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是南榮月瀾養大的,會沾染上她的不祥,可是我……”


    阮溱話還沒說完,容酌就輕輕吻了上去,讓她未說出口的語句落了迴去。


    他的吻帶著徐徐的溫柔,讓阮溱沉溺其中。


    片刻後,容酌停下,將臉上帶了一絲紅暈的人兒重新攬入自己的懷裏。


    他靠在軟枕上,黑色的衣袍寬長,一半垂落至了榻下,懷裏的阮溱一身白色的裏衣,乖乖軟軟的靠在他身上。


    黑與白極致的對撞,是那樣的相配。


    “溱溱,南榮業是個瘋子,瘋子的話,我們不去理會。”


    你是我用盡一切,等了多年才等迴來的人,永遠都不可能克我。


    我們是世間最相配的存在。


    你是我的祥瑞!


    容酌與阮溱十指緊扣,琥珀色的眼眸堅定且含著濃濃的情意。


    “嗯!”


    阮溱輕輕一笑。


    她那日的思緒本就混亂,聽到南榮業說是因為她,容酌才會遭遇不測,一時心殤,也來不及想這些話是多麽的荒謬。


    如今容酌平平安安的迴來了,她自是不會再信了。


    至於容酌所說的,阮溱有些驚訝。


    南榮業看上去不是很正常嗎?


    怎麽都說他是個瘋子?


    不過他究竟是瘋子還是正常人,與她已經沒有什麽關係了。


    “溱溱。”


    “嗯?怎麽了?”


    阮溱困意來襲,說話的聲音已然有些懵了。


    她輕闔上眼,沒讓自己完全睡去,等著容酌繼續往下說。


    “明日喝了藥,可能會睡幾日,不怕好不好?”


    容酌沒想著把阮溱放迴到床榻上,拉過錦被蓋在她的身上,輕輕拍著她的脊背哄著,聲音放的很輕。


    “……嗯,你在,我不怕的……”


    阮溱迴答的迷迷糊糊,字句中全是對容酌的信任與依賴。


    隻要有容酌在,她就什麽都不怕。


    看阮溱唿吸逐漸平穩,已然睡熟,容酌伸手,輕輕描過她精致柔美的五官。


    “溱溱啊,我們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他家溱溱自小就長的好看,性子乖巧懂事,一直都很招人疼愛。


    容酌記得,在那座偏遠的小村莊,大家的日子過得不富裕,但都很快樂。鄰裏之間相互幫助,有好東西都會第一時間分享。


    阮溱長得玉雪可愛,懂事中還帶著如今沒有的活潑,那時她的身子還沒有弱到多走幾步路就累的地步。


    寧浮闕將她養的很好,除去不能做一些容易讓心口不適的大動作,她能夠小跑著,能夠偶爾蹦蹦跳跳著。


    她沒事就喜歡往周邊的人家跑,空手去的,滿手迴來的。


    那些淳樸的村民們將阮溱當做自己家的孩子寵,都將最好的東西送到小姑娘的麵前。


    在那裏,大家都是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而阮溱從中得到了最純粹真摯的愛意。


    但阮溱的血脈至親,卻總在無意之中傷她至深。


    “容世子,世子妃親緣坎坷,切記,諸事莫要強求。”


    前世惹空大師說的話在這一刻重新浮現在容酌的腦海中。


    他先前一直以為是阮溱見到親人的過程坎坷,沒想到,這個坎坷,是指親人帶給她的傷害。


    莫要強求……


    他的溱溱已然放下,至始至終都不願意強。


    怕隻怕,強求這一段親緣的另有其人。


    強求也沒有用,溱溱此生與南榮家都不再會有關係。


    ……


    “你不陪著阮阮嗎?”


    九方泠隨意地坐在了草地上,屈起腿,手中還拿著一壺酒。


    衣襟微微敞開,露出有力的胸膛,墨發半挽,紅色的衣袖順著他喝酒的動作輕輕擺動,月色下,他就似那花海中的令人醉生夢死的妖孽。


    容酌換迴了白衣,沒有同九方泠一樣隨意地坐在草地上,而是坐在了九方泠對麵的石椅上。


    “溱溱睡著了,茯苓白蔻正守著。”


    容酌倒了兩杯熱茶,一杯給自己,一杯給了九方泠。


    九方泠沒接,身子往後靠,似笑非笑道:“我從來不喝熱茶,要喝就喝酒!”


    “你第一天知道?”


    容酌見他不願意接,收迴手,將杯子放在了對麵,淡聲道:“之前溱溱說過,希望你少喝點酒,多愛惜自己的身體。”


    九方泠把酒往自己嘴裏喂的動作一頓,“阮阮說過?”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


    容酌淡然地迴了一句。


    他知道,九方泠不可能不信的。


    他話音剛落,眼前就坐了一個人。


    九方泠看了眼麵前冒著熱氣的茶,沒有絲毫觸碰的欲望。


    他還是更喜歡喝酒。


    但阮溱不喜歡他喝酒。


    這要追溯到前世,他喝酒一喝起來就不停,為此傷了身子,也為他最後的死埋下了隱患。


    因此阮溱不喜歡看到他喝酒,其實就是不想他糟蹋身子。


    這一世,九方泠已經很少喝酒了,他想活得久一些。


    他想作為阮溱的知己,護她更久一些。


    “找到辦法了嗎?”


    夜間的風很有用,不一會兒就將茶盞中的茶水吹成了合適的溫度。


    九方泠執起茶盞,沒有喝,對著容酌問道。


    他心中已有猜測,但是沒有容酌親口驗證,他始終難以安心。


    “找到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背後卻藏著在座兩人無盡的心酸。


    終於……


    他們終於能夠徹底留住阮溱了。


    九方泠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容酌點頭,隨後他將心疾的治愈辦法全部都告知了九方泠。


    “同心蠱?”


    九方泠眼裏露出了一絲驚訝,“這個蠱原來真的存在。”


    同心蠱,顧名思義,多用於男女之間,通常所說的是愛人的一方控製不愛的那一方。


    這個蠱與情蠱很像,但又不是情蠱,它有著最特殊的一點,種下蠱蟲的兩人可以同生共死。


    大涼擅長玩弄蠱術,所以九方泠很清楚,同心蠱隻是一個傳說而已,這個世上根本不存在能夠讓人同生共死的蠱蟲。


    隻是今日容酌告訴他,要救阮溱,最重要的就是同心蠱,他真是一時難掩驚訝。


    “它確實存在,而它起初出現的意義,就是為了救如溱溱情況一樣的人。”


    容酌起身,抬眼看了一眼懸掛在高頭的月亮。


    “天若有道,自不會讓有情人分離。”


    早在最初,他們所需要的一切就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容酌再次想到了惹空,那個前世六國第一大師。


    他的眼每每望著他們,都充滿著無盡的溫柔。


    會是因為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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