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那麽說,暖陽也沒急著就帶陸宴鳴離開家,而是轉頭就往她自己的院子裏帶。


    陸宴鳴不知道暖陽要帶自己去哪,但也沒吭聲,乖乖的跟著暖陽走,一路上沒遇到一個下人。


    七拐八拐的,暖陽終於帶人進了自己院子。


    剛進來就讓人把院門關上了。


    丫鬟們也是有眼色,見小姐帶人進來,豆豆和若鳶快速的放好茶點便帶人都退下了。


    兩人在涼亭裏坐了下來。


    暖陽院中的涼亭無論是座椅還是長榻都很軟,鞋子一脫便能赤腳踩在地上,這涼亭暖陽專門弄成木製的,地麵不是石鋪的,厚厚的席子上麵再放上幾個大軟墊,尤其夏日炎炎時刻,旁邊放上盆冰,涼亭簾子一放,那叫一個舒爽,犯懶的時候也是往這裏一倒,誰叫都不起,整個人陷在軟墊裏沒一會兒便能睡去,平常不想在房中看書,她便拿著書來這打著滾在那翻著書頁。


    所以,這涼亭的小茶幾上、軟墊上、地上到處都有書,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暖陽都不讓下人動,所以除了她說需要打掃,一般下人是不會進來的。


    隻是一個涼亭,便滿滿都是暖陽生活的痕跡,陸宴鳴對於隻要跟暖陽有關的事物都很感興趣,他抬眼靜靜看著涼亭中的一件件物品,心中想象這暖陽在涼亭中慵懶的模樣,那一定是帶著幾許嬌憨,又有性子中的頑皮,瞌睡了就窩在大軟墊上打著哈欠眼角泛著淚光,漸漸支撐不住,書便蓋在臉上睡去,這樣的場景,隻要一想便覺得心中柔軟。


    暖陽見陸宴鳴在將涼亭中的東西一一掃視過去,也沒打擾,笑盈盈的坐在軟墊上在茶幾上撐著腦袋看著他。


    陸宴鳴觀察的目光突然在一處地方停駐。


    暖陽好奇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本書,在另一個大軟墊上靜靜合著。


    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陸宴鳴愣神看那本書做甚。


    陸宴鳴卻突然起身往那本書走去,彎身將書拿在手中,暖陽也好奇他拿這本書幹什麽便起身走近他,看他翻開書正看著,暖陽便也湊在他身邊靠著他的身側伸頭看那本書的內容。


    看到那本書上熟悉的字跡,暖陽便想起這是以前陸宴鳴送給她的書,上麵都是年幼的陸宴鳴留下的批注字跡,她可是翻看了一次又一次早就爛熟於心,不知為何,現在被身邊人拿在手裏看突然在心中升起一絲羞恥,伸手就想拿迴來。


    陸宴鳴卻直接將手舉高,仗著暖陽比他矮夠不到。


    難得見陸宴鳴耍賴暖陽很是新奇,但又想把書拿迴來,暖陽便直接撲在他懷裏踮腳伸手去夠,但總差點距離。


    見這樣不成,她直接手臂掛在陸宴鳴後頸一跳,雙腿盤住他的腰然後再伸手。


    陸宴鳴竟然笑著一手扶住暖陽腰肢,將拿書的手往後仰,暖陽還是差點距離。


    暖陽見這樣還不行,便開始跟陸宴鳴撒嬌。


    她將陸宴鳴纏得很緊,嬌聲嬌氣的說著話:“你把書還給我嘛!”


    陸宴鳴心中喜悅,麵上盡顯柔和,微抬下頜,分明的嘴唇便輕輕印在暖陽小巧的下巴,輕啄了兩下才滿含溫柔笑意的說道:“這本書你還留著。”


    暖陽哼唧了幾聲,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誒呀,不是說,書中自有黃金屋嘛,總不能隨便把書丟了呀,快還給我嘛~”


    燦若星辰的雙眼緊盯著他心愛的小姑娘,難得的壞心眼要逗她,湊近暖陽的耳旁輕聲說道:“是不是所有我送你的東西你都留著了?”


    “哼,怎麽,我送你的你沒留著嗎?”暖陽也不是軟柿子,不答話直接反問他。


    陸宴鳴笑彎了眼睛,“都在,如數家珍。”


    暖陽狡黠的像隻貓貓:“這麽珍惜啊,我可是要檢查的,要是缺一樣,我就——”


    “就如何?”


    暖陽一時間也想不出來要如何,又哼唧了一下,“我就把你踹了另尋有緣人!”


    陸宴鳴眼神一下變得幽深逼近暖陽的嘴唇,似吻非吻的很是曖昧但就是不貼上去,讓人覺得抓耳撓腮很是拉扯:“晚了,小姑娘隻能是我的,誰來我都能將他踢出局。”


    暖陽眼角彎彎,“這麽厲害啊,那你可得努力把我看牢,否則欣賞本姑娘的人多的是,可能你稍不留神,你的小姑娘就被人拐跑了,看你到時候怎麽辦!”


