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趟國,明天就走。”


    飯吃了一半,謝司珩接了個電話,掛斷之後眉目有些凝重。


    薑梨夾菜的手一頓。


    一年半了,終於要開始了麽?


    “我跟你去。”薑梨放下筷子,同樣有些嚴肅。


    謝司珩知道某些時候她敏感又心細,但是很多時候他還是不太想讓薑梨摻和進一些事裏,如果可以的話,他更願意這時候薑梨趁著假期出去旅遊。


    他探過手抓了一把她的長發,已經恢複成萬事不動聲色的樣子:“解決了事情我就迴來。”


    薑梨怎麽可能同意,用腳趾頭想她也知道這次去不會有什麽好事,雖然謝司珩肯定有能力應對,但是那地方又不是他的地盤,她不跟著,就算在謝司珩身上放個追蹤器也不會安心。


    “我肯定不添亂,小叔叔,你別放我一個人在家。”


    商量不成她還會撒嬌,反正謝司珩最近吃這一套,她虔誠地兩眼一盯,謝司珩不用半分鍾就會妥協。


    果然,謝司珩輕歎一聲,所幸該鋪的網也撒的差不多了,這次過去也沒有什麽重要的大事,最多是多帶幾個人手而已。


    古巴街頭。


    觀賞湖旁邊來往的行人眾多,大部分都帶著閑適的表情散步,角落還有自由藝人自彈自唱的歌聲飄過來。


    陽光撒下的一片金黃裏,不遠處的咖啡館也吸引了一些人。


    其中有一個特別令人驚豔的男人。


    他身穿一件淺色的休閑上衣,咖色的褲子不知是本身褲長不夠還是他的腿太長,翹起二郎腿的時候露出一截白皙的腳腕。


    容貌是萬眾挑一的東方麵孔,精雕細琢似的五官間帶著一股冷厲,令人心生向往的同時又不敢輕易靠近。


    隻是他的目光專注地落在手裏的東西上,雙手挑弄著什麽,時不時淺飲一口咖啡。


    不多時手上的東西弄好了,他揣進手心裏,這才抬頭四下望了望,似乎在找什麽人。


    他的動作驚了一旁竊竊私語的一桌美女,看樣子也是亞洲人的麵孔,三個人往這邊看了兩眼,就互相推搡著指著男人說了什麽。


    最後一位穿著小吊帶上衣的女人站起來,往男人桌邊走了兩步,她帶著成熟女人特有的嫵媚,撥了一下頭發,而後巧笑倩兮地用英語打了一聲招唿。


    男人明顯不悅的皺了下眉頭,修長的手指在桌麵輕敲了兩下,眼皮微抬,用著發音純正的英語迴了句什麽。


    嗓音低沉好聽。


    那女人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漂亮的臉上明顯有些失望。


    男人複而又垂了頭去看手裏的東西,不再注意身邊的人。


    女人隨意一瞥,發現他掌中是一條細小的項鏈,閃著銀光,明顯是女士的。


    又看向他桌子對麵一杯粉粉的飲料,不想咖啡,倒像牛奶,隻是沒人在。


    等女人剛坐迴椅子裏五分鍾,咖啡館外就走來一個穿著奶白的t恤,一臉酷酷的女孩。


    她背著雙肩包,漂亮的過分,一雙腿修長,是個很顯眼的東方女孩。


    跟那個東方男人一樣,往哪裏一紮,就吸引一大片目光,甚至有人衝著女孩吹口哨。


    女孩恍若未聞,專心致誌地探頭找人,而後目標鎖定,酷酷的小臉上升起一抹笑容,飛速衝到那個東方男人的桌前。


    隻見那男人不同於之前的冷淡,反而肉眼可見的整個人都柔和下來,雖然表麵還是無動於衷,但是能看出來他剛才頻頻張望等的人就是麵前的女孩。


    隨後他修長的手指勾了勾,示意女孩靠過來,她撐著身子隔著一個桌子的距離探過頭去,笑容甜蜜。


    女人就見那男人將剛才手心揣緊的項鏈繞過女孩的脖子,給她戴上了,末了扣著她的後腦勺親吻了一下女孩的唇。


    “......”這在所有情感表達都付諸行動的國家其實一點都不稀奇,但是上演親吻的兩個人若是這麽出彩的兩位的話,還是挺引人注目的。


    薑梨被驀然親了一下都給親蒙了,她發現自從那天晚上之後謝司珩就多了樣癖好,親她,逮著機會的親。


    好像有什麽封印被解除了似的。


    她摸了摸胸口的項鏈,莫名:“怎麽在你手上?”


    謝司珩眼睛一眯:“沾了頭發。”


    薑梨的一根頭發纏在鏈子上了,他剛才弄了好半天才挑出來,當然細節他是不會說的。


    “......”薑梨沒記錯的話她問的應該是怎麽在你手上,而不是它怎麽了。


    謝先生很會轉移話題:“找到什麽了?”


    “這個。”薑梨興奮的張開手掌,上麵躺著一枚上了年紀的胸牌,金屬的生了點鏽,左下角還有一塊明顯被人常年撫摸留下的光滑的印子。


    她寶貝的跟什麽似的,謝司珩卻著實看不到出彩的地方:“軍牌?”


    正中心的位置還有一個信仰般的徽記,不難看出這是一塊有些年頭的軍用胸牌,甚至是軍民的身份象征。


    薑梨抽出一張濕巾,仔仔細細地擦著這塊小小的胸牌,表情虔誠地點點頭:“一塊軍牌,一個故事。”


    她總是對這些曆經歲月的物品抱以興趣,甚至是帶著憐惜,不論貴重與否,出自名師還是工匠,似乎故事才是她收藏的意義。


    想起家裏那一整麵牆的東西,謝司珩不由的按了按眉心,但是看著她滿足的表情,就會升起一股隨她去的縱容感。


    真是被吃死了。


    薑梨擦好了寶貝,才有空問謝司珩:“對方聯係你了嗎?”


    謝司珩點頭:“晚上八點。”


    “咦,要不你迴去歇會吧,你一缺覺就會有黑眼圈。”她看著謝司珩麵前的咖啡,一把搶了過來:“明明不喜歡喝咖啡,幹嘛強迫自己喝。”


    “飛機上睡過了。”謝司珩不以為意:“下午可以陪你。”


    薑梨不敢說謝司珩是個多合格的監護人,但是作為男朋友,這人的覺悟簡直高到情商封頂,就差當街把小尾巴搖上天的薑梨同學樂嗬嗬地抱過男朋友的手臂,跟他走在充滿青草味道的古巴用磚頭鋪起來的觀賞走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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