我就是看看她的傷怎麽樣了,師兄你這麽大聲幹什麽?”


    “你還叫我師兄,不懂醫院裏的規定嗎,就在這擅自打擾別人的病人?”


    經過那天會所的事情,溫庭舟本來溫和的臉多了幾分冰冷。


    周煥白十分新奇。


    “師兄,你怎麽突然這麽緊張林瑜,難道是?”


    “別亂說話,病人就是病人。”


    他們兩個旁若無人地爭論了起來,趴在床上聽完全程的林瑜有些尷尬。


    溫庭舟從醫療器械裏拿出針筒,走到林瑜旁邊。


    他的聲音又變得柔和萬分。


    “林瑜,我要抽一點你的血,之前孫醫生給你抽的血不小心被實習生給碰倒了。”


    在醫院抽血是常態,林瑜沒有太多異議。


    看著鮮紅的血一點點流入到針筒裏,林瑜微微側開眼。


    周煥白在旁邊旁觀,沒看到林瑜的傷口,也不知怎麽向顧延年交代。


    這時,一個模樣憨厚的護工敲響了門。


    他手裏拿著一個包裹,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病房內。


    “你好,請問林瑜小姐是住在這個病房嗎?”


    周煥白微轉眼。


    “有什麽事嗎?”


    那人把手裏的包裹往前舉了舉。


    “這是林小姐的包裹,有人托我給林小姐送過來。”


    看他樣子並不像是壞人。


    周煥白走過去,把包裹拿在手裏,那人便離開了。


    溫庭舟恰好抽血完畢,迴頭看了一眼。


    “什麽東西?”


    林瑜也有些好奇,但她此刻趴在床上不能做太大動作。


    包裹裏的東西說不重也不輕,周煥白晃了晃,感覺是滑滑的東西。


    他覺得有點古怪,但不好當著主人的麵拆開,隻得拿到病床邊。


    “謝謝周醫生,給我吧,能不能幫我從旁邊遞一把剪刀?”


    他點點頭順手遞給了林瑜。


    一旁的溫庭舟正在整理手裏的器具。


    看著林瑜坐起身劃開包裹的膠帶,鼻尖忽然一動。


    “等等,好像不對勁……”


    林瑜手上動作迅速,已經把包裹打開了。


    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鼻端,人體組織獨有的顏色乍然映入眼孔。


    林瑜反應過來這是什麽的時候,一旁的溫庭舟已經迅速把它抱開。


    周煥白也聞見了,溫庭舟往包裹裏看了兩眼,馬上判斷出這東西是什麽。


    “是胎衣!”


    病床上,林瑜的雙手控製不住地顫抖。


    胎衣,那是母親孕育孩子的東西。


    她頭腦震顫,仿佛已經看見了自己的孩子從母體被剝奪。


    空氣仿佛被人抽空了,她猛地按住心髒,視線漸漸渙散。


    失去意識前,隻聽到周煥白和溫庭舟兩人急切的喊聲。


    顧氏集團。


    淩雲把醫院傳來的消息告訴了徐清清,兩個人笑的得意猖狂。


    隻是一個人體組織而已,竟然就刺激得暈了還搶救了兩個小時。


    徐清清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臉,笑著抹上了豔紅的口紅。


    一邊的淩雲還杵在那等著,她瞥了她一眼。


    “怎麽還不走?”


    淩雲狗腿地笑笑。


    “主管,您答應我的……”


    鏡子前的人眼波一轉,壓住了眼裏的鄙夷。


    “行了,這件事你辦的不錯,你放心,不會少了你的。”


    得到準確的話淩雲才高興地離開了。


    人走後,徐清清又從隨身的包包裏拿出了一套昂貴的套裙換上。


    清純潔白的白色。


    她知道顧延年就喜歡這樣的。


    他現在和林瑜鬧了矛盾,最是空虛寂寞。


    之前沒找到機會和顧延年有實質的關係,接下來自己可得好好表現表現。


    趁傅郎今日不在,徐清清微微扭著腰準備上頂層卻被告知顧延年今日也不在。


    “不在,顧總去哪裏了?”


    幾個工作人員露出無奈的笑。


    “對不起徐主管,這是總裁的私人行程。”


    什麽私人行程,她竟然一點也不知曉?


    徐清清對他們露出友好的笑,磨了他們半個小時也沒從他們嘴裏磨出具體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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