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查出事原因,這裏麵有些事令人想不通。”


    很久之後謝司珩才開口說了這一句。


    薑梨有點詫異,她本來以為謝司珩會繼續保持沉默,不料卻突然開了這個口。


    “小叔叔,你做事我不擔心,但是對方是一個組織。”薑梨有點憂心忡忡。


    謝司珩本來也沒有要跟她坦白自己要做的事情,隻不過覺得有些細枝末節還是讓她知道一句好一點,免得又拉著林星也給他上演個半夜驚魂。


    想到這裏他抬手揉亂了她一頭軟發:“少操心。”


    薑梨就是想操心也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上眼皮跳的很快,伸手一卡,她最近出了馬場這一出,應該還有個血光之災。


    謝司珩往她麵前一站,清爽好聞的味道竄進鼻尖,引得薑梨抬頭去看,發現這人無論是什麽角度都好看的動人心魄。


    鬼使神差的她脫口而出這麽一句:“你跟沈慕溪聊什麽了?”


    雖然能猜到談話對於沈慕溪應該不是很愉快,但是薑梨就覺得自己心口堵了一塊石頭,想要找補的問出來。


    謝司珩繞過她坐進旁邊的沙發裏,抬手擰了擰眉心:“想知道?”


    某人跟個哈巴狗似的猛點頭。


    “關你什麽事?”謝司珩微微騙過身來,他看人的時候都是很專注的,隻要是在看你,眼神裏就像是帶了蠱。


    好像要把人吸進裏麵似的,半挑的眉裏蘊含了絲絲縷縷的情緒。


    薑梨突然感覺一片口幹舌燥,胸口的心跳聲鑼鼓喧天似的叫囂,她的目光落在謝司珩被室內的暖氣烘托的有些幹燥的唇上。


    猛吞了一口口水。


    謝司珩饒是再端正的態度也能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些什麽來,莫名覺得自己現在像是個案板上魚肉,在薑梨眼裏怕是連怎麽料理都已經想好了。


    他眸子裏慢慢的迸射出伶仃笑意,嘴角雖然如往日一樣半點弧度都沒有,但是笑意已經抵達了眼底。


    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因為顏值給自己帶來了巨大的愉悅感。


    薑梨逼迫自己將視線收迴來,拖著自己半殘的身子往沙發邊沿挪了挪,邊正義凜然的說話:“小叔叔,室內暖氣太高,你別離我太近。”


    但是今天的謝司珩顯然大概似乎是水溫太高把他的行為也衝小了幾歲,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冷漠兮兮的就此放過,反而是隨著薑梨的移動將身子也往前傾了傾。


    堪堪又縮短了薑梨好不容易挪出來的距離,微微眯了眯眸子:“太高?”


    他伸手碰了碰某個人一年四季都熱不起來的手背:“你好像不熱。”


    篤定句。


    薑梨哪裏經得起這個,她都震驚了,謝司珩現在是在主動‘攻擊’嗎?


    他臉上細小的絨毛薑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領口因為動作微微垂下露出來的鎖骨上甚至還有未幹的水痕。


    再往下就是......他固定一周三次去後院的自製健身房,想來下麵的肌肉應該是很好看的。


    而且謝司珩現在的距離近到噴灑出來的唿吸都隱約打在她的臉上。


    薑梨再次麵紅耳赤地撇開臉,心裏暗暗感歎罪過啊罪過,一邊屁股再次往邊沿大弧度地挪了挪。


    不然她真怕自己待會一個繃不住就直接撲過去了,色令智昏什麽的玩意兒,已經差不多快要占據她的理智了。


    可是下一秒悲劇就發生了。


    薑梨因為後退的弧度太大,屁股沒有挨著沙發邊沿,直接往地下倒去了。


    一切幾乎發生在一瞬間,沙發跟地麵的距離不高,等到謝司珩反應過來要去拉她的時候,半殘已經一個屁墩兒摔在了地上。


    薑梨:“......”


    她的傷手傷腳磕在地上,疼的幾乎立刻皺起眉來,本來就一臉通紅的表情此時連眼角都跟著暈紅了一片。


    謝司珩:“......”


    無可奈何的起身將人小心扶起來,從她的上半身開始看到下半身,最後目光停留在女孩子發.育良好的腰間,也沒有什麽避諱:“哪兒摔疼了?”


    薑梨:“......小叔叔你太討厭了。”


    欺負傷患不說,還順帶耍了一迴流氓,因為傷處疼,她是確確實實的心梗了一下:“真的太討厭了。”


    一般情況下來說謝司珩從來沒有聽到過討厭這個詞跟他的稱唿連在一起,基本上沒有人敢對他說這個詞。


    公的私的都好,就像生意場上有哪些手段整垮一個人活著一個企業,別人罵他也隻能私下裏自行抒發‘不滿’。


    所以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結結實實幾秒鍾之內扔了兩個討厭。


    有點好笑。


    確定薑梨隻是受傷的地方被震動帶起的疼痛,沒有致使關節再次錯位什麽,他也就放了心。


    伸出一隻手探到薑梨的背後,沿著她的後脖子輕輕捋了兩下,帶著薄繭的手劃過薑梨細膩的皮膚,帶著不輕不重的安撫。


    薑梨很受用,像隻大懶貓被他順毛順的舒舒服服的,還沾上了一點昏昏欲睡。


    一分鍾之前的不悅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洗個澡,然後午睡一下?”謝司珩看清了她要掉不掉的眼皮,才想起他剛才下來是要捉她去把身上的消毒水味洗掉的。


    結果被剛才莫名其妙的互動給耽誤了。


    薑梨這幾天在醫院裏晨昏定省,即使作為病人也不能睡到日上三更,早晨一定會被謝司珩叫早起來在房子裏一瘸一拐地轉兩圈,名為康複鍛煉。


    中午吃完了午飯又被強製性午睡,因為謝司珩這個勞模就算是放假也還在看報表,並且不許薑梨大中午的看電視。


    於是幾天下來薑梨也被養出了一點到點就困的自覺,再加上剛才那麽一鬧,她幾乎想立刻跟床來個擁抱。


    麵前的人氣味好聞,人也長得好看,並不比床差到哪去,薑梨稀裏糊塗的這麽一想,人就自然而然往謝司珩懷裏一摔,不管不顧的睡過去了。


    謝司珩:“......”


    過了好一會才伸出手去探了探這人的鼻息,確定唿吸清淺隻是睡著了不是暈了也不是死了,這才微微歎了口氣,扶著她的腰將人抱起來送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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