    說著,她還將鼻尖頂了頂陸宴鳴的,他穩穩托住暖陽,暖陽也手腳緊緊抱住他。


    哪怕陸宴鳴並未開口,暖陽也能從他的雙眼中清晰看到那份認真,代表著不會給任何人機會的認真。


    他們兩人從來默契,心意相通,他們都深知口頭的承諾過於淺薄,海枯石爛在一些人的嘴裏都不過是種輕描淡寫,比起用言語,他們二人都更願意用行動。


    也不知是誰先起頭,本就咫尺之間的雙唇交融在一起,從淺嚐輒止漸漸變得如疾風驟雨,陸宴鳴早已將書放下,雙臂專心托住暖陽將她抱穩,暖陽也勾住他的脖頸吻得難舍難分,不時的嬰寧嗚咽都被陸宴鳴吞入口中。


    水漬聲不知響了多久,膠著的兩人終於分開雙唇,抵著額頭不住喘氣,曖昧的唿吸糾纏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兩人才又在茶幾前坐好。


    兩人喝了口茶平複了下情緒。


    “之前你告訴我薩朗皇室的醜聞要開始散播了,現在情況如何?”


    暖陽聞言勾起唇角:“一切順利,要不了幾日便會天下皆知,韓銘那裏已經掌握確鑿的證據,到時候就算薩朗想洗脫都洗脫不掉,隻要薩朗存在一日,百姓便會記著一日,平日閑談總會聊起,誰也忘不掉也擺脫不掉。”


    陸宴鳴想了想,“那你覺得桑雅茱呢?”


    暖陽撇了下嘴,“說實話,桑雅茱這個人還挺矛盾的,是那種瞧著就大智若愚的那種,雖然每次與她對上她都是透著滅頂的傻氣,可她的言行與想法在銜接處總有那麽幾分怪異,就拿接觸我哥這件事,我與她第一次在棋社見到,明明她的目標是我哥,可她看到我後非要招惹我,其實不管我和我哥在不知我們是兄妹的情況下,任何人想接近他都不該當他麵挑釁在他身邊出現的女人才對,否則被我哥或是任何一個男子看到女子猙獰的麵孔男子們大多都會退避三舍,敢這麽做的女子要麽是真瘋要麽是壓根不在乎,可桑雅茱能在招惹我的同時又很重視接近我哥這件事,她的舉動太矛盾了,兩種感覺硬湊在一起瞧著就讓人別扭。”


    “她是否有被策反的可能?”


    暖陽搖了下頭,“也不是不行,關鍵是你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麽,要我覺得,這種不可控的人還是算了,而且薩朗很輕視女子,桑圖赫雖沒表現出來,但明眼瞧著他就挺蔑視桑雅茱的,所以就算策反桑雅茱可能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可能唯一的用處便是在她下藥失身我哥的時候能下手輕點吧。”


    陸宴鳴被暖陽說服,想著策反桑雅茱確實比較費事,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原靜川和桑圖赫究竟會在何時對我跟你兄長動手呢?”


    “我猜,就在最近,我娘假生病,要是他真的對我娘有極深的執念,定會指揮我們府中暗藏的細作探查我娘的情況,為了方便那個細作,我們一家子都在裝一副焦灼忙碌的樣子,府中也很是忙進忙出,漏洞多的跟篩子一般,正是下手的好時機,等哪日你和我哥恰好都離家的時候,那可能就是他們會下手的最好時機,不過也別太刻意,我哥是為了幫我娘找良醫,你可別沒事幹就老往外跑,桑圖赫可能缺心眼兒,可原靜川那才是疑心重呢。”


    “放心,我省得,其實就按剛剛在伯父伯母房中說得,辦一場衝喜的宴會,屆時我恰好外出公幹,造一個假象讓他們鑽便挺好的。”


    “也不知道我爹娘他們剛剛聽仔細沒,我們在說得時候他們三個跟魂飛魄散了一般愣神,一點不上心!”


    “他們應該都聽進去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再跟他們仔細說說,到時候也能更周密點。”


    “知道知道,到時候你也要小心些,平日在家中也警醒些,上次你們離京查‘迷夢’後迴來皇上不是給你們派了人手護衛在家附近嗎,我聽皇上說以防萬一那些護衛還在保護你們,我也會暗中派幾個人,以防到時候應對不了原靜川,這個人不知道會不會為了引開我而對你下死手,你也要小心點明白嗎?”


    “好,我聽你的,都記住了。”


    等到穆海辦完事迴來找暖陽複命,暖陽這才麻煩穆海將陸宴鳴送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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