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不斷流逝,東燭一直遍尋不到,原靜川越發懷疑東燭可能是被宮中那位抓住了,否則怎會消失的這般悄聲無息。


    聽聞近日譚夫人身體有所好轉,雖一直好好壞壞,但現在狀態好時已經可以出門了,前段時間還因要上門提親,與譚大將軍一同前往了未來的親家文家,眾人皆說可能那場衝喜宴有了效用。


    得到消息說箬涵身體漸漸好轉,原靜川心中難耐,極其渴望親眼見見她,為此還在部署的同時專門派人了解譚夫人的動向,隨時等待她能夠外出,屆時他也好製造場偶遇,跟她說說話,離得近一些,也許還能聞到她身上好聞的味道,仔細看看她的臉。


    原靜川心中意動,想要靠近的欲念在暗處不斷放大。


    但與此同時,他也確實沒有忘記正事。


    為防萬一,他已經在暗中部署了。


    東燭的丟失就像是一個訊號,他知道再過不久,他與原遜英之間的爭鬥就要開場了,哪怕東燭也許並不是被原遜英抓了,他也會以此作為開戰的借口,而且因為蘇苒的娘劉氏,他現在已經完全拿捏了禁衛軍領隊溫超。


    原靜川拿著手中的布防圖,眼中的貪婪毫不遮掩。


    也不知屆時,箬涵的寶貝女兒會怎麽應對呢。


    篤、篤。


    原靜川表情未變:“說。”


    門外的侍衛隔著門恭敬說道:“主子,西南來得兵馬已經在京城外五十裏地駐紮好了。”


    “都藏好了沒露出什麽馬腳吧。”


    “主子放心,沒驚動任何人,隻有一個樵夫偶然遇到我們,但也已經處理幹淨了。”


    “好,若是還有類似的事,直接處理幹淨不必通知於我。”


    “是,主子。”


    “告訴他們,安心待著,隨時等我命令。”


    “是!”


    夜晚,皇宮。


    “譚愛卿,西南惠陽那邊可有消息?”


    “迴皇上,惠陽王可能已經被原靜川架空了。”


    暖陽今夜應皇上召喚,與原劭煒一同在深夜進宮商討。


    恰好,她派去潛入惠陽的人終於把收集來的消息整合都傳迴來了。


    翻看著那一張張詳細記錄每日惠陽王細節的薄紙,暖陽越發篤定,現在控製整個惠陽城的一定不是惠陽王。


    傀儡,現在的惠陽王猶如被操控的傀儡,整個惠陽王府都控製在一人手中,那就是現居於京城的原靜川。


    原劭煒瞪大雙眼眉頭緊皺:“那惠陽城······”


    暖陽看向旁邊的原劭煒:“殿下,現在整個惠陽城都被原靜川一人把控,據臣潛入的手下歸來所言,惠陽王包括王妃還有原靜川的弟弟妹妹全都被變相囚禁在府中,尤其是惠陽王,每日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緊盯和控製,吃穿舉止全部被惠陽王身邊的下人左右,多年來出府的次數屈指可數的原因,就是原靜川需要把控著他來操控整個惠陽城來行方便之事。”


    原遜英凝重且嚴肅的盯著手中的消息,不發一言的看完,他才抬頭看向麵前的兒子和臣子。


    “原靜川居於京城二十多年,至今明麵上未歸惠陽城一次,可想而知,他的城府極深,也善於隱忍,精於算計,怕是從他年歲還小的時候就已經一步步暗中算計好了吧。”


    “皇上,”暖陽鄭重的看向他:“最近原靜川的人一直在派人搜尋東燭,但這幾日搜尋的人手漸少,他應該已經起疑了,而且惠陽城似有兵馬暗動,朝向京城而來,不過因他們形跡隱蔽,臣的人手跟丟了,不過算算日子,那批兵馬應該已經抵達了京城附近,也許不日他就會向京城發難。”


    “兵馬···”原遜英雙眼微冷,“譚愛卿,想辦法探得那批兵馬在何處,有多少人,速度要快。”


    “臣明白。”


    原劭煒麵帶凝重:“父皇,原靜川此人危險,不如我們直接抓捕他如何,萬一他下令開戰,到時京城定當生靈塗炭。”


    “朕倒是也想,”原遜英揉了揉眉心,“但你可知,他把控了惠陽城,又派兵來了京城,統領‘箬竹’,並且勾結外敵與桑圖赫聯盟,朝堂之中又有他的暗樁,雖朝堂中的暗樁們都基本上被我們的人暗中控製起來,隻要一聲令下他們便會被悉數抓捕歸案,但是其他的呢,萬一稍有不慎,他隻要發號施令,一個訊號他便能控製這些勢力一齊動手,屆時產生的動亂才是真正的民不聊生。”


    “是兒臣想得太簡單了,兒臣知錯。”原劭煒真誠的垂頭認錯。


    “殿下也不必氣餒,”暖陽倒是鎮定自若,“原靜川這個小人身邊勢力雖多,也善於操控,但這也是他的弱點。”


    原劭煒也不是一般人,聽了暖陽的這句話,心思稍一迴轉,便懂了她的意思。


    “你是說,瓦解他的勢力?”


    端坐的原遜英本緊皺的眉頭也舒緩了些,麵上含笑,“你倒是鬼點子多,近日你家有喜事,朕還以為你就閑著了,看來你也都沒落下,譚愛卿,說說看吧。”


    “說來還要感謝皇上和殿下之前的布局處事,才讓臣有了這想法,”暖陽狡黠一笑:“原靜川憑一人之力操控手中勢力,盤根錯節,乍眼一看確實難以攻克,不過這段時日發生的樁樁件件,倒是讓臣覺得,比起一網打盡,逐個擊破也許更適合對付他。”


    原遜英未開口,笑著示意暖陽繼續,原劭煒也繼續聽著。


    “臣家中的衝喜宴,桑雅茱算計臣兄不成,套著了原靜川暗樁之一禮部尚書柳尚傑的兒子,柳尚傑治家不嚴,壞了原靜川和桑圖赫的事,臣了解到原靜川已然厭棄了柳尚傑,還派人暗中伺機奪取柳坤升的命來泄心頭之憤,東燭已然在皇上手中,吐露不少原靜川暗中之事,‘箬竹’的人在被朝廷的人追捕剿滅,另外桑圖赫雖是原靜川長久的盟友,但利益至上,他們兩人的聯盟也並非堅不可摧,觀桑圖赫此人,雖聰明但莽撞不夠冷靜,原靜川若聰明便不會一直吊在這棵歪脖子樹上,薩朗國此刻自身難保,周圍那些領國雖小,但群起討伐也夠薩朗喝一壺,更何況,桑雅茱被關押的那幾日殿下應該也沒閑著吧。”


    暖陽的最後一句話叫原劭煒麵上泛了些紅,像是不好意思般手指輕撓了些臉頰。


    原遜英的目光轉向自己很信任喜愛的兒子,“你小子那幾天往牢裏跑過幾趟朕倒是知道,但那時候沒過問過,你瞞了快一個月,現在可以說說了吧。”


    原劭煒清了清嗓子,清晰簡練的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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