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謝司珩今晚不止態度反常,整個人轉性了似的,在薑梨湊近的十公分內將人截住了,眼裏閃過一絲隱忍,深唿了一口氣,轉身出去了。


    薑梨愈加摸不到頭腦,她踢著拖鞋跟在人身後,雖然被據吻是個讓人自尊心受挫的事,但是薑梨有幾分不甘。


    謝司珩將自己埋進沙發裏,薑梨過去扯:“吃了藥要捂出汗來,迴房吧?”


    謝司珩在這種事情上倒是很聽話,任由薑梨將他裹成一個粽子。


    做完了這些,薑梨眼神一閃,俯下身,湊過去:“晚安吻。”


    毫無意外,謝司珩又避開了,他清咳了兩聲,眼神罩住薑梨,有點點的光斑。


    不給親擺出這種深情的表情做什麽?!


    薑梨有點惱火:“幹什麽!”


    謝司珩轉開目光,有些不自然的躲避。


    他這幅樣子薑梨就更加好奇了,撾耳撓腮地想要問出個答案,於是也不管什麽廉恥心,湊前去雙手撐在謝司珩兩側,不允許他躲避地直視他的眼睛,執著:“親我一下。”


    這語氣,討打都沒有這麽理直氣壯。


    謝司珩燒得整張臉都紅是紅的,唿吸都有點重,但是再虛弱反抗薑梨的力氣還是有的,他扣住她的手腕,發燙的掌心灼燒著薑梨的皮膚。


    “乖,去休息。”他的聲音已經比剛才還要沙啞,嗓子像是被什麽拿捏住了一般。


    “你不退燒我睡不著,小叔叔,你為什麽不親我?”她胡攪蠻纏地要一個答案。


    謝司珩盯著她看了半晌,眼神熾熱,最後無奈地敗下陣來,伸手將她整個人拽進了懷裏,自己充作墊底,讓她整個人枕在他的身上。


    薑梨感覺他親了自己的頭頂一下,聲音悶悶的:“病好了再親。”


    薑梨頓時覺得滿心感動的同時心裏飄過一句她家男朋友真的好悶騷。


    她嘴角提了提,突然使力將自己撐起來,迅速地湊到謝司珩嘴角親了一下。


    “......”


    “我不嫌棄你,傳染了更好,我陪你吃藥。”


    謝司珩聽到她說。


    但是不知道是笙姨的膳食功勞,還是薑梨想盡法子逼他補充進去的維生素的功勞,總之謝司珩的感冒是漸漸好起來了。


    盛夏如約而至,太陽照得薑梨將要出門的欲望都蒸發掉了,在公寓呆的不亦說乎,三餐一頓沒有落下,如願以償地胖了一圈。


    薑梨對自己臉上的二兩肉表達了深惡痛絕,謝司珩卻很滿意,伸手在她臉上掐了一下:“終於有手感了。”


    氣得薑梨咬他。


    但是其間也發生了另外一件事。


    盛韻慈這陣子雖然沒有見人,但是據周一說這人突然發憤圖強,在盛氏天天朝九晚九,把盛氏這麽多年的財務狀況都調出來啃了一遍,頗有點廢寢忘食的味道。


    但是由於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生活過了二十來年,對這方麵實在不擅長,專業也不是這方麵的,所以要真的摸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周一過來探病,坐在沙發裏歎氣:“人都瘦了一大圈了,不是這塊料還非得強撐著,你說她是不是找罪受,盛氏沒有她也不是不能轉了。”


    薑梨眸子裏閃過一絲情緒,但是抬頭卻變成了調侃:“心疼啊,心疼你幫幫她。”


    周一也是個少爺,還是家裏的小少爺,自古傳統的商人家庭都帶了點生意頭腦,他要幫的話,總比盛韻慈一個人摸索要來的輕鬆的多。


    女孩子嘛,對生意場本來就有些遲鈍。


    她這句話明明白白帶了點調侃,周一怎麽可能聽不出來,而且他本來就有點心虛,抬眸瞥了謝司珩一眼,發現對方正在低頭給薑梨擦藥——


    她非要擠去廚房給他削水果,結果又因為負傷被趕出來了。


    謝司珩似乎完全沒有聽他們在聊什麽,棉簽沾了藥覆上傷口時薑梨瑟縮了一下,他又皺著眉小心地吹了吹。


    周一完全沒有見過他哥這副樣子,被嗆了一口水。


    迴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還沒有迴答薑梨:“關我什麽事,說起來,你不才是占著分子的麽?盛老爺子早晚要把你抓迴去的。”


    謝司珩上藥的手一頓,目光就射過來。


    周一:“......”


    被目光殺死。


    不過周一也不是胡說八道的,那次見麵之後迴去盛韻慈就將事情攤在麵上直接跟盛懷瑾爆了出來,甚至扯著宋筱親自帶她重新做了個dna。


    結果出來之後盛懷瑾沉默了好久。


    他倒是沒有對宋筱有什麽動作,人卻一夜之間病倒了。


    盛韻慈氣不過,當天就將劉管家從盛家辭退了,她雖然在小事上還沒有抓到主權,但是公司的大事說話還是很頂用的,何況劉管家雖然在盛家涉世很深,但是沒有占股份,這就相當於開除一個員工。


    就算是這樣也還是有影響的。


    都知道劉管家在盛氏的水很深,所以他要走自然也不會讓盛家好過,帶走了一批骨幹老人,這也就是讓盛韻慈應接不暇的事情。


    肩上突然壓了一座山。


    加上盛懷瑾突然生病了,她簡直是分身不暇。


    這期間薑梨沒有接到過她的信息,兩個人攤牌之後就覺得中間莫名橫陳了一些東西,不像之前一樣純粹了。


    周一慫了一會,又忍不住:“不過說真的,血緣親情啊,你就打算沉默地揭過去不成?哥,到時候盛懷瑾來找你要人,你也不能扣著不放吧?”


    謝司珩頭也沒抬:“她的撫養權在我這。”


    換而言之,他現在才是合法的。


    不過也算提醒了他,男女朋友掛著撫養權這樣的東西,讓他別扭,他又加了一句:“過兩年再公正別的。”


    薑梨:“.....”


    周一:“......”


    別的?


    別的還有什麽?


    結婚證?


    默默吞了一口狗糧的周一聲都不敢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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