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縣衙,兩人下了馬車,已經等候在門口的林縣令還有喬姨、喬子良他們早已翹首以待,見他們安然從馬車上下來,連忙迎了上去。


    “譚小姐,是下官治理不嚴才令小姐受此劫難,下官知罪。”


    暖陽明事理,朝林縣令擺了擺手:“無礙,又不是你的錯,是有人買兇抓人,又不是你指使的,哪裏是你的錯,你隻要好好審案就行。”


    “這···”


    “暖陽,宴鳴,你們能平安迴來真是太好了!”


    說話的人是喬姨,她很是激動,連忙一手一個的抓著暖陽和陸宴鳴的肩膀,將兩人仔仔細細從頭到腳的看了個全,見他們都完好無損才終於放下心來。


    “喬姨,我們先進去吧,外麵有點冷,進去暖和。”暖陽這樣建議著,喬姨聽了連連點頭,林縣令也很有眼色,將曹將軍還有暖陽他們都迎進縣衙內後堂。


    眾人都坐下後,坐在上首的曹衝漢首先開口。


    “暖陽和這位···陸公子,今日辛苦了,到底是受了難,還需好好休息,不過該說的事還是要仔細說說,”指了指林縣令,“有關今日的事就由林縣令好好說說吧。”


    林縣令領命,接著說道:“今日陸公子家的馬夫前來衙門報案,說譚小姐和陸公子在從書院迴來的路上被一群奸人襲擊,下官聽了後就告訴了曹將軍,我們便派人去陸公子家中知會請人過來,下官便派人和曹將軍的人手一同前去相助,當我們趕到後,多虧譚小姐的護衛將那些匪徒大部分都就地正法,隻剩他們中的領頭之人和另一人還負隅頑抗,我們花了些功夫終於拿下,現在隻剩那領頭的就在牢裏關押,聽護衛們說讓譚小姐與陸公子先趁亂逃離,我們的人就朝著護衛指的方向搜尋,但我們順著馬蹄印並沒有尋到你們,之後便擴大了搜尋範圍。”


    暖陽好奇的詢問他:“林大人,我的那幾個護衛呢,他們受傷沒,那幾個匪徒武功還挺高,我帶著陸公子跑時給他們下了領讓他們把小嘍囉都處理了隻留下領頭的,他們都沒事吧。”


    “放心譚小姐,隻有兩位受了點輕傷,已經好好醫治了。”


    暖陽鬆了口氣,“那就好,給他們好好用藥,錢我出,還有那幾個護衛,這幾天都給他們好好補補,辛苦了一番,我有錢,都算我的。”


    “是,譚小姐。”


    “那位領頭的有審問出什麽嗎?”陸宴鳴突然問向林縣令。


    旁邊坐著的十分關心這事的喬婉婷和喬子良都跟著點頭希望快點聽到真相。


    林縣令知道陸宴鳴是真正的苦主,他向曹將軍看了一眼,得到曹將軍點頭允許,便將審問的結果都全盤托出。


    “陸公子,經過對那領頭匪徒的審訊,隻知道是一個姓陳的人家,雖然與他們接觸的是一位男子,但他們觀察到在他們相約的地方屏風後有個小姑娘的身影,大概十幾歲的樣子,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不過······”林縣令突然有些遲疑,變得有些吞吞吐吐。


    “怎麽了,猶豫什麽呢?”曹衝漢覺得莫名其妙。


    林縣令不得已向曹衝漢請示一番:“曹將軍,就在剛剛我們對那人用刑,結果···問出了些東西。”


    曹將軍招手叫他過來,林縣令彎身與其耳語。


    “什麽?!”突然,曹衝漢震驚出聲。


    在座的都被他那聲震天響的吼聲嚇了一跳。


    暖陽扶著座椅扶手,滿臉奇怪:“怎麽了?嚇我一跳!”


