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洲迴手將門關上,摁下打火機,點燃咬了一路的煙。


    尼古丁鑽進身體,短暫麻痹了他的感官,卻沒撫平他體內那股燥意,反而愈加旺盛。


    他抬手解開襯衫的兩顆扣子,試圖緩解一下。


    陸星洲眼神沉靜如水,按住陡然抬頭的那處,仔細迴憶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著了道的。


    按照藥效發作的時間推斷,是集體喝酒時的那杯酒裏帶了東西。。


    當時是誰提議要喝酒的呢?


    元琦。


    不出1分鍾,陸星洲就鎖定了嫌疑人。


    也就在此時,嫌疑人元琦推開吸煙室的門,心跳加快將門反鎖之後,站到了陸星洲麵前。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雙手扶著陸星洲的膝蓋,抬起頭,急切又虔誠。


    “讓我幫你吧,陸先生。”


    因為旁人的觸碰,陸星洲的喘氣聲變得急促起來。


    他拂開元琦的手。


    “滾!”


    元琦順勢跌坐在地上,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我一定會讓陸先生滿意的,陸先生……憋壞了,不好的。”


    陸星洲用椅子扶手做支撐,強行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元琦衣服脫了一半,生怕陸星洲還有能自己開門的意識,連忙攔在他跟前。


    “陸先生……”


    “滾!”


    陸星洲怒吼一聲,毫不憐惜地將元琦甩到一邊。


    他喘氣的聲音越來越粗,幾乎快要克製不住自己的本能。


    但他清楚,若在此刻屈服於欲望,這將會變成他一生的汙點。


    踉蹌走到門邊時,陸星洲已經找不到門把手,隻雜亂無章地上下摸索。


    元琦爬起來,從陸星洲身後,環抱住了他勁瘦的、正劇烈起伏的腰。


    “這藥……這藥很霸道的,你不要勉強自己,讓我幫你解決!”


    陸星洲已經沒有餘力說滾了。


    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燥意被無限放大。


    元琦見陸星洲沒再反抗,便大著膽子,去解他腰間的皮帶。


    陸星洲按住她的手,卻一句話也擠不出來。


    他有些迷茫……理智開始渙散。


    直到門外傳來顧思竹的聲音。


    “陸星洲,開門。”


    “……”


    陸星洲理智堪堪迴籠,將元琦的手揮開。


    咬著舌尖,去觸碰門鎖。


    “陸星洲……你在嗎?”


    陸星洲不願被顧思竹看見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奮力擠出幾個字。


    “我、在,你幫我,叫雲飛沉過來。”


    顧思竹:“……”


    顧思竹:“好,我馬上去。”


    她聽出陸星洲的聲音有些不對勁,知道現下不是追問的時候,急忙奔了迴去。


    聽到兩人對話的元琦瞬間變得慌亂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還有最後的幾分鍾。


    隻要在顧思竹帶著雲飛沉迴到這裏之前,讓陸星洲與她糾纏,那她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她就不信,在所有人麵前奪走自己清白的陸星洲,會不負這個責任。


    她猛地撲上去,將陸星洲的衣衫扯開,手指在上麵遊弋。


    “陸星洲,看我,我是顧思竹,我們做吧。”


    她試圖用言語讓陸星洲變得混亂。


    陸星洲雙目通紅,舌尖泣血。


    “就你也配碰瓷她。”


    他卡著元琦的脖子,將人抵在門上,手下力道漸漸加重。


    元琦感覺陸星洲是真的要掐死她。


    她拍打著陸星洲的手腕,涕淚橫流,哀切求饒:“對…不…起……我錯…了……”


    她把一切都想得太過簡單。


    盲目信任藥效,而低估了陸星洲可怖的自製力。


    直到生命受到威脅的這一刻,她才後悔……


    身後的門有了鬆動的跡象,外麵有人在向裏推門。


    雲飛沉的聲音響起。


    “陸星洲!從門邊讓開!”


    陸星洲卸下力道,將元琦扔到一邊。


    輕飄飄的,如同扔掉一隻沒什麽重量的破布娃娃。


    門從外麵被打開。


    門外站著的,是雲飛沉和一眾侍應生。


    還有神色緊張的顧思竹。


    陸星洲隻看了她一眼,便半分目光也不敢給她,盯著雲飛沉說:


    “給我找一間最近的房,誰都不要放進去。”


    說完,又重複強調道:“誰都,不要。”


    雲飛沉神色凝重地點點頭,將他交給了身後跟著的人。


    顧思竹下意識要跟上去,被雲飛沉伸手攔住。


    “等他好了,我會讓人通知你。”


    顧思竹早在看到門內元琦衣衫不整的樣子時,就猜到發生了什麽。


    她有些著急地反問:“好?怎麽好?你要把誰送進去?”


    雲飛沉眸色幽深,他看了一眼元琦,反手把門帶上,才跟顧思竹說:


    “他說了誰都不要,我就誰都不會放進去。還是說,你想主動獻身當解藥呢,顧小姐?”


    在他看來,陸星洲惹上這些麻煩事兒,都是因為顧思竹,說話的語氣不自覺就變得刻薄。


    顧思竹睫毛微顫,說不出話。


    “乖,迴去等著吧,他不會有事的,遊輪上有醫生,死不了。”雲飛沉側過身子吩咐身後的人。“送顧小姐迴去。”


    顧思竹愣愣地跟著人離開。


    雲飛沉等到顧思竹消失在自己視線,才又將吸煙室的門打開,冷眼俯視在地上癱坐著的元琦。


    元琦看著屋外隻剩雲飛沉一個人,心中忽地生出一股希望。


    “雲先生!我、我是被陷害的,都是白……都是白嬌嬌,她逼迫我的!我更喜歡您……”


    “乖孩子。”雲飛沉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子,抬手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痕。“我知道你一定是被迫的。”


    元琦忙不迭點頭。“是的,是的!”


    雲飛沉那麽好,他一定能理解、能體諒自己……他一定……會讓她體麵地走出去的。


    果真,雲飛沉如元琦所想般,撿迴了散落在不遠處的衣衫,將它披迴她身上。


    而後彎下腰,把她抱了起來。


    元琦順勢靠在雲飛沉肩頭,嬌嬌弱弱地說:“雲先生……你要帶我去哪兒?”


    勾引陸星洲失敗,卻收獲了雲飛沉的垂憐。


    這何嚐不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元琦心中的恐懼,直接被狂喜所替代。


    “去一個適合你的地方。”


    “你會一直陪著我嗎?我想要你陪著。”


    “如果你想的話,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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