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家前,趙葉青把死掉的那兩條小魚割破了放在魚籠裏當做誘餌繼續捕魚。


    葉子是不會漏水,可耐不住她手抖。


    迴到家的時候葉子裏的水基本沒了,隻剩十幾條小魚在裏麵時不時還彈動一下尾巴。


    可能是因為這兩天都下雨,野豬也沒有再來菜園裏作亂。


    也算是天公作美,這一場大雨衝刷掉了她去割鬆油迴來這一路的氣味,那黑瞎子應當是尋不過來。


    把帶迴來的小魚扔進水盆裏,給它們續上點水。


    菌子們先放在一旁,晚點再處理。


    下過雨的土地有些泥濘,院子裏的地板沒有鋪磚和石板,還是泥土的,這會走上走下,屋裏地上是一串的泥腳印。


    趙葉青沒打掃,反正一會還是要走來走去,還是得髒。


    趁著地裏濕,把木板鋸出來敲進去,比地裏幹的時候好敲一些。


    吃掉最後兩個小麵包,趙葉青扛著電源和電鋸出門。


    那天怕有蛇把枝葉全部去除了,地上的大樹隻餘一根光禿禿的大樹幹。


    樹幹很粗,她一個人都抱不過來,樹根部還有很多的泥土被帶出來,原本生長的地方留下一個大洞。


    趙葉青拿尺子測量了樹幹的長度,把整個樹幹分成三段,每一段大約兩米長,一段樹幹能鋸出寬度不等的八塊木板。


    鋸木板的時候她拿了一件衣服把頭臉都包裹了起來,還戴上一副墨鏡,避免木屑飛進眼睛濺到臉上。


    趙葉青有一米六六,木板豎起來比她高出一個頭,伸長了手並不好使勁,隻能每一塊木板往地裏敲的時候腳底下都踩著板凳。


    忙到太陽隻剩一絲餘暉,橘黃色的光線透過山頂灑在菜園的時候,她才把最後一塊木板敲進地裏。


    宅基地的四周每一邊長約二十米,她鋪了一下午,房子後麵的這一邊圍了十五米。


    按這個速度來算,她要把四邊都圍好,需要花上4天以上,這還不算砍樹的時間。


    人家砍樹運木材都是用吊車和卡車來的,她隻有一輛電動小三輪和她本人這兩樣勞動力。


    如果隻砍房子周圍的樹,能節省運輸時間,她在菜園旁邊的樹林裏看了看,這一片地勢也比較平,砍下來的樹不至於會往山下滾。


    隻是這些樹不像之前倒下的那一棵那麽大,這些都還比較小,直徑隻是那棵樹的一半。


    一棵樹最多能出十塊木板,還都沒那棵樹的那麽寬,一圈圍牆大致需要砍近20棵樹。


    因為寬度比較窄,也就意味著要敲進地裏的木板數量就更多,工時就會更長。


    她掐指一算,這圈圍牆做好估計得20天,她的菜都能收獲了...


    ...


    怎麽辦,她已經想放棄了...


    嗬,沒有團隊,就隻能一個人幹到死。


    -


    趙葉青迴家把菌子洗幹淨扔到鍋裏煮了一大鍋雜菌湯,之前解凍的肉切片,調味裹上澱粉,做成滑肉片涮在雜菌湯裏。


    從雜菌湯掀開蓋子的那一瞬間,房子裏就彌漫著一股奇鮮。


    趙葉青拿出手機打開綜藝,把米飯倒進一個大碗裏,米飯上澆上雜菌湯,每一粒米飯都吸飽了湯汁。


    奶奶家裏曾經是有名氣的草醫,以前就聽奶奶說,很多可食用的菌子裏麵都有微量毒素,但是放了香菇後,就能解掉大多毒素。


    自小記憶裏,香菇在奶奶那裏都很受追捧,被譽為菌中之王,爺爺這時候就會一口把香菇吃掉,然後臭屁的說看誰才是王。


    趙葉青把碗放在桌上,筷子架在上麵,輕聲喊著爺爺奶奶的名字,過了兩分鍾才坐下吃飯。


    這是她們這裏的習俗,做飯做了逝去親人愛吃的飯菜或者是逢年過節大魚大肉,都會先架好筷子供奉親人。


    趙葉青每一口米飯都放慢速度細細咀嚼了才咽下,她愛吃湯泡飯,可湯泡飯容易讓人忽略咀嚼,直接咽下去,就有了吃湯泡飯傷胃的說法。


    所以每次趙葉青吃湯泡飯,都盡量放慢速度。


    -


    魚籠捕來的魚趙葉青把它們都放在灶旁烘成了小魚幹。


    這幾天,她都在砍樹、小水潭撈魚、順手摘把野菜中度過。


    趙葉青現在晚上基本已經不會再守夜了,中途野豬又來了兩次,被豎在菜園旁邊的火把嚇退了,白天她起來砍樹的時候才看見附近有野豬的腳印。


    火把不太能支撐燃燒一個夜晚,趙葉青用石頭堆了幾個類似篝火圈的區域,地下鋪上足量的木材和木炭,再加上鬆油,從晚上十一點左右點燃,堪堪能維持到早上五點過。


    她睡眠時間也不長,中午眯一會的話,晚上睡六個小時也足夠了,要是睡了八九個小時反而還起不來了。


    十天後圍牆圍了大半,從第一天幹完活躺在床上手都抬不起來,到第十天一手木板一手電鋸健步如飛。


    她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建築工人了。


    菜地旁邊的林子被她砍了十幾棵樹後,空出來了一小片地方,她尋思著利用這邊能做些什麽。


    地上不是完全空著,還有十幾個樹樁在地上,他沒有挖掉樹樁,樹樁裏還有很多隱藏的葉芽,如果沒有受災死掉假以時日還是能長出側枝變成樹的。


    趙葉青幹活的間隙坐在一個樹樁上休息,抬手擦擦額頭上的汗,最近的天氣愈發熱了,今年的夏天好像來的要比往年更早一些。


    手機也沒法接收天氣預報,體感溫度應該能有個二十五度了。


    往年的梅山這個月份還能穿毛衣再加外套。


    天氣一暖,種的辣椒茄子和番茄被溫度催化,紛紛開始結花苞,趙葉青有些犯愁,這比她設想的要早一些,從兩天一澆水變成了一天一澆,施肥也跟上了,澆水勤養分流失的就快,每隔幾天就需要隨水施肥。


    最近用電鋸供應不上冰箱的電所以存不住食物,她幾乎每天中午都會抽時間出門找新鮮的食物,鑽進林子曬不著太陽,能避開紫外線最強的時候幹活。


    枇杷樹上已經沒有果子了,它旁邊的桃樹和桂樹,在她迴來的時候還沒有開花,從地裂後就開了滿樹的花,這幾天也凋謝了不少。


    高溫催落的桃花,不是一片片的往下落,而是完整的一朵掉在地上,桂花樹是四季桂,一年要開好幾次花,把塑料袋撕開鋪在地上搖晃樹枝,金色的花雨落在袋子上,沒多久就厚厚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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