    見曹叔臉上隱含怒火,林縣令也滿臉沉鬱,暖陽直覺不對。


    突然,她腦中有什麽念頭一閃而過,她努力的想要抓住它。


    整個房間內都突然安靜下來。


    喬子良有些著急,縣令大人不說話,叫曹將軍的那位又很明顯的在生氣,和宴鳴一起逃命的小姑娘也表情怪異,他再著急也感覺現在插嘴不合適,不得已瞧瞧碰了下自己的妹妹,但喬婉婷也微微顰眉,搖頭示意自己兄長先別動作。


    “曹叔!”暖陽突然瞪大眼睛轉頭看向曹衝漢。


    知道暖陽應該是感覺到什麽的曹衝漢對她點了下頭:“你說說看。”


    暖陽神色帶著認真:“那人是不是跟他們有關?”


    “不錯。”


    聽了答案,暖陽的表情一下變了,隱隱帶著絲陰沉。


    喬婉婷沒見過這樣的暖陽,有點嚇到了。


    “暖陽,是發生什麽事了嗎?”喬婉婷有點擔心,不明白他們在打什麽啞迷。


    “咳,”曹衝漢這一聲咳嗽拉迴眾人的注意:“陸公子,不知你是否認識陳姓的姑娘,是否有與其有恩怨?”


    陸宴鳴毫無隱瞞:“是,前段時間,我與一位陳小姐有一些···單方麵的矛盾?”


    “宴鳴,這事怎麽迴事?”喬婉婷驚訝出聲。


    陸宴鳴給他的娘一個安撫的眼神,又接著正視曹衝漢與林縣令。


    “在下本與那位陳小姐是書院同窗,但平日我與那位陳小姐並無任何交集。自從陳小姐進入書院後,就經常來找我,我並無與她相交的想法便次次避而不理,後來她就經常纏著我給我送東西,我也每次都盡數退還,持續了兩個月,前段時間她竟然讓人撬開我在書院房間的門鎖,讓人將禮物放到我屋中,我覺得受到侵擾,便將事情經過全部告知院長,院長大怒,便將其逐出書院,那之後我再沒有見過她。”


    曹衝漢皺眉沉思一番,手指輕點座椅扶手,一下,一下的,緩慢又有節奏,接著他便抬頭看向陸宴鳴和他的兩位家人,但口中的話卻是對林縣令說得:“如果那陳小姐是真正雇傭那些匪徒的人,而且那些匪徒與我們現在追查的案件有關,那這陸公子口中的陳小姐對我們來說就很重要,我有事要從她那裏知道,你去查那陳小姐將她帶到縣衙審問,我要知道她是如何與那些匪徒聯係上的,還有那代替她與匪徒交談的管家也一並帶來,記住,別打草驚蛇,若遇反抗,直接打暈了帶來,不得有誤。”


    林縣令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連忙稱是,也不顧時間已晚,向陸宴鳴詢問了陳小姐家大概位置以及抓迴的領頭交代的那管家的畫像,直接帶人前去抓人。


    “曹叔,那抓迴的人事兒都交代清楚了嗎?”暖陽麵色微沉,開口問著曹衝漢。


    曹衝漢也是煩鬱:“沒,他隻交代了他是受雇於陳家那小姑娘要將陸公子抓住後解決掉,還有他是那山上的山匪,之後都不願開口。”


    “用刑都不說嗎?”


    這話一出,屋中的人都看向了她,倒是她自己麵色如常,就像日常問安一般。


    見暖陽平淡的看著自己,曹衝漢也有些無奈:“暖陽,就算是罪犯,這刑也要用得有章法,不能亂用啊。”


    暖陽眼珠一轉,“那我去看看總可以吧?”


    “你去那地方做甚?”曹衝漢有些不讚同的皺眉。


    就見暖陽往後一癱,很是懶散的靠在椅背上:“好歹我也因為那狗東西在河邊吹了幾時辰冷風,還不允許我趁亂給他幾刀泄個憤啊。”


    暖陽這混不吝的樣子曹衝漢也是頭疼,知道要是現在拒絕了她,那是絕不會罷休的,早晚她也會自己偷溜進去,還不如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這樣還安全點。


    曹衝漢隻能跟暖陽約定好:“可以,但有要求。”


    暖陽小腦袋懶懶一揚:“好說。”


    曹衝漢也是沒辦法:“要去必須跟我一起,絕不可你單獨一人,還有,給他幾刀就別想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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